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扎在手上,已经是晚上九点。两大瓶子药液,恐怕得十一点以后才输完。医生建议他们提着药瓶回家去输,等到晚上十一点的话,诊所早该关门了。楚珊要了几个酒精棉球,预备拔针头时用,高高举起药瓶,跟伍子回家。伍子则尽量把输液的那只手放低,这样才能增加压力。楚珊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加上高跟鞋,比伍子也矮不了多少。她举起药瓶,完全可以保证药液流入体内。伍子暗暗感叹,身材高有身材高的好处,不仅是养眼、好看,有时候还挺实用。
回到家,楚珊把被子叠起来放在床头,让伍子斜躺在上面,把药瓶子挂在衣架上。开始在厨房准备晚饭。伍子这才想起来,他和楚珊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抬头看着药液一滴一滴流进体内,厨房还有锅碗瓢盆的撞击声,伍子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这不就是家吗。生病了有人照顾,饿了有人做吃的,闷了有人陪着说话,看起来平常,实际上却是生活的真谛。拥有的时候体会不到,一旦失去,才意识到它的宝贵。要知道,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
伍子在这个温馨而平淡的环境里很快睡去,他醒来的时候,楚珊已经帮他起下针头。两人相拥在一起,体会着深夜带给人的宁静和安详……
第二天伍子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虽然还有些低烧,不过已无大碍。楚珊打算请假陪他一天,伍子没有答应,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小小的感冒还能把他怎么样。陪伍子在诊所扎好输液针,楚珊去幼儿园上班,中午她不回来,只能伍子一个人将就下了。输完液回到住处,伍子还惦记着收来的那只绿油漆的瓷罐子,那罐子就静静立在客厅的角落,冷眼看上去犹如大号的苹果。
油漆这东西特别难缠,一旦刷在什么东西上,很难去掉,特别是瓷器,要想不伤釉又把油漆去除干净,是个难度不小的细活。据说用稀料浸泡,然后再用细砂纸轻轻打磨,瓷器上的油漆就能去除干净。不过现在伍子病还没好,家里也没有稀料,只有等他病好了以后再想办法。尽管对瓷罐充满希望,现在还得忍住,就让瓷罐的神秘面纱再保留几天吧,伍子把瓷罐放下,重新躺在床上。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是韩笑雨打来的,“喂,伍三思,回北京了也不打声招呼,怕请我们吃饭是不是。都成部门经理了,可不要太小气。”
伍子从床上做起来,心说我昨天才到家,跟谁也没有提起,她怎么知道我在北京?“请客那是自然,我最近生病了,等好点了一定补上。对了,我在天津的鬼市收到一个涂着绿油漆的瓷罐,应该是个宝贝,有机会咱一块鉴赏一下。”伍子第一时间把收到瓷罐的喜悦传达给韩笑雨,在北京的朋友圈子里,能跟他一起分享古玩鉴赏快乐的首先就是韩笑雨。至于楚珊,她对古玩一点兴趣没有,根本没办法交流,他和她只是纯粹的恋爱关系。
韩笑雨听说伍子病了,没有多打扰,很快挂断电话。伍子刚放下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楚珊打来的。她告诉他自己中午不回去,要照顾午睡的小孩儿们,让他自己做点吃的,先凑合一顿,晚上她回家再给他做好的。伍子含糊答应,挂断电话后倒头便睡,有病在根本跟没有食欲,午饭干脆就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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