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爸爸,那不是柳丁吗?他怎么和无心姐姐那么亲密?”
一个刚要回到包厢的少女惊奇的道。
“好像是呢!”
中年男人点头道。
少女睁着蓝色的大眼睛,怒道:“真是个坏家伙,雨梦姐姐对他那么好,他却和雨梦姐姐的表姐勾搭在一起。不行,我要去给雨梦姐姐说!”
中年男人还没有回过神,少女便挣脱了他的手臂,往宋雨梦所在的包间跑去,拦也拦不住。
走到后台之前,秋无心已经在自己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黄色面纱,配着她的黄色长裙,倒是既好看又神秘。
远远的看着埃布尔在和舞台监制吩咐着什么,我朝他传音道:“埃布尔先生……请不要回头,我并不想和舞台上的人接触,你让他们布置好舞台帷布后,就全部离开吧,我们自己会用法子进去的。”
埃布尔究竟是见了许多世面,他只是浑身一震,便微微点头,又转而叮嘱起舞台监制来。
第十一位的大号曲结束得很快,等他下台后,舞台上厚厚的红布缓缓的落下,将舞台和观众们彻底隔绝开。
大家看了看手中的节目清单,发现第十二曲只是一位匈牙利的竖琴师,没有什么奇怪的啊,干嘛搞得这么神秘?
就在他们疑问重重的时候,报幕员走了出来,“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们庆幸的邀请来两位神秘的嘉宾,他们将为我们演奏一曲中国古曲,现在请大家安静的等待几分钟,然后让我们倾听这听觉的盛宴吧!”
和特内泽德总统夫妇坐在三号包厢的翁柏一愣,旋即又笑了出来,他以为是我找来的中国大师,却不知道是我本人上场。
十九号包厢里,坐回原处的埃布尔表面上镇定淡若,可实际上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心中在企盼这位柳先生不要为了泡妞,把音乐会搞砸就好──之所以有这个念头,是因为他听到米歇尔说了我和秋无心的暧昧关系,便误以为我是为了秋无心,才上去出风头的。
不止是他,米歇尔和莱格利斯都有这种想法。
和三位族中长辈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所有小辈们的殷勤期盼,在他们眼中,我已经是一个神奇的代名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的……当然,这裏面少了依莲,她现在正在我的包厢里,控诉着我的罪状。
依照埃布尔的要求,这附近都被清场了,望着舞台上面如蜘蛛网般的钢筋柱子,我心中一转,伸出手道:“心儿,牵着我的手,拉我上去。”
美人儿谷主劈头娇叱道:“你自己没有腿啊?”
“心儿,你牵我。”
我坚决的再次递过了手。
秋无心银牙咬得差点发出声响,最终还是一跺脚,抓起了我的手,脚尖一点纵上了屋梁之中。
“无赖……”
耳边传来美人儿谷主的一声无奈叹息。
既然有了开始,后面秋无心拉着我的手在密布的钢筋柱子之间飞掠时,就显得自然多了,幸好她注意到了避开灯光和摄影机的范围,不然明天报纸又得惊骇的报导一次“卢浮魅影”几个起落之间,我们飘然落在了白色笼罩的帷布之间。
举目一望,这儿有两张木质的板凳,其中一张要矮一点,在它的旁边,放着一台半新不旧的中国古筝。
见到有些陈旧的古筝,我和秋无心不怒反喜。
只要是懂古筝的人都知道,新的古筝都需要很长时间来调节,才能让它用得得心应手,不经过长时间的打磨,是不能发出优美的声音的,而今这台明显是用了很长时间的古筝,自然也能将秋无心的琴技发挥到最好程度。
考虑到音乐家的身高不同,板凳是可以调节的,秋无心摆弄了几下,就以最佳姿势坐在了古筝前。
“铮!铮!”
外面的观众正等得无聊之际,这几声响亮的试筝声音,顿时将他们的情绪挑动起来。
管着舞台幕布的人见到时机差不多,立刻示意身边的工作人员拉起了厚实的红布。
于是在缓缓升起的红布后面,大家看到舞台的正中,在淡淡的如月色般的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用白色轻纱围成的长方形,裏面模糊的看得见是两个人。
对此神秘的出场方式,浪漫的法国人大加赞扬,响亮的掌声又慷慨的送给了我们。
秋无心本来已经调试好了古筝,此刻见到下面那么多人热情的鼓掌,不由有些胆怯了。
我放下嘴边的笛,走到她的跟前,“心儿!”
“嗯?……嗯?”
她刚刚抬头,就被我乘机亲吻上了小嘴,后面第二声惊哼就是这样得来的。
秋无心料不到我敢在这么几万人面前吻她,玉手一翻,差点又给我打过来了。
我浅尝辄止的离开了她的嘴唇,笑道:“有我在这儿呢,不要怕!”
“这个混蛋!还让我不要怕?不知道这样吻我,会让我更加慌乱的吗……哼,等待会儿演出结束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秋无心边想边低下了头,脸上抹过了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