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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忽然奇怪的发现,甄媛一语不发,低下头,招呼也不和她打一声,身子成谦卑的姿态从自己身后快步退了出去。
脸对着圆形雕花宝镜的陶花---好吧,陶花觉得这不过是一面工艺精湛的铜镜,但是甄媛坚持说这面镜子是武则天曾经用过的,陶花也懒得和她打嘴仗,你就玄幻吧?这镜子又不会说话,你就说它是苏妲己用过的也未尝不可啊!
等等,就当是武则天用过的吧,这样自己在这几天里对着这面镜子,一定会心态大好,你想,当你揽镜自照时,想起这面镜子里也许曾经真的出现过那位气势非凡的女皇帝美艳绝伦睥睨天下的容颜,你能不跟着觉得胸中豪气万千吗?
陶花觉得目前自己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万丈豪情。
苏妲己那个败兴的九尾狐还是免了吧,不是陶花瞧不起她,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先不说历史传说神马的,不管怎么说,苏妲己怎么着也比不过武则天吧?干嘛自找不快活呢?
陶花微微侧了一下自己身体的角度,果不出所料,苏少阳正站在门前,他一定是对甄媛做了什么示意,所以甄媛就飞快的退了出去。
陶花赶紧站起身子,露出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招牌式的笑脸,吃着人家的,穿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又不准备将身报答,姿态和笑脸还是应该有一个的。
“苏公子,怎么有空?”
陶花发誓,她是第一次用这么心平气和轻松愉快的声音和苏少阳说话。
苏少阳那双欲笑还冷的眼眸有些纠结的看了陶花一眼,终于还是在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点点头:“嗯,过来看看你,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陶花立刻在脸上展露出一个坦然妩媚的笑,她是不怕这位洁癖苏公子的,来就来吧,欢迎光临,如何对付他,陶花表示她已经驾轻就熟了。
“正好,我也有些话要和公子说说呢,快请进来坐吧。”
陶花一边说,一边很自然的替苏少阳挪过一张小凳,苏少阳下意识的皱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在他心里,不满意这个女人始终学不会主子派头。
苏少阳看了一下身后的小圆凳,陶花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赶忙从一方巾帕盒里取出一块洁白的巾帕,就要去为苏少阳抹一下那个上面根本就没有一丝灰尘的凳子。
苏少阳赶紧对陶花摆手制止,用自我解嘲的语气道:“不用了,我这毛病……。”
他边说边坐了下来,陶花已经握着巾帕走到他面前了,已经坐下身子的苏少阳正好仰面看着她的眼睛,瞬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会意的微笑。
一时之间,一种类似亲切温馨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弥散开来,仿佛在经历了种种恩怨是非之后,不再需要多余的语言,两个人已经成了多年的至交老友。
一瞬间,无数念头着陶花心头闪过,这个无数念头竟然是某人下意识的把眼前的男人和楚昊做了一个详而有尽的对比。
不知道为什么,陶花现在有一种感觉,和苏少阳在一起,她感到安心,这个人虽然差点几次置她于死地,可是每次都又是他毫不犹豫的挽回了自己的性命,包括他对她费尽心机的捉拿,现在想来竟然都可以释怀了。
虽然在那次酒多之后,他企图强占她,陶花心里很明白,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很想对她使坏,自己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打败了他,所以在她的意识里,这个人绝对不会真心伤害她的。
这种感觉甚至波及到怪物阿康身上。
他对她的宠对她的好都是羞涩的遮遮掩掩的,从来不以嚣张强势的方式出现,仿佛总是着顾虑着什么,就是情不自禁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恰恰是这种距离,让陶花觉得面对苏少阳没有压迫感,觉得安心。
所谓信任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是说哪个人对你爱的死去活来地动山摇就代表他可以信任,哪怕你面对这个人时会不可抑止的耳热心跳激情澎湃,但你和他在一起时不一定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比如楚昊。
和淡淡的苏少阳比起来,楚昊对陶花不知道要炙热柔情多少倍,虽然陶花竭力的控制着自己,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怦然心动了,选择和舞雪一起返回,她想见阿康是一个因素,内心深处更是一种害怕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