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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是这么个性子呢。”于石砚即落了心,可也越发头痛了,还好于异这押司就是在他手底下做事,到是可以慢慢教他为人处世做官之道,一般来说,这种不是凭功名,而是靠祖上荫庇或上司赏识得来的微末小官,爬不太高,最多也就是能做一个七品县令就到顶了,但于石砚也没想太高啊,于异好好做,十几二十年下来,积功能代了他的都管之位,那也是相当不错了啊,所以于石砚特别的上心,只不过于异的性子非常的怪异,和世俗中的作派好象格格不入,于石砚一时到又不好下手,和张妙妙叹气,张妙妙看法到与他不同,道:“小叔在外面混了十年,于世俗人情礼法方面可能是缺着些儿,但心性儿还是不错的,慢慢的自然就把性子转过来了。”
这么说着的时候,张妙妙情不自禁又想到了那夜于异去救她的情景,尤其于异在巴衙内屁股上画了乌龟后,那种畅快的无所忌惮的笑,竟有一种让她特别安心的感觉。
“不知哪家小娘子有福能嫁给他,这样的男人,没人敢打他娘子的主意吧。”她痴痴的想,如果把于石砚和于异掉过来,于异会怎么做呢,不过下面的她不敢想了,但是这念头却又时不时的冒出来。
于异为人处世有他自己的一套,虽然有些怪,但这性格做押司却还蛮合适的,押司,顾名思义,就是押送犯人的司役了,于异那古怪性子,那种怪异的笑,那看得人心肝打颤的眼睛,对付犯人却是特别管用,再凶再恶再怪的犯人,给他眼光一扫,咬牙一笑,便就格外的老实,于石砚因此感叹:“他到真是个天生做押司的料。”
眨眼便是两月过去,于异这押司做得安稳,巴衙内那边更是风平浪静,街上都少见,听说给巴太守关在家里,温书让明春赶考呢,于石砚一颗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
却突然平地风波,这日五军都督府突地来了一封公函,说要调八百犯人去修边城,浣花郡犯人在牢城营集中后,由于石砚统一安排,限时送达。
于石砚一看就吓一大跳,牢城营只有一百多个营兵,押送八百犯人到千里之外,且是往边地去,沿途多山多匪,地形复杂,犯人随时可能逃脱,而朝庭规则,人犯押送,百不可失三,即百人中,死亡也好逃脱也好,不得超过三个,否则就要追究押司的责任,若百去七,则押司当斩,都管亦要问责,就是说百人中逃亡七个以上的,押司就要问斩,一百人押八百人,根本弹压不住,一个不好,犯人只怕就是一哄而散,又何止是去三去七?
但五军都督府即然有令,于石砚是没有办法反驳的,只好拿了公文去见巴太守,巴太守到是温言抚慰:“无妨,待人犯集中后,本府派五百郡兵助你押运就成了。”
得了这个允诺,于石砚也就放下心来了,心下感叹:“巴太守真是个体贴下属的好上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