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雄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张郃打断了。“不就是几个被打散的曹兵吗?这点小事就把你弄得如此慌张啊?”张雄赶紧着急的解释道:“不,不是的。父帅,闲散曹兵本没什么。可是他们却口口声声说魏王曹操即将来到,孩儿不相信,便又专门带人出去查看。果然在朝那七八里外的地方见到了一伙曹军沿小路而来,为首的旗号是一个绣有飞龙图案的曹字大旗。整个曹军之中,能够使用这面旗帜的只有僭越魏王的曹操一人有资格。所以孩儿推测曹操恐怕真的来这里了。”张郃一听,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曹操现在何处?”张雄见父亲竟然如此着急,忍不住笑道:“父帅,您这次怎么也不淡定了?”张郃顾不上他的调笑,立刻起身向外走。这次张雄才认识到了事情的急迫性,赶紧边走边将自己出去探查的情况向张郃说出来。曹操手上所剩的兵马已经不多,仅有五千余人。对于此刻手握五万大军的张郃来说,基本上就是易如反掌。因此,张郃直奔大营,点齐一万大军,便向曹操所在的地方赶去。对于张郃来说,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本来自己驻守朝那,距离主战场几百里的距离,杀敌立功的机会与自己毫无关系。谁成想,人算不如天算,曹操竟然从自己的防区逃走。这岂不是天降功名吗?因此,张郃毫不犹豫的带兵出发了。只是他却不知,在城外几名农夫打扮的人见到大军出发的情况后,立刻悄悄遁走。曹操的逃军在行至据朝那八里的位置停下,再翻过一座矮山,就能够将朝那尽收眼底。但是由于之前派出的斥候被对方打回,说明朝那已经不属于自己,曹操自然不敢轻易靠近。于是便在此依山据守,等明日天亮后再趁机从朝那城外绕过去。而且曹操向来疑心较重,生怕对方会连夜出击。因此特意选择了一个易守难攻的位置扎营,并在营外做好严密防守。果不其然,天色将暗之际,张郃终于率兵赶到。他一看到大营的布置,便忍不住赞叹道:“此营背山面水,易守难攻。且几座大营互成犄角之形,相互守望,看来设置此处者绝非等闲之辈!”看到大营后,张郃已经明白,看来今天自己是不可能轻易攻下了。张郃的大军同样惊动了曹军,一只人马立即从营内冲出,为首的便是曹彰。“汝乃何人?为何窥伺我军营!”张郃立刻自报家门,表明了身份。之前曹彰便已经有不好的预感,现在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看来此处原本的守军已经被张郃消灭,朝那也落入了敌手。“汝今日兴兵而来,莫非是要与我为敌?”曹彰厉声质问道。“呵呵,曹将军不要误会。张郃不想与贵军为敌,只不过由于陛下甚是想念魏王,特命末将在此恭候。请魏王务必随本将一起去参拜陛下!”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是意思却很明白了。曹彰再不与他多费唇舌,直接挥舞兵器冲杀而来,与张郃战到一起。本来曹军势弱,绝对不是张郃大军的对手。但是此刻曹军背水一战,只要突破张郃的封锁,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所以一个个爆发出来惊人的战斗力,竟然在对方的围攻下,丝毫不落下风。在于曹彰打斗的同时,张郃也看出来曹军的战斗力。这令他不由得心惊。张郃忍不住想到:“看来曹军虽然溃败,但是却并不是乌合之众。此刻在曹彰的带领下,如此拼命,若是我军强制进攻,必定损失惨重。倒不如待明日将五万大军全部调集过来,先将其团团包围。待锐气耗尽之时,自可一战既定!”一想到此,张郃自认为毫无破绽,便突然收起武器,离开了战团。随后,在他的指挥下,大军鸣金收兵,停止战斗。曹彰本来人手就不足,自然不会追赶。而张郃虽然停止战斗,却并无退兵的意思,而是干脆将一万大军就地扎营,与曹军对峙起来。同时,他从怀中拿出虎符,交予张雄。“雄儿,今夜为父驻扎在此,守住敌军,以免对方趁夜突围。你带虎符速速回城,将剩余的四万大军全部调集而来,我们给对方来一个瓮中捉鳖!”张雄小心接过虎符,立刻驱马回城。不过四万大军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全部调集。张雄一再催促,也直到天亮后,才终于得以出发。曹彰将张郃击退后,回营复命,却发现曹操的脸色异常难看。“父王,孩儿已将敌将张郃击退,为何您还是一脸愁容呢?”曹彰是个直肠子,有什么立刻就要说出来。过了好一会,曹操才终于开口。“彰儿,你我父子这次恐怕要葬送于此了!”“父王,您不要说丧气话。孩儿就是拼上性命,也要将您护卫出去。我刚才看了,那张郃手中也只有一万人马,算不得什么!”曹操闻言,却苦涩的笑道:“呵呵,彰儿,你该不会认为对方就只有这点人马吧?明日你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曹操便转身回到营帐,留下曹彰一脸疑惑不解的站在原地。曹彰上阵杀敌是一员勇将,但是对于形势判断,却远远不足。他琢磨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曹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干脆在营中各处巡查,加固城防,避免敌人夜间偷袭。对于曹彰来说,做些这样的事总能让他的心中稍微放心些。在张郃与曹操对峙的时候,在另一处地方也紧张的行动起来。那便是司马懿的大军所在。司马懿其实早在十日前便已经抵达朝那城外三十里的位置。不过,自此之后,他再无寸进。而是将大军安置在了深山之中,每日只派出小股人员外出探查敌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