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男子时常要和河西村人械斗,每次殴斗最起码也要死上三五个人,至于头破血流,皮开肉裂,那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有人受伤,总要有人医治,不然下次哪还有力气和人打架?每次械斗村中男子扛着锄头上前线,村中的女子就自发的组织起来,捧着金创药等在后面,一见有人学艺不精,中招倒地,便即将其拉到后方救治。所谓熟能生巧,救死扶伤,包扎伤口对栾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情,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做得妥妥贴贴。当下她手脚麻利的为他清洗伤口,敷上灵药。马超一个晚上被火烧了两次,身上的细小伤口,多得不计其数,处理起来甚是麻烦。好在她心思细腻,甚有耐心。过了小半个时辰,各道伤口一一包扎完毕,已累得满头是汗。这时马超脸上的黑灰已完全洗尽,她低头一瞧,微微一怔,心想:“想不到他竟生得如此好看。”言念及此,不知怎地竟有些心神荡漾,想入非非。
正心猿意马,神不守慑之际,猛地想起村里人托她洗的衣衫被她弃之荒郊,若是不慎遗失一件两件,村里人既便不要她赔还,最起码也会怪她重色轻友,拾了个男的,就不顾着为他们洗衣服了,到时还真不易解释。当下她匆匆出屋,反手将门带上,发足向发现马超的长草丛奔去。
到了那里只见木盆还在,盆中衣衫一件也不少,不禁长长吁了一口气。她将木盆一夹,哼着山歌向河边走去。但听得一阵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歌声渐响渐远,慢慢在再也听不见了。
由于她勤劳肯干,每次都将衣衫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颇受雇主好评。托她洗衣衫的人越来越多,每次要洗的衣衫也就越来越多。这次也不例外,内中还有几件特别难洗。她在河边一呆就是大半日,捣捣洗洗,直忙到日落西山,才全部洗完,哼着小调回到住处。甫到门口,却见柴门洞开,床上空空,人已不去向,不禁一怔,手中的木盆险些掉到了地上。
正焦急间,忽地身后有人在她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她大惊回头,见那人正是马超,惊喜交集,道:“你醒了。”忽觉脑海中一阵晕眩,眼前一片模糊,身子向后便倒。
马超忙将她扶住,问道:“是你救得我?”
栾祁点了点头,马超道:“谢谢。”
栾祁满脸通红道:“不不用用客气。”
马超见她口齿不清,也不以为意,道:“我总觉得还有什么重要事情没办,这就得走。大恩大德,先行谢过,容当后报。”
栾祁道:“你你身身身上还还有伤伤,休休休息息几几日再再走走吧。”
马超道:“这些小伤不碍事。对了,这是哪儿?”
栾祁道:“河河西村村。”
马超一脸茫然,喃喃自语:“我怎么会到了这儿?”
栾祁问道:“你从哪来?”
马超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
栾祁噗哧一笑,道:“怎么连连从从哪哪里来都想想不起起来了。那你要到哪里去?”
马超想了一阵,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办,似乎是要去杀一个叫程昱的人。似乎那个和我大有关连的所在就在附近,总之我要去瞧个明白,说不定能想起什么来。”
栾祁心中一凛,道:“这么说说你你真真是杀杀杀人犯?”
马超怔了一怔道:“杀人犯?我不知道。”
栾祁道:“那你你叫什么名名字?”(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