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拉从小拜了一名汉人为师,学习汉文,练习武艺,文武双全,为人豪爽重义,乐于助人,在余涩城附近名声响亮。其父遇害,安不拉在朋友帮助下,奉母潜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安不拉深恨就善,拉起一群人,自称一阵风,在乌孙境内抢劫杀人,势力不断壮大。就善派人剿除数次,一阵风深得游击战精髓,见事不妙便引部下东逃到汉境,打探大军撤回,再领部下回来。就善被一阵风搞得十分头痛,但是一阵风如油浸泥鳅一般,也无好法收拾,听了国相之言,在东部城堡驻留重兵,逐渐压缩一阵风活动空间,又派奸细打入马贼内部。
奸细很快将一阵风底细打探明白,就善派大将拜亚调度重兵剿匪,杀得一阵风大败。一阵风拼命血战逃出,收拢旧部,只余小半,便驻留在凉州与西域之间。拜亚乘胜追击,逼迫一阵风继续东逃,到了凉州边境,慑于大汉之威,不敢越境一步。
一阵风到了绝境,瞅准一个机会,领着部下趁夜冲出封锁,一路逃到龟兹境内藏身。拜亚领兵追到边境,担心引起两国冲突,不得已引兵退回。一阵风实力大损,龟兹王也不愿接纳如此巨匪,无处容身,只能到处躲藏,身边只余数百人,实是到了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
一阵风潜思对策,一日听说乌孙王、龟兹王派人赴凉州为孙坚贺寿,想起大汉对待异族的强硬政策,心中暗自定下一条毒辣之计,欲利用大汉怒火对付仇人就善。汉人行商一般皆结群而行,以一阵风目前实力,对付大伙汉商根本不行,只能打劫小伙汉商。
等了将近两月余,探明一伙三四十人的汉商返回汉境,途经乌孙国,一阵风便冒险潜回乌孙国境内,在要途设下埋伏。这些汉商只有十余名护衞,自然不是一阵风对手,若依往常惯例,马贼土匪劫了汉商,只是抢夺财物,不仅不敢伤害汉商性命,还要留下丰厚盘缠。一阵风此次手下却不容情,指挥手下大开杀戒,若非臧家商队及时赶到,恐怕这伙汉商性命全部难保。
一阵风毒计得逞,果然惹得姜述大怒,派出重兵西下,通知西域诸王,不献地归降者皆屠灭。姜述一言九鼎,守信之名传于四方,诸王皆知大事不妙,乌孙王会合诸王商议对策。
龟兹王规莫年纪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听乌孙王讲完会议议题,大声开口道:“往年汉武帝派大将攻打大宛,历经数年,耗费士兵钱粮无数。所谓兵来将挡,诸王坚壁清野,严守城堡,汉军粮尽就会退兵。”
西域诸国历经兼并,还余四十余国,大国除了乌孙、龟兹,于寘、康居、疏勒、月氏、鄯善、车师等国稍大,余者皆是小国,占地不过三二城,人口不过数万。月氏距离汉境最近,有史以来与大汉最是亲密,月氏王亲赴洛阳数次,最是了解大汉情况,道:“西域诸国士兵合计不过二十万余众,如何与汉军争锋?汉军五大主力兵团西出,鲜卑强盛时亦不敢与其争锋,何况我等小国?”
场上顿时分为两派,有不舍祖宗基业欲战者,以龟兹王为首;有认为迎战纯属鸡蛋踫石头者,以月氏王为首;两派数量相当,各执一词,纷纷嚷嚷,半天过后,也未形成定计。
先说刀锋营奉令剿灭一阵风,前锋廖化借了臧家数名向导,统领部下千名精锐,迅速抵达乌孙境内。廖化骑在马上,四下环顾,只见大山草原之上,能够大望大批羊马正悠闲自得地吃着碧绿的青草。进入春季不久,草原已是一片绿色,与冬季的萧条相比,显得生机勃勃。
廖化让情报官取出地图,仔细研究峭壁位置和附近的山势,认定后崖藉着索鈎之便,可以轻易上去。刀锋营有攀岩训练,配备特制的攀岩工具,翻越峭壁时,只须一人登上,放下粗索,余兵就会迅速越上峭壁,经由“捷径”展开行动。
廖化部顺利寻到一阵风的老巢,还是神鸟机构建功。神鸟机构有一套独特的管理模式,秘密而且有效,属下分为明线与暗线两类,明线是联络人员,暗线为特勤人员,分工很细,许多线人皆采取单线联络,西域数国宫内都有神鸟机构的线人。
前期一阵风走投无路,统领残部进入龟兹以前,曾经派人与龟兹王联络,龟兹王态度暧昧,没有任何回复,但也没有拘留使者,只言龟兹不欢迎为祸乡里的贼寇。一阵风听到这话,明白龟兹王碍于乌孙王的脸面,定然不会公开接纳,不拘留使者就是收留之意,再也不理官府,将巢穴建在距离边境不远的一处山上。
自从扎下营寨,官府也不管不问,似乎这处地方不在龟兹国境一般。更为蹊跷的是,龟兹王下令全国清匪,各地兵马一齐行动,消灭大小匪帮无数,唯独一阵风营寨未见一兵一卒。马贼土匪相互间信息互通,听说这个情况,皆不约而同涌来,月余共有数十拨大小残匪来投,一阵风部下此时已达千余,与鼎盛之时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