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在琢磨的刘岩,董白轻吁了口气,只是凑到刘岩耳边低声道:“岩哥哥,既然如此,咱们为何不给他来个将计就计,等他们要兴兵之时,或者咱们做好了准备的时候,就让我来兴兵为爷爷报仇,将樊稠胡珍两步三万多人调到翼关,只是扬言要从河内郡借道东去兖州找吕布报仇,然后暗中命甘将军于李蒙将军切断他们的后路,由甘将军屯兵于东恒的姜庄亭于邵亭,彻底将他们的退路决断,到时候天子怎么会容许咱们过去,若是真的荣誉咱们过去,那就顺势取下河内郡,若是不行,那就耗在哪里,翼关虽然是一道雄关,但是他们就算是占据雄关又能如何,内无粮草辎重,外无其他人接应,根本就是死路一条,就算是他们开始有什么顾虑,但是只要到了翼关,一切就由不得他们了,到时候还不是任凭咱们宰割,我自有办法让他们乖乖就范,而且连句话也说不出来。”“白儿——”刘岩一愣,对董白的精明算计算是有体会了一回,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无论如何董白不会将这些心计用在他身上,就算是用上也是真心真意的为了刘岩好,不然的话,董白绝对是个难缠的人物,若是男人那也是一代枭雄,定然也是名扬天下。董白并没有听在心里这一声召唤,还在捉摸着怎么算计樊稠胡珍二人,眼中不断地迸射着神采,只是不由得抿嘴一笑,抬起小脸望着刘岩:“岩哥哥,如此一来,便可以分解西凉军,樊稠胡珍加起来有大军三万余,几乎占据了西凉军的半数,如果控制住他们,若是还能兵不血刃的话,那绝对是一件大好事,便能消除西凉军的威胁,不然他们早早晚晚是个心腹大患,若是征战必然会让并州陷于战乱,胜败都是大伤元气,会耽误会多争夺天下的机会的,但是这样便能将二人消磨到让他们自己放弃兵权,只要他们一去,李傕的四万大军也就好办了,到时候我还可以凭借我这个身份来个挑拨离间,甚至于各个击破,再不济也能引得他们相互猜忌,从内部分化他们,如果操作得好的话,那根本就不用去厮杀了,只要去了他们,就可以全力拿下金城三郡,占据凉州大部,岩哥哥的天下梦也就不远了,如何?”被董白的一番说辞给弄得心中有些震惊的刘岩,只是看着董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白儿,可惜你错投了胎,如果你是男人的话,那么着天下是谁的还不一定呢,你真是太厉害了。”董白闻言一阵娇笑,只是看着刘岩眼光流彩:“我才不呢,白儿只想和岩哥哥在一起,可不想去图谋什么,只要能呆在岩哥哥身边,白儿就心满意足了。”这话让刘岩好一阵窝心,一时间两人之间浓情蜜意,说不完的情话,只是传来一阵阵的娇笑,不知不觉的都已经天黑了,直到有近卫来请刘岩董白出去吃饭,这才算是作罢,估计这不是大白天的话,说不定又是一场大战,只是在出去的时候,董白却忽然低声道:“岩哥哥,明天走之前,我要独自去拜会樊胡二人,到时候你就不用跟着去了,该怎么办我自己心里有数。”这一夜自然无话,到了晚上那是烛影摇红暖帐生春,自然是一番亲热,幸好还知道顾忌帐外的近卫,饶是如此,也是隐隐约约的传出声音,搅的众人不宁,就连不远处的贾诩也是苦笑不已,年轻人呐,有时候刘岩可真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第二天一早,刘岩留在大营收拾一切,而董白则备了礼物,有典韦领着唔十名近卫保护,便进了平陵城,至于董白究竟又给了樊胡二人什么承诺,刘岩并没有问,需要自己知道的,董白绝不会分不清轻重,夫妻之间这就是信任。不过显然董白的这一趟并没有白去,回来的时候,樊稠于胡珍亲自将董白送了出来,而且颇为恭谨,看得出来,二人是被董白给忽悠住了,甚至还亲自给李傕写了信,董白将信交给刘岩,却是一封劝告的书信,其中提起为董卓报仇之事,这封信可是董白好不容易求来的,用董白的话说,这就是分化离间。大军启行,一路又往西去,没几日,便到了武功美阳,这里是郭汜的老巢,不过对于郭汜此人,刘岩和懂啊比也只是打着董卓的旗号,稍微拜会了一下,并没有在此人身上多下功夫,冰晶郭汜可不是樊稠胡珍那么简单,此人山贼出神,根本就没有道义可讲,与其对此人用心,反不如专门对付李傕。