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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循指望去,只见海天相接处一个小黑点缓缓在海上移来,虽说隔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不过应当是那只下水试航的海船无疑。这船八天前出海,迄今为止杳无音信,贾仁禄担心它和前几次试航一样,一去不回,所有船员葬身海底,成了鱼虾的美食,不禁心急如焚。这猛地见它回转,自是欢喜逾恒。当下他一把将徐氏揽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两口,道:“成了,成了,成了,哈哈,哈哈!”笑声中满是疯颠之意,若是现在他做一个有关精神状态的检查,一准被当作神经病,抓去关起来。
徐氏这个南方人虽乘过无数次船,不过造船对她来说也是第一次,再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后,终于取得了成功,她心里也是高兴万分,也就不以贾仁禄疯颠举动为意了,反而跟他一起又笑又跳,大呼小叫。众亲兵一个个也都是大喜若狂,他们有的冲着海面大声呼喊;有的扒了长袍冲入海中,将长袍拿在手中来回挥舞;有的相拥大笑;有的抱头痛哭。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海船移到近处,船上的水手不待海船靠岸,纷纷跳下船来,游到岸边,和岸上亲兵抱在一起,或哭或笑,一片静谧海滩,多了这群疯子,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又过了好一会,海船靠岸,魏延下得船来,拉着贾仁禄的手走到一旁,悄声道:“军师,咱们相识十来年了,交情非同一般,这些年你尽将功劳给了别人,没我的份,说实话我这心里十分憋屈,这次你说什么也要让我去。”
贾仁禄笑道:“只是出海求个仙,派你去不是大材小用了么?”
魏延嘿嘿一笑,道:“能给皇上找来仙药,咱做臣子不也光荣?”
贾仁禄笑道:“滚你的吧,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种不务正业的小事,就不劳你费神了。”
魏延舔着老脸,道:“军师,你再考虑考虑。”
贾仁禄道:“这求仙可不是小可事,神仙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那得有仙缘。皇上已经请高人卜过了,老子这么玉树临风的人居然没有仙缘,无缘此次求仙大业。你小子长成这样,也敢毛遂自荐?哪凉快给老了趴哪去,别来这碍手碍脚。”
魏延一脸郁闷,道:“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神仙,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你就让我见见吧,哪怕在船上当个浆手也成啊!”
贾仁禄道:“这求仙大名单可是皇上定的,你给皇上打个报告,申请申请,这事我看十九可成。”
魏延点点头,道:“嗯,到时还望军师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
贾仁禄道:“这个倒是小事一桩,你放心,我一定在皇上面前将你赞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魏延心中一喜,和他说了几句,笑呵呵的去了。
白山,轲比能大帐,轲比能在帐中焦急的走来走去,过了好一会,一名亲信进帐,轲比能不待他说话,抢先道:“怎么样?”
那亲信道:“迁往阴山以北的河西鲜卑听说拓跋鲜卑背弃祖宗,投顺汉朝,也很是气愤,愿意和我部联合诛杀此贼。”
轲比能搓着手,道:“好,好,好。那帮家伙有什么要求?”
那亲信道:“他们说事成之后,阴山之北的草场归他们所有,我部不得染指”
轲比能叫道:“什么,这帮家伙也太霸道了吧!”
那亲信道:“他们的要求是苛刻了些,不过他们也答应只要大人同意他们的要求,他们将臣服大人,受大人调遣。”
轲比能转怒为喜,道:“哦,只要他们肯归我调遣,区区一片草场又算得了什么?答应他们!你再辛苦一逛,去联络河西诸部,约定师期。”
那亲信应道:“是。”退了下去。
拓跋力微、杨瑛此行有五千御林军马护卫,走得又是山僻小路,自然甚是安全,一路无话,自长安经冯翊、上郡而至朔方。这个武帝时大力兴筑的边塞名城,如今已是赤地千里,满目荒凉。两人一路也没闲着,谈谈说说,自是熟络不少。杨瑛这才觉得贾仁禄说的很有道理,拓跋力微温文而雅,善解人意,除了非我族类,一辈子只洗三次澡之外,总得来说还是一个好小伙子。心想贾仁禄那家伙虽然油嘴滑舌,流氓气十足,不过看人的眼光的确十分独到,他说邓艾没有好下场,邓艾多半就没有好下场。自己若是嫁给邓艾,以他的性格,日后取得了功劳,定要飞扬跋扈,自己势须受他连累,身陷囹圄,大受屈辱。可自己当初不知怎的,对他的诸船缺点视而不见,如同瞎了眼睛一般,对他一往情深,此刻想来,兀自深感羞惭。
渐行渐北,一路上绿草如茵,一眼望不到边际,与中原风光相较,又是另一番景象。
杨瑛少年心性,从未见过大草原,只觉这也新鲜,那也有趣,拉着拓跋力微的手,唧唧喳喳问个不停。
这一日傍晚,众人行了一日,都有些疲惫,就地扎营。
拓跋力微在草丛中打了几只小兽,架在火上烧烤,不片时便脂香四溢。他拔出匕首,割了一块最肥润的递给杨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