第七节(1 / 2)

曼君伸出手做出就此打住的姿势,说:“别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个徒弟,我也没有本事教你。我以为江照愿才是对我婚姻虎视眈眈的人,我没想到,最终看似纯良无害心心念念希望我们夫妻复合的你,做了我们的第三者。”

“被人抢走心爱的男人,滋味是不是很难受?”何喜嘉幽幽地说。

曼君忿然地看了何喜嘉一眼:“你不要忘记了,他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我们多年情分,他也可以背弃,何况你?他不过是利用你报复,你也别太高估你自己。”

“那就看谁笑到最后,阮曼君,走着瞧,我要让你失去你从别人手里夺来的一切。”何喜嘉阴冷地说,露出了真面目。

“你……”曼君气得捂住了胸口,怒视着何喜嘉。

原来只听过教会了徒弟,师父没饭吃。没想到,这个徒弟,竟有这么大的野心。

此时,卓尧开着车,行驶在车流穿行的马路中,他还未从刚才的对簿公堂中清醒过来。难以置信,不久前还与他相拥不舍的曼君,会在法庭上痛斥自己有第三者,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何喜嘉竟也会当庭承认。他不顾法警的阻拦冲出法庭,就是为了停止这场离婚诉讼。他不容她对他这样的侮辱。

车在路口调转方向,他驱车往郊外开去。

湖边此时已是一片绿意盎然,他把车停靠在树下,这裏的一片地他都买下,也就是要在这儿建一栋别墅。风吹在脸上,他转身看着远方,想着这半年来过的每一天都那么艰难。

她成了一个让他全然陌生的女人。

忽冷忽热,他开始害怕。

不畏惧生死,不畏惧衰老和疾病,独畏惧她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他抽了很久的烟,直到黄昏,原来在这裏看日落,是这般得美。

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抽完,他才起身往车里走。回市区的路上,车辆寥寥无几,不知不觉中,车转了几个弯就行驶到了她租住的大厦楼下,再经过几道手续,这栋大厦就正式归为他集团名下。

在车里坐了良久,他才走进大厦。这座略旧的大厦,主要是办公和住宅用,全部以承租的方式对外经营。他买下这儿,只能是个不盈也不亏的无用交易。若不是和她赌气,他怎会做这种买卖?

按门铃,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敷着面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问:“你找哪位?”

屋内传来黎回支支吾吾的声音,还有黎声凄厉的啼哭声,他心一紧,用力推开妇人,直接走进客厅里寻找孩子。

“哎哎,你是哪一个,怎么就往裏面闯,再不出去我报警。”妇人跟在后面想要阻拦他。

他看见房间里,黎回的嘴上被塞住了袜子,手脚被绑住,黎声则坐在地板上放声大哭,积木洒落一地。

那一瞬间他快要疯了。

他冲过去,解开绑住黎回手脚的鞋带,拿开塞嘴裏的袜子,同时抱起两个孩子,心疼地要命。他愤怒地对身后的妇人说:“我想你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们是我的孩子——”

妇人吓得将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一个激灵就想往外跑。恰好这时,门外传来曼君进门的声音,她边脱鞋边说:“小宝贝,妈妈回来了,今天乖不乖啊。张阿姨,我买好菜了……”

“咦,张阿姨,你怎么了,要去哪儿吗?”曼君问。

“曼君,快关上门,不要让她出去!”卓尧说着,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曼君立马下意识关门,反锁,背贴在门上,警惕地看着自己请来的家政张阿姨。

张阿姨吓得瘫软在地,还狡辩说:“我知道错了,孩子把玩具弄得一地,我收拾不过来,所以才那样做,顶多这几天的工钱我不要了,算我白干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曼君一头雾水问愤怒中的卓尧。

他搂紧孩子,厉声说:“你看你找的什么家政,觉得孩子哭闹很吵,到处丢玩具,就用东西把孩子的嘴堵住,手脚绑起来,还有黎声的纸尿裤都一天没换了,估计也是等你回来赶紧做做样子。”

曼君难以置信地看看地上的张阿姨,又看看黎回:“是真的吗?黎回,小孩子不可以撒谎。”

黎回点点头,带着哭腔说:“不能告诉妈妈,不然就不给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