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先和你朋友坐一会儿,我这边有客人,你要等一下。”高迅用惯例的好态度说。
苏绿和艾细细坐下,她掐了掐艾细细的手背,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做头发了,我是被你强制拖来的,我不要做,你要做你自己做。我老大知道我染发,他一不高兴,会修理我的,你知道,他管我管得很严,我很有家教的。”苏绿自豪地说,一想到方卓昂,就变得很温顺。
他喜欢女孩子长发,黑色,自然,她每次洗头,都会再用茶树精油和橄榄油混合在洗发水里,这样头发干了后,发丝间会有很清新的气息。
“你就知道听你老大的话,也不知道前衞和时尚,你看张恩让,发型百变,那样才能有广告拍。”
“如果把头发烫的爆炸状,染的五颜六色就叫时尚,那我宁可土啦吧唧。”
“那我怎么办,我都说了你要做头发的,他都听到了,我不能说话不算话,我还想着乘机要到他的电话号码。”艾细细再次花痴,清秀的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润。
“不是有名片吗?”苏绿快受不了了这蠢钝的姑娘。
“我想找他要电话号码啦,名片上是店里的电话,没有他私人的手机号码,你以为大发型师的电话号码都是那么容易弄到的吗?你家老大的名片,不也没有印私人手机号码吗。”艾细细瞄了一眼高迅,悄悄地按下手机上的拍照键。
哼,这个发型师能和我的卓昂爸爸相提并论吗!
“你就为了个号码要我糟蹋我的头发吗,我不陪你疯了,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BYE。”苏绿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你真走啊,又去找你老大是吧,我好可怜,算了算了,你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拦不住你!”艾细细坏笑。
“用词不当!你自己长点心啊,早点回去。”苏绿叮嘱。
一小时之后,方卓昂公寓的门铃响。
苏绿站在门口,就以一种忽然而来的方式出现在蒲苇及其母亲的面前,她的手里握着一支录音笔,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她原本打算如果蒲苇和她母亲不在方卓昂这裏,那就算了,如果在,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们走。
驱赶一对亲人刚逝去的母女,是一件很不仁义的事情,但苏绿清楚蒲苇的可怜随时都能夺走方卓昂,他太君子,苏绿不能够用善良来成全蒲苇,想到之前蒲苇姿态优雅春风得意坐在方卓昂的沙发上她就很生恶。
上一次,她故意在衞生间的地上倒了很多洗发水,假借摔倒来嫁祸给蒲苇,她相信方卓昂永远都会认为她是最无辜的。
演戏嘛,这是她的职业,就是要在方卓昂面前扮演小羊羔,在蒲苇面前做大灰狼。
蒲苇母亲开的门,吃惊地问:“你要找谁?”
苏绿眯眼笑:“我找我卓昂爸爸。”
“爸爸,什么意思?”蒲苇母亲捉摸不透,站在门前,并没有让苏绿进来。
蒲苇走了过来,欲关上门,冷冷地说:“方卓昂不在,你要找他自己给他打电话。”
“这是他的家,也是我的家,你们两个外人住在这裏,居然还不让我进去。”苏绿说完,推开蒲苇,径直走进客厅。尽管她面对蒲苇母亲眼里的悲哀时她闪过一丝同情,却因为蒲苇的态度让她特别不舒服。
“我们谈谈吧,你们要什么时候才搬出这裏,你都和我卓昂爸爸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着他,甚至大言不惭带着妈妈住到他家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登门而入嫁给他吗?不要用你的可怜来博取他的仁义道德。”苏绿说着,打量客厅四周,到处放的都是蒲苇的东西,很凌乱,破坏了这个房子原有的平静大方。
她嗅到空气里的香水味,她总觉得蒲苇是那种会半夜穿着睡衣敲方卓昂门的女人,事实上,蒲苇的确是的。
蒲苇母亲惊诧道:“蒲苇,你和方卓昂分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还瞒着我做什么!”
“妈,爸爸出事了,我怎么说这件事,我哪有心情说。”蒲苇欲哭,一脸的悲伤和委屈。
“她是谁,是方卓昂的什么人?”蒲苇母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