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底下的诸将不由得一呆,儃石求这时候来信,除了高联合对付刘岩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件事情,这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提议,最少海虎部的将领之中,有许多人动心了,想要和儃石求部联系一下,先看看怎么样,但是没有想到札特如此决绝,竟然连心也不看,而且将这卫兵和信送给刘岩表忠心,但是这样刘岩就会放过海虎部吗?“大王,不能这样做呀,为何不看看儃石求那边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真是想要联合,也未尝没有剿灭刘岩的机会,一旦刘岩死了,那么咱们就可以想北面迁徙——”那将领不无急切的道,希望可以劝解札特。哪知道札特脸色一沉,猛地大喝一声:“闭嘴,迁徙,怎么迁徙,咱们的族人如今都被刘岩派人看住了,只要咱们敢随便妄动的话,那就会有灭族之祸,再说你以为刘岩那么好对付吗,就算是和儃石求联合能有几分胜算,你给我好好想想。”那将领一呆,想到族人却是是脸色一暗,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可惜当初为什么不反抗,只是这话却不敢说出来,若是那张聪兵临城下的时候,好好打一仗,也未必就会输,到时候在迁徙也来得及,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狼狈。札特看得出这人的心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们想得简单,当日若是反抗,那新军将领若是不肯攻城,只是围而不打,咱们恩呢该走得了吗,到时候刘岩归来,必然还是要扑过来的,就算是有大王城,能挡得住刘岩几万大军吗,我心里可没有这个把握。”众人一阵沉默,仔细寻思,却是一阵无可奈何,轻叹了口气,却只能眼见着札特一挥手,将那卫兵退了出去,那卫兵犹自不肯服气,边往外走还边叫喊着:“札特你会后悔的,就算是我死了,你以为刘岩就会放过你们吗,你别忘记了,你们也攻击过并州,刘岩伬牙必报,就会绕过你们吗,不要太幼稚了——”札特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真想一剑杀了这卫兵,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只是气的咬牙切齿,最终还是慢慢的听不见动静了,此时札特才叹了口气,忽然对亲兵道:“去给我取纸笔来,我给儃石求写一封信。”众将一阵呆愣,不知道札特高深恶鬼,怎么会有忽然要给儃石求写信了,不过亲兵不敢说什么,很快将纸笔取来,恭恭敬敬的递给札特,随即札特开始写信,只是还不如儃石求的那两下子,写到一半,忽然抬头问道:“你们谁知道儃石求的儃怎么写?”众人一阵迷惑,只是摇了摇头,鲜卑族里冻得写字的人本来就少,原来有乌翰,也不用他们操心,自然不会有人会写,不过终究是有人试探着问道:“大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将那卫兵交给刘岩,却又要给儃石求写信呢?”“你们一帮猪脑袋——”札特狠狠地败了众人一眼,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们也不想想,新军这么多的探子在周围,为何会没有发现那家伙,也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真的没发现,不过大白天的却不敢相信,其二,那就是刘岩故意放过来的,为的就是让咱们上钩,只怕早有防范,一旦有准备,你们认为就算是联合儃石求,有多大的把握能打败刘岩,希望不大呀。”众将还是不接,有的挠着头迷惑,有的皱着眉头苦思,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众人的迷惑却在皮纳可之后解开了,札特将手书折好,朝他最为信任的一个亲兵招了招手:“你马上趁夜将这封信交给儃石求,如果情况不利的话,保住秘密,我会善待你的家人的。”亲兵点了点头,也知道这些事情由不得他,虽然心中有些沉重,但是毕竟只要小心点,总是还有一线希望,终于从大营摸了出去,还特意换了一身黑衣服,甚至于只是藏了一把弯刀,连武器也没有带,万一被抓,只是装作儃石求部的牧民。