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新军大营,刘岩本来已经安歇下了,虽然大军疲惫,但是在二十台千弩车的守护下,加上一种新型的拒马还有栅栏,而做成的防御,纵然是千军万马刘岩也不怕,想要攻克这些东西需要一些时间,而刘岩知道有这些时间,新军绝对可以恢复的,碎石可以参加战斗,不管谁来,都会让他后悔的,或者札特的垂死挣扎,又或者儃石求不知死活的袭杀,这都是刘岩所盼望的。只是才迷迷糊糊睡着没多久,就忽然有近卫进来报告:“将军,海虎部送来了一个奸细,就是下午发现的那个,连同奸细送来的还有一份信,那封信还没有拆封——”这本来是一个重要的消息,可惜刘岩却不在意,一封信,傻子也知道那封信是儃石求弄出来的,至于是干什么用的,那就不用猜了,如果这还不知道的话,刘岩就可以直接笨死了,如果札特不送过来,他反而会有些担心,但是送过来了,刘岩反而放心新来了,只是从被窝里挥了挥手:“别吵我,困死了,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小心点,说不定儃石求就会和札特联合杀过来,别大意了,除了值守的,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准备应付明天的事情,记得让探马随时汇报。”那近卫一呆,虽然有些不知所以,却还是挠了挠头,准备退下去,哪知道刘岩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从把被窝里探出头来:“对了,胡政,把那奸细和信送给军师,让他看着处理吧,告诉军师,札特那老王八蛋只怕要有动静了。”然后挥了挥手,就有钻进被窝,继续和周公的女儿去私会了,这家伙在这时候还能睡得着,而且还打起了鼾声,直将烦人的事情丢给了庞统。没过多久,还没有睡下的庞统就接到了近卫的报告,竟将那奸细送了上来,闻言只是一声苦笑,从近卫手中接过那封信,庞统一呆,只是朝近卫道:“怎么,主公没有看过这封信不成?”“没有,将军连被窝都没出,只叫我给军师送来,就又睡下了。”近卫小心地回答者庞统的话,只是将军是不是也太那啥了。庞统朝近卫挥了挥手,示意及屋内先退下去:“把奸细压上来吧,我来好好问一问,这个主公呀,嘿,到是真想得开。”其实庞统很想说,究竟是想得开,还是信得过他,估计这刘岩懒惰的可能性更大,其实不看这封信,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庞统还是仔细的看着舒心,并没有出乎所料,果然是儃石求想要和札特联合对付新军的。将奸细带上来,那奸细还是一副英勇的模样,庞统问了几句,那奸细也不开口,只是摆出一副杀剐随便的样子,让庞统也有些无奈,见奸细不说话,庞统也就回收让人将奸细带了下去,自己却沉思起来。对于儃石求和札特联合,庞统到是不担心,这种可能刘岩早就说过,庞统也深以为然,但是札特让人把奸细送来又是想怎么样?心中不断的转念,庞统猛地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者札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儃石求联合,札特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估计这想杀死刘岩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他的族人,既然是这样,那么——心中一动,庞统招呼了一声,叫进来一名近卫,只是低声吩咐道:“去告诉札木合,密切监视海虎部的动向,防止他们逃走,一有动静随时报告,不要擅自行动,对了,告诉札木合,一定要回报主公才是。”话音落下,庞统笑了,这个主公真是的,等近卫离开,庞统摇了摇头,提笔在绢书上写了几个字,然后轻笑了一声,便去安歇下了。黑夜漫漫,札特的那名亲兵,小心翼翼的越过了新军的防守,避开了新军的探马,一路朝儃石求大营而去,黑夜里一身黑衣根本不容易发觉,加上亲兵有很小心,终于在半夜的时候到了儃石求大营,进去之后,只将书信交给儃石求。此时的儃石求却是一脸的阴沉,冷哼了一声,仔细的看过了书信,闭上眼睛捉摸了一下,心中却是更不舒服,睁开眼睛讥诮的望向那亲兵:“札特收到我那封信了吧。”