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来到泊船区,向轮值官兵说了几句,轮值士兵传达旗语,不一会一艘辎重船驰了过来。张靖收回目光,正在琢磨之时,忽听张椿道:“不对,怎放下大跳板了?莫非想让车驾上船?”
张靖拿起望远镜细看,见辎重船上官兵已经放下大跳板,又抛下十余条绳索。岸上官兵一齐动手,拉紧绳索合力固定住船身,车夫此时已经卸下副马,只驾着主马上前,显然是想连车带马都弄上船去。
张靖心中纳闷,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道:“不会这么巧吧,莫非车驾内不是女眷?而是……”
张椿还未弄明白张靖的意思,只见手中已多了一块令牌,只听张靖说道:“你速去我营泊船处,通知周树、刘开,带船截住这艘辎重船。”
张椿扭头看时,张靖已跃出数步,直奔泊船区域疾驰,不由呼道:“将军未着军装,进不了泊船区。”
张靖闻言顿悟,又往后面奔来,未到众人眼前,就急呼下令道:“全体立即启行,前往那边泊船区域。”说完,跃上一匹健马,策马往泊船区奔去。
南宫风闻令而动,扭头对凤舞道:“你们坐着车驾行速慢,我与亲兵先行,你们随即跟上来。”
从高地后面往西行,到路口处往南,再往东行才是泊船区域。张靖一马当先奔来,南宫风与亲兵随即赶了上来,凤舞借来的护衞也随即上马,护着车驾尾追而来。
张靖匹马现出身形,还未引起泊船区兵将注意,待见南宫风等人疾驰而来,又是顶盔贯甲,顿时引起泊船区官兵注意。
女车夫赶着马匹,驮着车驾已经上了踏板,只听女骑士惶急地说道:“有官兵赶了过来。”
女车夫扭头一看,随即重重扬鞭,乘马吃痛,一声长嘶,脚上加力,拉着车驾猛然上前,快到甲板时,马匹气力不足,速度顿时减了下来。这时女骑士疾上前去,竭力推着马驾向前,与她并行的军官也急忙上前帮忙。女车夫扭头看一马当先的张靖已拐过弯来,也不痛惜马力,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猛然刺在马股上。马匹一声惨嘶,拼命向前猛挣,藉着女骑士和军官助力,车驾猛然一下上了甲板。
这时车驾窗帘揭起一角,车内人往后看了看,吩咐女车夫道:“将车速赶到货舱区。”
女车夫问军官道:“二兄,货舱区在何处?”
军官并未接话,回头望着张靖越来越近,下令道:“火速启航。”
张靖赶到岗哨处,被衞兵拦了下来,张靖指着辎重船,急道:“那辆车上藏着钦犯。”
领头都伯是位二十余岁的雄伟汉子,顺着张靖手指望了一眼,异道:“那是马司马的母亲,怎会是钦犯?”
张靖道:“若非钦犯,上船时怎不敢露面?”
什长眉头微皱,又望了辎重船一眼,回头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