不说这亲兵去送信,大帐之中,众将都沉默了,明白札特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却有人不明白札特为何会这样做,只是犹豫着看着札特,迟疑着道:“大王,既然你决定和儃石求联系,还为何要将儃石求的人送给刘岩?”嘿了一声,札特将身子靠在大椅上,感觉到一丝倦意,这一天想的太多了,他不想走乌翰给他的路,所以有些事情终归是要一搏的,沉吟了一下,才低声道:“为什么,你们当刘岩就没有准备吗,这家伙几十里地摸过来,竟然没有被新军的探子发现,我总觉得其中有古怪,新军的探子可是很仔细的,我都没把握不惊动他们走着一趟,而且是大白天的,不管是有没有真的被发现,但是却要做足样子,如果没被发现的话,也不过百思一个儃石求的人,如果被发现的话,刘岩却不抓人,任凭他来这里那又是为什么,我想你们也都能明白,把那家伙送过去,最少能够表明我的一个态度,降低刘岩的怀疑,也许会给咱们创造一个机会也说不定。”众人算是明白了,其实不看那封信也明白儃石求什么意思,所以札特才没有打开那封信,为了麻痹刘岩,札特有选择将那家伙送去刘岩那里,等刘岩接到人和信,就一定会降低对札特的怀疑,那时候才能多一些机会。一时间望向札特,众将眼中多了一丝警卫,大王果然是大王,自然是不吝啬于赞美札特,可惜此时札特却没有心情听他们拍马屁,只是哼了一声:“现在还不是拍马屁的时候,库尔,你现在立刻会大王城,别人去我不放心,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潜回大王城,暂时先埋伏下来,联络族中的人,尽量的多组织人手,随时准备在城中接应,如果我能领大军回去,到时候接到我的命令就打开南门,如果我回不去,告诉库塔尔,一定要想办法吧族人带出去,能逃命的话,就一直往西,去大月氏的地盘,能保住族中的延续就够了。”库尔一呆,却知道札特已经打好了最坏的打算,犹豫了一下,也不敢迟疑,轻轻点了点头,便低头出去了,这件事尽管有危险,但是他必须去做,为了族人,为了亲人,当然也可以伟大一点说是为了大王札特,不过这一点他自己也有些怀疑。或者一切安排妥当了,札特松了口气,搏一搏吧,总好过等死,不能坐以待毙,将者两千人马全部葬送,这可是族中的希望,心中一动,又轻轻睁开眼睛,眼光扫了一下诸将:“你们先回去吧,回去之后,集合自己的部下,随时等待号令,我会让人吹响号角的,如果今夜安然度过,没那么明天尽量的里新军远一点,等儃石求和新军干上的话,咱们立刻撤退,回击大王城,希望时间上能够赶得上。”“诺——”诸将一声应诺,各自回去等待,心中却不在那么彷徨,尽管新军给他们的压力很大,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前后夹击谁说没有机会的。不过札特可不这么想,那封信是告诉儃石求,只要明天儃石求先发动进攻,他就会在新军背后插一刀,不过札特可没有这个打算,只要儃石求动手,能将新军拖住,他会一下不动的立刻逃走,回去抢回大王城,然后带着族人西去大月氏的地盘,尽管可能会混的凄惨一些,但是总好过在大草原上等死吧。儃石求这个蠢货,你要是远远地躲开该多么好,真以为刘岩是那么好对付的,和刘岩打交道多了,刘岩什么人札特清楚,那就是一头狼,任何人小看他都会浮出惨痛的代价的,既然明知道自己不可靠,札特知道刘岩并不相信自己会坐以待毙,那么乖乖的听他的话,却还是敢率三千人马入草原,而且还将自己安排在后面,这是胆大还是故意的等着自己犯错误,札特怀疑是后者。刘岩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而且刘岩总会鼓捣出一些可怕的武器,到现在札特对拿下千弩车,还有那两个被封在箱子里的东西干道畏惧,那究竟是什么?札特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可怕的东西,刘岩竟然带来,到时候一旦发威,可能都会让儃石求部彻底灭亡,札特能够感觉到刘岩对付儃石求部的信心,有没有自己这两千人,那都不重要,甚至于自己成为新军的敌人这也不重要,或者就算是集合几个部落,拼凑出上万大军,也不可能会被刘岩看在眼中,又或者那正是刘岩希望的,刘岩倒吸有什么依仗?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札特,让札特心绪不宁,有时候想不顾一切的去打开那两个箱子,但是札特不敢,因为那是近卫营看着的东西,就是五百近卫英,札特都没有把握对付得了,不但是因为近卫营,那千弩车虽然没见过威力,但是札特记得刘岩的弩车,那就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而这千弩车应该更可怕,这才是札特有逃跑心思的原因,因为札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