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默虚弱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刚刚,侍女拿着银线进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当侍女越走越近,到达她床头的时候,白梓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而良久过后,白梓默却没有感觉道侍女给自己的手腕绑上银线,白梓默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见,侍女给自己的手腕绑上了银线,还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若是今天她逃不过,失去了选妃的机会,只怕这白府会被连累,而她也不可能有好结果。
大喜之余,她觉得,以后的路途只怕更加困难。
“默娘,你可想过,若以后你真的无所出,过的会是各种日子你可知道?”白恪表情凝重的看着白梓默。
白梓默眼里闪过哀伤,嘴角苦涩漫延,道:“若我不这样,现在我可能就不能和堂哥说话了不是吗?”
她生下来便克了双亲,自幼惯了那“妖孽”的名号。
来到了老夫人的身边,原以为能得到救赎,却不想只不过是换了个受罪的地方罢了。
脏活重活得干,过得连个丫鬟都不如。
府里没个人帮她,没个人念她,就连老夫人,看到她受欺负,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关于白府利益的时候,老夫人才会对她发自肺腑的关心。
不容易有个选妃,却又得了这宫寒杂症,如今她能如何?谁又问过她想如何?
“算了,默娘你现在好好休养,一切等你好了再说。”白恪见白梓默越来越哀伤,连忙转移话题。
“嗯。”白梓默点点头。
“默娘你看。”白恪从袖子里拿出刚刚太医给她的纸,道:“这是太医说你调理期间需要注意的。”
白梓默拿过纸张,看了起来,随后眉头皱了起来。
见白梓默如此,白恪疑惑的出言问道:“默娘,怎么了?”
“堂哥,你与那太医,可曾相识?”白梓默看着白恪,问道。
白恪摇摇头,道:“不曾,怎么了?”
白梓默微微一笑,道:“太医已经知道了。”
白恪一惊,道:“怎么回事,可是这张纸有问题?”
白梓默笑而不语,把手上的纸递给白恪。
今日太医的放过不知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后患无穷呢。
如果太医说了,她今日是躲不过去,可是太医却没说,只怕,没那么简单。
白恪接过纸张,只见上面赫然只有一行字。
“悬丝诊脉,莫要再试。”
白恪也觉得奇怪,太医似乎是在帮他帮白梓默,可是,他和太医无恩无舍,这看起来太奇怪了。
那如果太医有目的,有的是什么呢,白梓默现如今没有什么能给他的。
白梓默就算以后能当上王妃,可那么多官家小姐,白梓默不一定能选上。
这……
在白恪思考的时候,白梓默的意识渐渐消失,最后陷入了昏睡。
白恪帮白梓默揶了揶被子,心疼的抚抚白梓默额头,随后吩咐刚刚那个侍女,道:“你刚刚照顾默娘,有什么需要记得来找我。”
侍女点头答应。
而后白恪也离开了白梓默房里,毕竟男女有别,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本来他护着白梓默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太正常的,他若是在继续待下去,这白梓默的名誉也应该会遭人议论,到时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说白梓默会与选妃擦肩而过,在这白府的日子,也会更加难过。
回了房的老夫人就倒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当老夫人再次醒来,已然是次日午时了。
“默娘怎么样了?”老夫人看着自己身边的婢女,问道,现在,白梓默可是他们白府的希望,自然是不能和以前相比的。
婢女恭敬道:“昨日白姑娘昏了过去,不过今早就醒了。”
老夫人一听,摇摇头叹息道:“果然是老了,我这个老婆子居然那么久才醒,果然现在是默娘那些小子的世界了。”
婢女一听,连忙道:“老夫人您事务操劳,自然白姑娘是比不得的。”
老夫人听后,心下才愉悦道:“好了,你就嘴甜,去库房,取些血燕给默娘送去,让她好好补补。”老夫人可没忘了昨日太医说的话,只要白梓默能当上王妃,不过就是些补品,以后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对了,库房那双蓝田暖玉镯子也送去给她,她身子虚,正需要。”
婢女笑着对老夫人称是,随后弯腰退出了房内。
老郡觉低头冥想,如今,白梓默应该是可以恢复资格了,还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白府,呵,只要白梓默成功了,白府可就是一跃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