亲兵点了点头,恭敬的道:“收到了天黑的时候就收到了。”只是这回答并没有儃石求满意,半晌儃石求也没有说话,胸口起起伏伏,显然有些动怒,只是帐下诸将却都不太明白,大王这是怎么了,哪知道片刻之后,儃石求做了一个让众人不能明白的决定:“来人呐,给我把这个家伙拖下去砍了。”手指着那亲兵,却是无论如何也让人想不出,只是兵卒却不管那么多,一下子扑上来将那亲兵按倒在地,只是可怜那亲兵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眼见就要被砍头了,那亲兵只是嘶吼道:“儃石求大王,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可是来送信的。”底下的众将也很是不解,有人站起来求情:“大王,咱们既然要和札特联合,那么怎么能杀他的亲兵呢,这——”一时间不少人符合,为着亲兵求情,却只有两个人不说话,只是越是求情,儃石求的脸色就越难看,冷哼了一声:“都闭嘴,求什么情,一帮笨蛋,札特的人都到了,为什么咱们的人还没有回来,札特是不会杀了他的,我估计这这时候却是被札特当做礼物送给了刘岩,难道你们还以为刘岩辉开恩吗,札特害我的人,那他的人也别想活着回去,混蛋,别看他说的好听,根本就没有诚意和咱们联合,明天,真是好笑。”话到此处,众人一呆,却再也不没有人说话,儃石求的话他们根本就不能反驳,对呀,自己的人怎么没有回来,难道真的如大王所说,被札特给卖了吗,一时间再没有人再为那亲兵求情,只让那亲兵一脸土灰,随即被退了下去。儃石求坐在大椅上,虽然杀了那近卫,但是心里并不好受,沉吟了半晌,儃石求猛地一睁眼睛,哼了一声拍案而起,高声道:“马上集合大军,趁夜杀过去,成败就在今夜了,札特也许帮了咱们一个忙呢。”眼见众将还有些迟疑,儃石求不无得意的道:“你们想想呀,既然儃石求将那封信送过去了,那么看过信的刘岩会怎么想,一定会以为明天我们才会行动呢,而且他们劳师远来,此刻已经是很疲惫了,此时不去袭营还等什么,真等着札特会和咱们联手吗,今夜趁夜掩杀,一定能给新军一个以外的惊喜。”随着儃石求的话音落下,随即众将应诺着出去集合兵卒,很快三千骑兵就集合起来,在各自的主将的吩咐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一旦被敌人发现那可就糟了,探马已经提前派出去了,必须将新军的探马压制住,不然传出消息也将前功尽弃。于是三千人趁着黑夜,悄然想新军大营方向摸去,近两个小心着不发出声音,但是饶是如此,三千大军的马蹄声还是在黑夜里震动了大地,新军会不知道吗?新军当然不会不知道,不但知道好早有准备,札木合依旧撅着屁股在攻城搂上眺望着,手中的千里镜扫了扫去,只是黑夜里也看不出多远,只是到了半夜,已经将千里眼交给另外一名近卫的札木合,此时正在打瞌睡,不过没有睡着,就感觉到攻城搂开始微微的颤动,这变化让札木合登时一惊,赶忙睁开眼睛,心中已经紧张起来。在感觉了一下,脸色不由得一变,朝底下的近卫高声道:“快去回报将军,远处有动静,可能是敌军大军袭来了。”底下的近卫不敢犹豫,立刻去回报刘岩,可惜吧刘岩叫醒了,刘岩却是一脸的迷糊,只是摆了摆手:“军师自由安排,让我睡一会吧,儃石求不傻,黑夜对他们有利,但是同样对咱们也有利,只要摆出防御的阵型,儃石求是不会真正的拼命的攻打的,抽一千人防御吧,嘿,今晚上给儃石求一点好看,高随军师,让他也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拔营,进攻敌军大营。”近卫有点发懵,将军也太镇静了吧,其实却不知道,刘岩心里可没拿了自在,不是不想再今夜斩灭儃石求,只是黑夜里无形中会增大伤亡,今夜只要逼退儃石求所部就好,一切等明天吧。随着儃石求接近,远远都能望见新军大营的火光,却忽然间传来一声号角,这一声如一是大手,撕裂了黑夜的冷寂,却让儃石求一惊,新军发现了,但是这个想法却在随即之后,上千新军的一声怒吼彻底打破了,不是发现了,而是早有准备,就等着他们到来呢,不然怎么可能喊得这么整齐。儃石求略一沉吟,却还是咬了咬牙,既然来了,不能就这么被吓回去呀,未免让事情太受打击,只是高呼一声:“乌查,你先率军突袭,务必给我打开一个缺口,大军随后跟进,若是实在拿不下就退回来,大军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