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合上,里头就剩下了花春和青袅,红苔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奴婢知道的不多,毕竟不是贴身伺候的,唯一清楚的便是聂才人在死前是接到消息要去见圣驾。”
花春回头,勉强朝他一笑:“新一轮的作死又开始了,嫔妾的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
上头坐着的惠妃却还是十分温和地朝她笑:“花嫔来了?坐吧。”
“你有心了。”惠妃微笑:“不过本宫一向不收贺礼,生辰罢了,小日子,不用在意。”
青袅:“……”
叹了口气,花春高扬着下巴,以一种孔雀开屏的高傲姿态,踏进了清和殿。
缠绵一会儿便松开,皇帝要上朝,花春要去清和殿,两人更好衣便分头行动。
“花嫔既然都问了,惠妃娘娘又何必谦虚?”霍纤柔笑道:“咱们花嫔如今有的是珍宝在宫里,还怕送不起礼吗?”
李中堂准备了满满一叠折子,闻言便从第一本开始念。
惠妃一愣,眨眼看着她:“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知道了。”收到消息,花春点头,继续对着名册梳理这后宫的关系。
惠妃勾唇,等众人都散了,便将蓝昭仪留了下来。
“荷花池是什么地方?”花春问。
一路上花春遇见的人都笑着跟她打招呼,不少位份低的人还给她请安。不过,没有一个人停下来跟她一起走,要么是先走了,要么就走在她后头。
“带上来吧。”
这话可真直接,惠妃端了一边的茶杯,笑眯眯地抿茶,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抬头看她一眼,花春嫌弃地道:“你这消息也太迟缓了点,方才就已经有人来说过了。”
微微一顿,花春表情严肃地抬头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做了要命的事情,我还是得死,没点特权?”
捂了捂心口,惠妃抿唇:“花嫔看样子是要咬着本宫不放了,皇上现在站在她那边,难免被她蛊惑,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旁边的青袅红着脸别开头,帝王倒是在花春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
“多谢娘娘。”花春依旧在她右手边第一个位子坐下,顶着熹妃灼热的视线,神色淡定地问:“不知道惠妃姐姐喜欢什么东西?”
花春皱眉:“娘娘是看不起嫔妾么?所以连喜欢什么都不说了?”
“慢走。”惠妃依旧微笑。
帝王退朝,正想回养心殿,却被李中堂请去了紫辰殿。
第二天天亮,宇文颉一起来就看见床边的人一边更衣一边深呼吸,表情十分凝重。
看他这个架势,今儿想陪花春吃午膳是不可能的了,帝王认命地听着他说的内容,挥手让人去养心殿报个信。
“啊?”瑞儿眨眼:“奴婢刚回来,已经有人禀告了么?”
红苔在养心殿才敢安稳睡了个觉,只是脸色还是很难看,头埋得低低地给她请安:“拜见娘娘。”
心裏一跳,山竹皱眉:“可花嫔现在……正当宠。”
“你昨日说的,知道什么都会告诉本宫。”看着她,花春十分严肃地道:“现在便说吧。”
众人侧目,看着花嫔气哼哼地甩着袖子离开,接着纷纷开口奉承:“惠妃娘娘真不愧乃后宫掌权之人。”
“娘娘。”瑞儿从外头进来,笑眯眯地道:“皇上被李中堂绊住了脚,估计要晚上才有空了,刚派人来说,等忙完,陪娘娘去后宫的荷花池边看看。”
瑞儿抿唇,低声道:“就是聂才人死的地方,不过已经做过法事,现在倒还是风景怡人,没有荷花,旁边也还有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