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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贾仁禄大军已陆续登上战船。贾仁禄大手一挥,战船掉转船头,向北岸驶去。便在这时,兵马赶到岸边,见贾仁禄已去得远了,已超出了弓箭的范围,不禁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赵云问道:“这船是军师预先安排在此的?”
赵云道:“难道军师一开始就料到此仗会败?”
贾仁禄笑道:“不是料到了,这战从一开始便注定要一败涂地的。”
赵云脸上现出惊诧的神色,道:“哦”
贾仁禄哭丧着脸道:“老子是奉了主公的命令,此战许败不许胜,老子不事先准备好战船跑路,岂不要被大军挤到水里喂王八?”
赵云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
张合道:“主公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啊?好在这次损失不是很惨重。”
贾仁禄笑了笑,道:“我们败的越多,老儿就会越高兴,将来他死得也就越难看。”顿了顿又道:“老子本来就知道这围点打援的诡计用在老儿头上占不到便宜,故意用将出来,让他以为我不过如此而已,哈哈!老子肚子的诡计多着呢,哪那么容易就黔驴技穷?”
赵云恍然大悟,道:“军师是打算让掉以轻心,以后同军师对敌时便疏于防患,我们也就更容易取胜了?”
贾仁禄满含深意地笑了笑,道:“算是吧。”望着脚下汹涌澎湃的河水,出了一会神,喃喃地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唉!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相遇的机会?”
大军不善水战,唯有望河兴叹。听闻贾仁禄渡河潜逃,也是无可奈何,收兵回转敖仓,曹仁亲自出城来迎,于县衙中升坐,集众文武议事,哈哈一笑,道:“虽说不抓到贾福,但打得他狼狈而逃,也总算是出了口恶气。“说道:“我方才问过粮官,敖仓中存粮极丰,足够大军支持数月。刘备手里也就一个贾福会打仗,余皆不足道。如今连贾福也败于我手,刘备还有何能为?我打算乘胜进攻虎牢,你们怎么看?”他至今仍不知道壶关、邺城的几场战役是诸葛亮指挥的,不然他也就不会这样说了。
司马懿嘴唇微动,欲言又止。许褚道:“早就在等这天了,明公,你就下令吧!”
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向司马懿脸上扫去,问道:“仲达你怎么看?”
司马懿向瞧了一眼,只见他眉飞色舞,显是沉浸在大胜贾福的喜悦之中,心想这个时候劝他退兵,等于当头给他浇冷水,他怎能不生气?搞不好直接就令人将自己拖出去打屁屁了,一想到此,不自禁打了一个寒噤,说道:“如今我军连连大胜,士气正盛,正好用兵。”
微微一笑,道:“仲达真是这么看的?”
司马懿犹豫片刻,一咬牙,点头道:“正是。”
哈哈一笑,道:“好!”下令道:“明日五更造饭,平明动身,前往虎牢!”
三天后,大军回转离虎牢城三十里处的大寨,稍事休整,数日之后,便领兵杀到城下,不多时阵势布好,策马出阵,请刘备上城答话,刘备连战皆北,像是怕了了,并不出面,只是让刘封上城,代为应答。
见刘备只派假子出来应付,显是不给他面子,心中大怒,耐着性子同刘封说了两句战场上的套语,怎知刘封丝毫不跟他客气,一开口便问候他的祖宗。怒发冲冠,寒眉倒竖,胡子根根翘起,马鞭一挥,命令兵士攻城。
其实贾仁禄这次主动诈败,除了让心高气傲之外,还是别有原因的。原来顿兵虎牢两月有余,曾数次发动猛攻,虽说都被刘备应付过去,但兵士损折颇重,士气低落,城墙也已出现一定程度的坏损,情况不容乐观。于是贾仁禄便自告奋勇,窜将出来搞七搞八,看上去是去劫粮,实际上就是为了吸引主力来攻,以缓解虎牢关的压力,好让刘备有时间休整士卒,修补城墙。
对贾仁禄颇为忌惮,一听说贾仁禄往攻他的根本重地敖仓,自然吓了一大跳,亲自出马往解敖仓之围,虽然大获全胜,实际上已堕入贾仁禄彀中。待回师虎牢之时,刘备早已令人抢修好坏损的城墙,准备许多大号石块来欢迎他们。曹兵蚁附登城时,城上矢石如雨,曹军将士自攻荥阳至今,已连续征战数月,疲劳已极,身体羸弱,抵抗力一差,疾病滋生,自然不是刘备大军的对手。猛攻数次失败后,不待鸣金,便如潮水般退了下来,禁止不住,气得哇哇乱叫,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虎牢就如同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又心有不甘。这日站在中军大帐门口,眉关紧锁,低头沉吟,只听寨中哀号之声撕心裂肺,此起彼伏,令人心为之碎,肠为之断,不禁喟然长叹,双手负在背后,缓步走到案前,令近侍召集众文武议事。
道:“没想到虎牢关这么难攻,如今该当如何?”
司马懿道:“如今寨中伤兵甚多,还有不少身染沉疴,实已不堪再战了,不如不如”说着向瞧了一眼。
道:“不如什么?”
司马懿道:“退兵”
许褚怒道:“什么,又要退兵!”说着握紧了拳头。
一摆手,道:“仲康,不要打断仲达说话,不然我将你轰出帐去!”
许褚一脸郁闷,应道:“是!“司马懿道:“我军出师已久,兵士疲劳,军心涣散,已不能再战,不如暂且回师,以待时机。”
缓缓点了点头,道:“可是就这么撤走了,实在是不甘心。”
许褚道:“就是,我们疲劳,刘备也疲劳。现在就该一鼓作气,拿下城池,活捉刘备。”
向其他将领望去,问道:“你们怎么看?”
众将面面相觑,隔了半晌,众说纷芸,有的主战,有的主撤,莫衷一是。
站起身来,在案前踱来踱去,信手摆弄案旁的宫灯,良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