随后辞别郭汜,直接过了武功,便到了杨定所驻防的郿县,对于杨定,倒是真正的一个首尾小人,见到董白刘岩都表现出无比的热情,但是却丝毫不与二人谈起什么,于这种人好好谈也是浪费感情,所以只是在郿县外面驻扎了一夜,便有启程直奔陈仓而去,路过雍县的时候,却并没有理睬王方,当然王方也没有敢刁难刘岩,到如今王方对于胡炜的一番作为感到害怕。不知几日,终于在年关逼近的时候,算是赶到了陈仓,这一日天气并不好,刮着北风直如刀割一般,还下着小雪,整个将冬天拉了下来,河面上已经隐隐的有冰冰出现,冬天算是到了。李傕从城墙上朝外面望去,脸上挂着一丝嘲弄的笑意,眼中却是有狠辣之色不断地迸射,不过偶尔不知道想起什,却是有一点期盼,刘岩终于来了。看着近卫营大军在外面扎营,李傕冷笑了一声,随即收拾心情,领着亲兵策马出城,果然见刘岩董白贾诩于李牧夫妇都在大营外迎着,只是李傕却只是朝刘岩抱了抱拳,然后便直接到了李牧身前,眼光少有的柔和下来,只是点了点头:“你又瘦了,看来在家里被那帮老不死的给累的不轻呀,可有好长时间没有来看哥哥了。”李牧点了点头,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激动地表情,只是淡淡的道:“我这次来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和哥哥商量的,并不是专程来看你的。”李傕毫不以为意,只是一阵哈哈大笑,转脸望向梁欢,嘿嘿的笑了几声:“表妹可是也好久不见了,这些年对亏了你照顾我弟弟,今天我可一定要多敬你几杯,不用这么瞪着我,我知道你烦我,嘿嘿——”梁欢只是扭头不理睬他,一张终日挂着浅笑的脸上,也如今天的天气一般挂着寒霜,看来果然李傕有自知之明,梁欢真的很烦他,只怕还不是烦他那么简单,可以说梁欢看着里觉得眼神,绝对是苦大仇深,这也难怪,说起来,其实梁欢这一辈子都是被李傕给坑苦了,恨他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对于梁欢的样子,李傕毫不在意,只是又转向贾诩,眼中却多了几分讥诮:“文和也好些天没见了,没想到也去了刘将军那里,可是让我这老兄弟想念你呀。”贾诩能说什么,明显的李傕对他不满,却是只能摇了摇头苦笑不已,当初自己看透了李傕不足以谋大事,缺项去投奔段煨,结果弄成今天这样,又能说什么呢。嘲弄完贾诩,李傕才望向刘岩和董白,对董白李傕到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从心里一直畏惧董卓,倒是不敢对董白过于放肆,但是对刘岩李傕可没有多少好感,只是一脸的假笑,朝刘岩抱了抱拳:“刘将军远道而来,让傕可是等了很久了,我已经在城里备下了好酒好菜,请吧。”竟不与刘岩多客套,算是看准了刘岩是有求于他,却也表明了一种态度,这一次的求粮只怕容易不了,让众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见李傕已经打马朝城中而去,刘岩眼中闪过一道怒气,却是深吸了一口气朝众人一摆手:“既然李将军有盛情,那咱们就进去吧,李家主请——”说着朝李牧夫妇摆了摆手,却朝典韦使了个眼色,典韦会意,便已经拍了拍身边的张超,张超一点头,典韦领着百名近卫随着刘岩朝陈仓城而去。却说近卫营在陈仓城外扎营,择一处小山为根基,虽然天气不好,但是还是派出了探马巡查,至于巡查什么也只有近卫营知道,不但如此,近卫营还在暗中将千弩车等器械都已经架好,显然是在防备着什么,而且有哨台用千里眼观察着陈仓的动静。其实刘岩这一次来陈仓于李傕见面,却是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凭着顾忌樊稠胡珍应该没事,唯一可虑的就是李傕,所以在来之前,已经一方面将王越和暗间司的死士秘密抽调到了陈仓,这些人偷偷过来,自然不会被人发觉,早已经混进陈仓,在陈仓暗中准备,占据了一些有利位置,随时准备应付意外发生,而另一方面,暗间营的张浩也派出人手混入右扶风,于各方势力之中安插人手,不断地将消息给刘岩送去,不然刘岩如何敢一路深入西凉军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