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傻,知道花氏当宠还去正面作对?
“有蓝昭仪是不错,但是……”山竹满目担忧:“今晚小德子都失手了,奴婢总觉得花嫔不简单,不像其他人那么好对付。”
山竹低声道:“娘娘放心,知道的人一早就送走了,那只是个粗使宫女,手里半点证据都没有。”
“可是……”犹豫了一下,青袅道:“这电视剧的发展已经跟我看的不一样了,后面的结局不一定就是圆满的,万一你哪一步走得不对,直接大结局了也是有可能的。”
浑身顿时放松了下来,花春一笑,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回抱他,嘴裏还喊了一声:“充电!”
霍纤柔也不吭声了,四周一片安静,就是故意给花春难堪。
“怎么了?”刚醒的嗓音里带着困倦的沙哑,好听极了。
扶了扶额,花春叹了口气:“我真是承受着我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能干和美丽。”
本来里头已经坐了不少人,挺热闹的,但是她一进去,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大家也没看她,就各自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啊护甲啥的。
明知道惠妃是个暗戳戳的豺狼,她还得去豺狼面前跳迪斯科,这种感受帝王是不会明白的。
“作死?”
按理说这宫里大晚上的死个宫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偏就这么巧,竟然被禁衞给拦了下来,还把红苔送去了养心殿。要说这后头没人安排,她是不信的。
花春摆手:“你放心,毕竟咱现在是主角,这点主角光环还是该有的。”
让她去那里?想去现场勘察聂才人怎么死的么?花春道:“我知道了,红苔呢?”
“听宫人说,娘娘的生辰快到了。”花春道:“嫔妾刚入宫,也不知道你们以往是怎么庆祝的,就想先准备点贺礼。”
青袅点头:“禀告了皇上暂时不能过来,不过倒是没说晚上要去荷花池的事情。”
这样的场景令她想起最开始说要换赈灾方式的时候,朝臣对她也是这样的态度。
花嫔果然生气了,却像是忌讳惠妃,不敢当场发火,只起身道:“安也请了,嫔妾就先告退了。”
瑞儿道:“休息了一晚上,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主子要见么?”
“是。”
“有珍宝,那也是皇上给的。”惠妃笑道:“皇上给的,就该好生珍惜,哪有轻易转送的道理?”
“就是去清和殿请安。”看了一眼旁边没外人,花春垮了脸道:“被那么多人盯着,还必须一副不怕天高地厚的模样,对嫔妾的演技也是一种挑战。”
惠妃一笑,脱了手上的护甲,整理了一番寝衣,安安稳稳地躺上床去。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青袅道:“奴婢只知道花丞相的人生大劫就是你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天,原电视剧里丞相是真死了的,但是你没有。所以后续要怎么发展,完全看你的表现。”
宇文颉的确也不太懂,不过还是起身,披了外裳,走到她身前去搂过人来抱了抱。
“娘娘想怎么做?”
“是啊,换做咱们,可不敢不理会她呢。”
深吸一口气,惠妃冷静了下来:“她不是很好奇聂才人是怎么死的么?那就让她自己体会体会。”
“今日老臣有众多要事禀告,还望皇上能先将后宫放置一旁。”
“那又如何?”她微笑:“你忘记蓝昭仪了?”
看了他一眼,帝王坐了下来:“什么事?”
青袅有些担忧地道:“这儿女人这么多,你当真对付得过来吗?”
惠妃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变通。本宫有说咱们迎面上么?咱们就坐在暗处不动,看别人去撞那刀口还不行?刀口要伤人,也伤不着咱们。若是别人皮硬,能把刀口给硌卷了边儿,那咱们也该一起高兴。”
“奴婢明白了。”想了半天,山竹终于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