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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看到江萦也是意外:“唷?”
又看了看四周,“这里是聚贤酒楼?二楼东侧靠窗?”一切都对得上,只是这守了东陵三十余年的老军保养的……挺好?
他立刻意识到被涮了:“我可能走错了。”
他起身想走却被江萦拉住衣袖:“恩公留步,你又救我一次呢!”
他推开江萦的手:“不妨,小事。”
两个大男人大庭广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恩公留下来喝口水,上次我还没谢你呢!”江萦又拉住他。
他无奈回头,很郑重地回了四个字:“我还有事。”
“在下远冀江萦,无字,那恩公留个姓名?”
这江什么的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见敷衍不过,青年回身寒暄一句:“鄙人齐朔,字谨之。”
江萦见他不走放心地松开手,又问:“齐兄,听你口音是本地人,可住在哪,改日我去登门拜访。”
这么大个贵人,江萦确实也不太想错过,怎么着也得搭个两千年前是一家的关系不是?不然可白费老天爷让我遇着他了。
齐朔却避而不答,上次听他说是个贡生,便随口问了一句:“既是参加恩科,那此番‘剖珠’一问可答得好?”
若是其他人问江萦自然不会回答,可这眼前是贵人啊,身无长物可不就指望秀点才气才能留住人家吗?
遂答:“实不相瞒,我答的是涉外的事情,也不太拿得准。”
齐朔听到这,眉头一扬仔细打量了这位少年。
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长得很秀气,白皮肤细头发,一双桃花眼配尖眉有些像女孩子。
齐朔故意问:“哦?什么外事?”
江萦喜笑颜开,给他把桌子腾空一片,邀请他:“齐恩公,不,齐大哥,您坐下听?”
齐朔还真坐下了。
江萦坐到桌子另一边,答:“齐大哥,其实我也是蒙的。只是那天听书,乌金刚取鎏金城,正是乌坠国内乱的事。乌坠这二十余年动乱可以说是以珍珠始,又以珍珠终。我认为剖珠的珠字指的便是国事安稳,百姓和睦。剖珠自代表着如何以乌坠国为例,探求天下繁荣,众生太平的道路。”
这说法切口挺准,剖面清晰,思路蜿蜒而上格局宏大,这才是朝廷选材当要的人。
读好文章就像喝泉水,沁人心脾,道理通,文丝畅,让人心神愉悦。听这么一说,不需读文章,齐朔也知道必是篇佳作。
其实,皇帝所出“剖珠”一词并未有固定答案,珠可指如今大昭国国情邦交的方方面面。但能将珠字联系到治国理政却是有家国情怀的朝廷栋梁。
这个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却能跳出书本之外洞悉时局,是个可造之材。
但从他一开始防备的举止来看,并不老练——他还尚且未参透心术。
才可堪用,但还需历练。短短时间齐朔已初步判下结论。
见齐朔思索半天,江萦有些心虚:“齐大哥,是不是我答得不好?”
齐朔回神,露出和善的神色:“答得很好。”
江萦笑了笑,被恩公这么一夸,搭关系的事稳了。
齐朔又问:“你是远冀人?”
“是啊,远冀府洛川县的……”江萦说到一半,脸上神色微有失落,立刻就改口道,“我们那是小地方您肯定没听说过。”
没有人会在说到自己的家的时候露出这样沮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