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曹植低低应了一声,上前拉了崔莘一把,道:“走,跟我回家。”
崔莘深爱着曹植,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只得愤愤地随他走了。曹彰便也将孙氏带走了。
曹丕和谢舒走在最后,曹丕道:“让你受委屈了,往后她若再敢这么对你,你告诉我,我让子建收拾她。”
谢舒蒙他解围,心下感激,道:“罢了,她比咱们小,咱们让着她就是了。”
两人回了府,时候尚早,曹丕便约了曹真去城外军营,谢舒径自去见甄宓。
甄宓正在屋里哄着曹睿玩耍,见谢舒进来,便让侍婢把曹睿抱了下去,问道:“方才你去司空府,母亲都说什么了?”让人拿来一方毛毡铺在自己身边的地下。
谢舒在毡毯上跪坐了,道:“老夫人听说夫人孕中辛苦,准许夫人不必去司空府定省了,公子本想让妾身或郭夫人代劳,但老夫人也回绝了。”
甄宓想了想,道:“母亲虽如此说,但子桓毕竟是长子,咱们府不能不出人手。若按我的意思,往后仍由你代我每日去司空府侍奉母亲,也是咱们府的一份孝心,但你毕竟是侧室,母亲若不待见你,你也少不得要忍耐些,当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谢舒道:“夫人言重了,妾身一定用心侍奉老夫人。”
甄宓又问:“今日见着二弟媳和三弟媳了么?她们两个待你如何?”
谢舒道:“见到了,孙夫人和崔夫人都好,孙夫人还和妾身说了好些话哩。”
甄宓明白她的意思,道:“孙氏素来好脾气,又与你同为江东人,对她我是放心的。只是崔氏,我从前也在母亲处碰见过她几回,年轻气盛,出身矜贵,脾气难免骄纵,往后你与她相处起来,可要费些心力了。”
谢舒道:“妾身一定谨言慎行。”
甄宓满意地点点头,吩咐人送些茶点进来,趁势转过话头,道:“任贞与织室的人串通一气,私自扣押衣料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也为此申饬了任氏,她如今已知道错了,你便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再追究了吧。”
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的,似是不经意间随口提起,谢舒便也明白,任贞是她的人,她欲将此事揭过。谢舒便也只得道:“既是夫人开口,妾身自然无有不从之理。只要任氏今后谨守本分,妾身一定待她如姊妹。”
甄宓展颜道:“那我便放心了,你是侧夫人,本也无需与她一个侍妾一般见识。往后她若敢再犯,你就告诉我,我亲自教训她。”
谢舒应了,又陪甄宓说了会儿话,甄宓孕中身子乏累,谢舒便告辞了。
回到屋里已是巳时过了,谢舒匆匆吃了口饭,又陪孙虑玩了一会儿,想起甄宓孕后的这段日子,府里的晨省一直是由自己主持的,只是今早因去司空府看望卞夫人,便没有出面。谢舒便将蒲陶唤进来,问道:“今早姬妾们都来齐了么?府里有什么事没有?”
蒲陶道:“没什么事,但是任氏没来,也没派小丫头来说一声,不知是何缘故。夫人要不要派人过去问问?”
朝歌本在一旁逗着孙虑玩小布老虎,闻言道:“还能是什么缘故,与夫人作对罢了,问她也只会说是身子不适,又不是头一回了。”
谢舒蹙眉道:“方才我去正院见夫人,夫人还替她求情,说她知道错了,让我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可这么看来,她这哪里是知道错了?”
朝歌忧心忡忡地道:“那夫人打算怎么办?她是甄夫人的人,甄夫人又肯护着她,夫人若是为此罚她,便是拂了甄夫人的面子。可若是饶了她,依她的性子,难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到夫人的头上来,到时候夫人又当如何?全府的人可都眼睁睁地看着呢,长此以往下去,夫人在府里哪还有威信可言。”
谢舒眉头紧蹙,本以为升了侧夫人,日子会好过些,谁知里里外外的烦心事,倒比刚进府时还多。她一时只觉心烦意乱,叹道:“这个任氏的确是个麻烦,只要有她在一日,咱们就别想过舒心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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