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冒庐叹一口气,“不错。皇上毕竟不执政务,虚有这座靠山,光凭闻君祥那点底兴不起什么风浪,不足为虑。倒是那个隐在幕后的人,似乎一心只为着闻家。一旦与他对上,可不易与啊!业环、预儿,还有你们几个,往后留心着点儿。”
“是。”
煦春殿里,妫语忽地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宫女一下乱成一团。“皇上……皇上,您,快!快宣御医,快!”
“不必……”妫语气息微微,“快把闻太傅请来。”
“是。”宫女愕了一愕,旋即心中有数,毕竟是亲生父女。为人父母的到底比别人贴孩子的心。
不一刻,闻君祥悠然而至,淡扫了眼龙榻上奄奄一息的妫语,草草行了一礼。“皇上,臣到了。”
“……赐座。”妫语轻张凤目,见闻君祥递上一颗丸药,摇了摇头,“我传太傅不为这个。”
闻君祥一愣,随即缩回手,“那皇上有何吩咐?”
“明日朝堂上当封赏大葬先皇有功的大臣了。”妫语轻笑,让宫女莲儿扶起,“这本是父亲和哥哥的喜事,但我这身子,明日恐怕难以上朝呢。”
闻君祥听了老脸一急,抓住妫语的手,“语儿,你……”
“父亲不必挂心。我只是胸口有些疼,老毛病了。上次还是净月庵里一个老巫女给看好的。不想如今又发作……”
“那……那这老巫女还在净月庵里吗?为父立刻替你找来。”
“如此,便多谢父亲了。有她在,女儿这病该是不会再复发了。”
“那臣先告退了。”闻君祥一点都不耽搁,立时出宫。
踏出宫门,闻君祥便招来家奴。“到净月庵把一个老女巫找到府里来。越快越好。”
“是。奴才这就去办。”
闻君祥在踏上马车之际,看着家奴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