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顿时觉得危机四伏,这尼玛,整个坟地到底有多少头丧尸?有多少具真正的尸体?
难怪这些村民随时能弄出这么个长长的象是套马用的杆子来,敢情是专门对付变异成丧尸的亲人的。
“牛大爷!你们不知道,丧尸要破坏头部才能真正死亡么?”我忍不住对着牛老汉提醒了一句。
牛老汉百忙之中回头瞪了我一眼,“这孩子可不要乱说话,人死为大,怎么能不给人留全尸?将它们好生在棺材里安葬了,慢慢就升天喽。”
我们陡然明白了牛老汉在第一晚说的,将丧尸们好生安置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默默的退出了坟地,这是村子的家事,那些丧尸是这些可怜村民的亲人,他们想如何处理,是他们的自由,我们不能干涉。
可是坟地里钻出了越来越多的丧尸,虽然它们的力气比人大得多,可从泥土和木头棺材里逃出来也不是多么容易,或许昨晚下的雨令坟地的土壤变得稀软,是以今天它们纷纷从地下钻了出来。
这下人群更加慌乱了,套马杆明显不太够用,再加上泥地湿滑,人们跌得跌,摔得摔,乱成了一团。
可他们没有人逃跑,仍然在努力制服着一头接一头从坟堆里爬出来的“死去的”亲人们。
“啊!”有人爆发出了惨叫,我们心急如焚,连忙过去想要帮忙。
是一个后生让自己变成丧尸的长辈给咬了,这会正惨叫着在泥水里打滚,而那头丧尸死死咬着这后生的脖子不肯放,直到一大块肉被它吞进口中。
其他村民急得发疯,套杆子已经都用上了,剩余的人们手里是空的!
我们没法再坐视旁观,罗汉上去一脚踏在那头试图继续攻击小后生的丧尸胸口,没有犹豫半秒,就用手中的大刀将它爆了头。
被咬掉一块肉本来痛得大哭的后生,忽然象暴怒的狮子般扑向了罗汉,大吼着,“我要为我爹报仇!”
罗汉愣了一下,略微闪身,避开后生的扑击,我们其他人连忙过去拦住后生,“小兄弟,他是在救你啊!你爹已经变成丧尸了,他只会吃掉你的。”
“要你们管?要你们管?他是我爹,他要吃我就随他好了!我做儿子的怎么能不给我爹保全尸身?”小后生跟发了狂似的,完全听不进我们的解释。
我们愕然,这人救错了吗?
就这功夫,坟地里的丧尸钻出来得越来越多,可是村民们却宁可拼死挣扎,也不肯去伤害这些丧尸的脑壳。
我们尽管看不下去,可一想到刚才那小后生的反应,也不敢再去爆哪头丧尸的脑壳,一旦这些村民衝着我们来了,我们岂不是惹火烧身。
“牛大爷!牛大爷!要想彻底治住它们,必须毁坏脑部!”我们衝着牛老汉拼命喊着,希望这位长者可以说服村民,其实这些丧尸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是大问题,村民才是问题。
可是牛老汉有他的固执,他一边帮着村民对抗丧尸,一边对我们喊道,“村子里还有许多套杆,你们要想帮忙,回去帮着取套杆去!毁什么脑部!别再说了!”
无奈,我们只得转身奔向村子,刚才那几个回村的小后生抬着口大棺材迎面小跑而来,雷暴匆匆道,“一口棺材有个屁用!全特么爬出来了,你们把棺材丢了,快带路回村子取套杆,快!”
几个小伙喘着粗气停下,望向坟地,都发出了哈的惊叫,也知道雷暴的提议是正确的,只好将棺材卸在公路上,又转身带我们回村。
回到村子我们迅速将三辆车开过来,把那几个后生能划拉到的套杆全都装上车,连人带车向着坟地开去。
再到坟地,又有几个人受了伤,这些村民也是民风彪悍,即使如此,他们仍然坚守原则,不肯伤害丧尸亲人们的脑子,顽抗着。
套杆一到,村民们总算占了上风,我们也上手帮忙,这套马杆本是驯服烈马用的,丧尸的力气与烈马没个比,只要套上脖颈,它们再怎么挣扎也是挣不脱,确实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