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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的那日,穆东山觉得自己快要被饿死在梧桐山的寂寥雪原上时,又碰到了非男非女白胡子大侠,大侠给他捎了两只烧鸡,他吃的热泪盈眶。
不过白胡子大侠好似在山上找寻什么东西,反正太过神秘,穆东山虽揣摩不透却也跟着一起找,白胡子怨声载道的嫌弃他碍事,但丝毫没有赶他离开的意思。
穆东山说他跟这白胡子大侠有缘。
一定是有神仙的,曾经那女人也是一度拉着他满林子寻仙,当年他总是嘲讽他,没想到世事有轮回,这天他跟白胡子几乎又将山上大小的溪流扒寻个遍,有一回在一处黑潭边上,他打算给潭开个口将水全部放干净,看是否深入另有一番洞天,
但好巧,他刚对着泉眼挖了一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只大鸟,嗖的一声把他从半山腰上撞了下来,挂到了泉眼下方一颗野柿子树的赢弱树杈上。
穆东山,你真是个奇葩啊,他被白胡子从树上救下来,决定再也不能将他这朵不可多得的奇葩花进行到底时,一回头白胡子竟又无影无踪了!
失落,又得靠自己了,穆东山欲哭无泪。
然,为仙人泉的事,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拜访梧桐山西山山头一位老大姐姓丁,虽然他不确定她还有没有将他当朋友,两年了,整整两年他都没有再见她了。
奔跑,是他这些年养成的良好习惯,深入骨髓血脉一时半会难以更改,在洛城的这段时间,一得空他便要在梧桐山上跑几个来回,顺便吊吊嗓子。
但他怕黑,怕黑是因为他有眼疾,一到晚上就色弱,看不见路便惯性翻跟头,曾经被佳人嘲笑了很久。
其实男人翻翻跟头也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万一山里的这些个花花草草碰伤了他的如花容颜可就糟糕。
对的,那女人生前曾说他是一个惜颜如命的男人,没错,若他那时还贪恋女色,如今则天时倒转,女人,呵呵,女人都是过往!
他总幻想有一天能乌鸡变凤凰,事情继续回到两年前的夏日傍晚,他刚跑到西山天便下起了倾盆大雨,白日的余晖顷刻被翻滚的黑云吞没。
惨了,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山顶那处菩萨庙里避避,若不是雨催的急,他一定步履如铅,这座庙因处洛城梧桐山主脉上,地理位置极佳,放眼皆悬崖峭壁。
两年前他跟负责看守庙宇的丁大姐还是朋友,丁大姐虽然少言少语的寡淡,但对他这个冒冒失失的大小伙还是不错的,再加上他长着一张甜言蜜语的嘴,偶尔还能逗的那大婶笑几句。
当然,他跟丁大姐的梁子也结在他这张破嘴上,时间跨度不长,细节不长,就是他在山脚下洛川河里学打鱼,一个渔夫瞧见了,问他手中的金丝渔网哪里来的,
“这啊”,他虽然忙着学习,还是很热心的将那探进水中大半个边的渔网拿出来给那人细细的瞧,边瞧边说,
“梧桐山庙里那个三十多岁的老太婆给我的用的”。
“三十多岁的老太婆”,那渔夫没等他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当然他并非一个有心之人,直到后来再去庙里日日吃了闭门羹后有些不得解,直到再有一天他顺手揪了那大姐庙后种的一个水灵灵的小黄瓜时被抓了现场,
“我这三十多岁的老太婆种的黄瓜公子你也吃”?…….
丁大姐说完不待他回答便进了寺庙的屋门并不忘砰的一声将破门关的声震天。
他当场惊呆,讪笑了一声决定再也不来庙里了,且决定只要是个女的,纵然老成枯树般模样,依然是姐!果真,他发现这是他有生之年总结的最管用最到位的规律。
故事继续,在这个夏夜的雨天,都两年了,他觉得丁大姐的气应该消了吧,柴门,菜园,两年了,仿若这里的一切都不曾改变过一样。
“大师,请问我肚子里的能看出来是男还是女吗”,他刚要推门的瞬间突然听见庙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他觉得奇怪却也不去打断,一边继续偷听一边暗自揣摩这两年大姐到底经历了啥,改算卦为生了!
“女施主,万物皆有灵,男又怎样女又怎样,来者都是缘”。
哇,高深,他都忍不住要给丁大姐点赞了,看来这庙宇有灵性啦,他一直以为丁大姐不过是个讨生活的村妇!
“万物是有灵,善灵是灵,恶灵也是灵,来者是缘,善缘是缘,恶缘也是缘,若我明知道会是恶,我又为何非选择不可,”因女子罩着黑色的面纱他一时看不清那容颜,但从她反驳的话,带着不容抗拒的严厉,
“施主,您可是有心事,这气从心生,若是伤了胎气可不好了”,
“罢了,大师不便说也无妨,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不过我想告诉大师,人必须得有气,人若没有气还如何活得下去”!他见那女子话一落便起身想要告辞,而一直面有隐忍的丁大姐突然有些失措般的站起来,对那女子纤瘦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