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只见一群残兵败将从远处赶了过来,前面有几人骑着马快来到了孙权面前,这时孙权才看清,来人不是二张又是何人。?张昭张纮来到孙权面前,痛哭流涕,翻身下马便拜道:“主公!零陵太守刘度假意让我等进城,谁知忽然心生歹意,大肆围攻我等,多亏家将死战才脱险,只是主公家小全都已经失陷在刘度奸贼之手了。”孙权此时再次承受打击,用尽全力稳住自己的身子,好半天后才悠悠缓过劲来,“我母亲和妹妹现在何处?”吴夫人过世前,曾经叮嘱孙权要以母亲之礼侍奉其妹,也就是孙尚香的亲生母亲,演义中甘露寺的吴国太。“属下无能,她们也全都落在刘度之手。”说完,只见一旁的杨大眼早已经暴跳如雷,他大喝一声道:“主公,末将愿意领兵前往零陵诛杀奸贼刘度,救出吴夫人和孙小姐!”孙权此时摇了摇头,十分平静地说道:“杨将军不要着急,既然刘度抓住了母亲和妹妹,我等前去必然会投鼠忌器,不但救不出她们,反而还可能因此受制于人。”寇准走上前,拱手说道:“主公英明,此时这等残兵败将,兵无战心,又无补给,出战不利。不如就随单将军返回豫章,休整一番,兵精粮足之后再图报仇不迟。主公兵权在手,谅那刘度小儿也不敢轻举妄动。”张昭和张纮也跟着长叹一声,附和寇准道:“寇先生言之有理!”一连串的变故,反而让孙权变得异常冷静起来。望着远处的鲜艳晚霞,孙权嘴角动了一动,深吸一口气,“出!”孙权领着麾下的近万大军和单雄信手下的两千兵马一起向着豫章而去,寇准跟在后面,望着不远处湖边的几株垂柳,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别有一番风情,他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吟道:晓带轻烟间杏花,晚凝深翠拂平沙。长条别有风流处,遥想江东仁义家。一路奔波前行,孙权大军刚刚进入建昌县,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正当孙权边走边想的时候,只见单雄信急匆匆地从前方向孙权赶过来,孙权心中又是咯噔一下:莫非又有什么变故吗?“孙刺史,大事不好了!刚刚南昌城传来紧急军情,听闻太史慈忽然兵南昌,主公让我赶回支援。”听到这,孙权先是一惊,继而看了看张昭,张昭呵呵一笑道:“单将军不必惊慌,太史慈也只有一万大军,想要攻下南昌也并不容易!我等还有一万余人,到时候里应外合,区区太史慈不足挂齿!”听到张昭的分析,孙权和单雄信同时松了一口气,只是杨奉对吴立仁的兵马太过忌惮,所以才会如此紧张。纵然如此,单雄信还是带着自己本部兵马前面先行,日夜兼行,想尽快赶回,孙权则紧随其后。单雄信率部行了两日后,总算赶到了南昌,然而此时他却惊奇的现南昌竟然和往常一样安静,并没有一丝面临大战的气氛。单雄信赶到太守府,立刻去见杨奉。赶到府中之后,却现,杨奉正在和几个陌生面孔的人饮酒聊天,说说笑笑,颇为融洽。看到单雄信闯了进来,杨奉哈哈一笑,连忙起身,向着身边的一个中年人道:“雄信,快来见过徐州牧吴公!”单雄信一听,脸色一变,十分小心谨慎地盯着那人看了又看,又十分不解地看向杨奉道:“主公,为何吴铭会在这里?主公莫不是受到他的胁迫不成?”杨奉面色一沉,“单将军勿要多疑!吴公乃是天子信赖的重臣,如今多亏吴公一言点醒于我,否则我这终生恐怕就在此蹉跎了。”单雄信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现在还坐在那里一副云淡风轻的吴立仁一定不怀好意,单雄信上前一步,言辞恳切地请求道:“主公,吴铭奸诈之辈,不能轻信啊!”单雄信在长沙的时候,便已经听说吴立仁带大军前往会稽平定山越之乱,他完全想不通,为何吴立仁会突然出现在豫章,还将杨奉给“说服”了?若要了解这一切,时间就要退回到一个月前。吴立仁到了钱塘之后,分兵两千与余暨的左宗棠会合,同时大张旗鼓作势要进攻张士诚;其余兵马则让6飞率领直奔丹阳郡,他自己则乘快马和宇文成都、花荣、贾诩等人先去了富春县,寻找周瑜。吴立仁的出现,让周瑜大为意外,他虽然知道自己还是有吸引吴立仁的本领,可是毕竟在庐江的时候已经拒绝了一次;如今吴立仁亲来,周瑜自然知道他的目的。周瑜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拱手行了一礼道:“不知吴公今番前来有何要事?瑜早已不问世事,还请吴公不要枉费气力。”吴立仁呵呵一笑,看了看周瑜如今颇为简陋的家居,呵呵一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听闻公瑾雅量高致,莫非不打算让我等进去一叙?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周瑜却不吃吴立仁这一套,仍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吴公位高权重,草民不敢高攀,担不起这朋字。”说不敢高攀,实际的意思却是说我没有把你吴铭当做朋友,吴立仁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对周瑜的话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公瑾可知,我此来是为了什么?”周瑜看了看吴立仁旁边的从人,略加思索便答道:“吴公此来,自然是为了山越贼寇。”吴立仁呵呵一笑,“那山越张士诚虽然聚众作乱,个性阴狠,但是有左宗棠将军对付,就已经绰绰有余,何劳我亲自劳师远征。”周瑜还是摇了摇头,“吴公也决然不是为了区区在下。”“我麾下大军小部分前往余暨,大部则已经向豫章进。”听到这,周瑜皱了皱眉,眼中满怀敌意盯着吴立仁看了看,一字一顿地说:“吴公来此莫非是为了炫耀?进军豫章,所图定然是长沙孙氏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