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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亥等人从府内寻了一辆牛车,勉强可用。叫手下用绳索拴了,自己来见裴诚。裴诚将他引到董卓棺材前,管亥见了这许多珍宝,也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商议卧牛山中众人贫苦,军士也缺少兵刃器械,若是能将这许多珍宝取回,数十年当可无忧。只是此刻长安城内情况不明,自保尚且不能,如何能带走这许多东西?饶是裴诚来自后世,也无法可想。
裴诚心中心思百转千回,见了这许多财富说不动心是假的,只是那也得自己有命拿才是。
管亥见裴诚沉吟未决,自己也是无法可想,两人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周仓领了一众手下赶来,见了裴诚说道:“我引了数人出门打探,闻言乃是郭汜要用毒谋害李傕,却被李傕之妻察知。李傕因而大怒,引兵去攻伐郭汜。这郭汜乃是托名当朝大将军,手下亦是军士无数,故此两家引兵数万,就在长安城下混战,乘势掳掠居民。如今这长安城内已是动乱不安,人人自危。”
裴诚却是没有想到竟有这么一茬,若真如此,自己说不定反倒有脱身的机会。他沉吟半响,猛然决心道:“富贵险中求,我们既然占山为王,托身绿林之中,毕竟不是终局,若是能取回,便是不能成就大业,也能保全山中许多老幼。”
周仓才引兵回来,并不知晓此事,此刻见了也自咂舌不已。三人商量半晌,此事宜早不宜迟,一面让手下将珍宝取了装车,一面将蔡邕的遗体置于上面,以作掩人耳目之用。又派周仓出门打探,看城门是否存有出路。自己和余下众人皆散了头发,装作西凉军士,小心往外行去,只等周仓消息。
不多时,周仓打探回来说道:“李郭二人引兵数万,只在城内厮杀,长安城内已然大乱,四下都有军士混战,只怕难以出城。”
裴诚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深夜,城内仍是灯火通明,当时李、郭二人着手下引火夜战,自己等数十人若是强自出城,只怕还没有到城门口,就被乱军杀了。一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马蹄声大起,吵杂之声拥乱而至。管亥侧耳倾听,沉声道:“元绍,此来只怕有数百骑,不知何意?”
裴诚也是忐忑不安,他顾视左右,除管亥、周仓二人外,其余十人皆有颤意,心中叹息,自己等毕竟只有十三人,而对方却有数百人之多,更兼是骑兵,无疑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自己等人若是和对方火拼的话,万无生理。
“看来逞英雄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裴诚在这紧要关头竟然仍想起了蔡琰那双晶莹剔透的双眸,仿佛穿过了一切时空,在远方凝视着自己,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之情。
“妈的,拼了!”裴诚狠狠的吞了口吐沫,上前一步抢先叫道:“来者何人?”
马蹄声骤然停止,一将嘞马人立,高高临下看着裴诚等人。在他身后有数百军士皆长枪林立,手持火把。那将生的极其雄壮,本来一脸怒色,待见到裴诚打扮,脸色顿时缓和下来,哼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裴诚对方军士整齐划一,自己等人断然不是对手,听他问起,心头心思数转,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却生出一个大胆之极的念头:擒贼先擒王,我若攻其不备,凭我若大力气,难道还拿不下这将军不成?
那将见裴诚支吾,竟不知回答,心中已颇为不悦,转眼落到他身后的牛车上,诧异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裴诚猛的一激灵,脱口答道:“回将军,我等乃是西凉军士,奉命看守董相国遗体,以防被人坏了。不想出门便撞着将军,请将军恕罪。”说着半跪下身子来。
周仓等人也甚是机灵,随之也跪下身来。
那将听说他们是看守董卓遗体的,不悦的脸色又复缓和,唔道:“既然如此,你们且收拾了,却去寻车二乘,随我去宫院。”说罢领了军士仍自向前去了。
裴诚见对方没有生疑,竟然放过自己,不禁暗暗抹了一把冷汗。才发现自己两只手掌中全是汗水,刚才情形危机,若是被对方喝破,自己便要上前动手了。想到这里,裴诚暗叫侥幸,正要和众人寻路出城,不想那将军竟留下数骑,见他等磨叽,顿时大声喝道:“你们还不去寻车来?李将军自有用处。”
裴诚侧目瞧去,那李姓将军自领了人马过去,若大街道前只有这数骑,心头恶念顿起,向管亥等人暗暗做了个手势,自己却上前假意笑道:“这位军爷,不知你们是跟随的是那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