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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鸣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正在浴池里沐着花瓣,但是这次她不再茫然。她知道发生的一切,包括另一个自己再次出现时对沈谧的接纳。
“沈谧是你的丈夫,你需要他,我便不会伤害他。”那个女声在脑海中说。
虽不知她是谁,叫什么,但雀鸣决定称她为,“边璐茗”。她可能是接下来在宫里心中最靠谱且最隐秘的托付了。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对吗?
雀鸣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于是她姑且将另一个自己当作好朋友。
雀鸣看着右手逐渐消退的紫黑斑纹,又看了看右肩上的黑洞,暗自叹了一口气。明日就是封后大典,过了明日她就是皇后了。但皇后的责任那么大,她在沈府的时候什么都没做过,连一个后院都没管过,怎么管得好一个后宫。
雀鸣轻轻拍打着水面,感受水波在掌心里划来划去的流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将一片片花瓣又摞起来,摆成了花的样子,再轻轻吹散。
更何况她还要想办法为娘亲和沈三夫人报仇,要花心思在宫外的沈谧身上。且不说联络是个问题,单说自己的行踪,都始终被杭鸣谦掌控着。一想到这些她就感觉头大。索性憋了气潜下水,在隔绝声音的世界里寻求一份宁静。
“娘娘,娘娘!”
雀鸣听见好像有人在头顶大声唤着,就呼噜一下冒出水面。抹去了脸上水珠才看见是一个小宫女在唤她。脚边还放着一桶热水。
“娘娘...您没事吧?”小宫女跪在浴池边上看见主动雀鸣露出水面,发觉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
“我没事。”雀鸣看了一眼这个清秀的小姑娘,冲她笑了一下。
雀鸣记得她,好像是...叫什么来着?
“你叫...?”雀鸣慢慢滑到了池边,还是将身子泡在水下,只露了个小脑袋出来。
红叶早已被皇后娘娘从水中出来的那一笑给迷住了,愣是反应了半晌才连忙扣着头回话:“奴,奴婢红叶。原是,是太后娘娘宫里的。”
雀鸣被她的小结巴逗笑了,没忍住出了声。边说着边扶住了池边:“你别紧张,我可比旁人好说话多了。”
红叶闻声小心翼翼的应了声,没想到一抬眼就是近在咫尺的皇后娘娘。
她湿透的头发上沾了两三片大小不一的花瓣,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棕黑的瞳仁清澈透亮。还有泛着微红的脸颊看不见一点瑕疵。
红叶呆呆的看着她的侧脸,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再加上娘娘脸上带着笑,红叶不知为何,总觉心头悸动。
“红叶,给我拿个干净帕子来吧。”雀鸣说着从浴池里站起来。
洗得差不多了,该收拾收拾,准备打一场持久战了。
“啊,啊好。”红叶羞红着脸出去,恰好碰见另一个宫女拿了帕子进来。
“啊!”一声尖锐的惊叫伴随着水盆滑落打翻的声音在空荡的浴池周围回荡起来。红叶被那个宫女吓得连忙退后了好几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呆在了原地。
雀鸣也差点被吓得没站稳又滑到池子里去,闻声看过去,是进来的宫女恰巧见到雀鸣爬满裂纹的右臂和开着黑洞的右肩,吓得没忍住便叫了出来。
“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大呼小叫,拖下去掌嘴!”又一个和明月姑姑语气相仿的女人声音在外面响起。
这应该就是那个福娘了吧。
“不用了。”雀鸣在屏风之后出了声,外面里面就安静了。
“是。”福娘的声音比明月姑姑更厚重一些。想来应该是在宫中当差很多年了。
雀鸣也能理解那些小姑娘见了她胳膊的害怕,她们到底不是莳兰,没跟着雀鸣一起见过多少这些场面。
“莳兰。”雀鸣想着这些,还是唤了一声正在给她擦身子的莳兰。
“诶主子。”莳兰手上活没停,熟练的帮她擦去身上的水珠,再给伤口上药,包扎。一点迟疑都没有,一看就是没个两三年都达不到的水平。
“那个福娘,是什么来路啊?”雀鸣觉得,与其想办法稳住杭鸣谦,还不如先将身边的人都搞清楚了来。毕竟现在身边不熟悉的人太多了,万一来个像香桃一样的人,直接要了雀鸣的命,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莳兰皱着眉想了想,又转身给雀鸣拿了衣服穿上:“好像是,之前照顾皇上的姑姑。哦对,皇上还是她带大的呢。”
那明显就是皇上的人了呗。
雀鸣点了点头,又问:“那个红叶......”
“红叶啊,”莳兰一点也没有犹豫,“红叶人挺好的。她是太后宫里新去的丫头,才伺候太后半年多。如今太后出了宫,许多人都闲下来了,皇上便挑了她们这些聪明能干的来照顾主子。”莳兰单独住在雀鸣的侧室里,隔壁就是红叶她们四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红叶这批人是可以拉拢的。
“主子,”莳兰突然凑近到了雀鸣耳边说,“昨儿夜里是一个新来的侍女发现你不在房里,但是她没有找我说,也没有找福娘,反而是私自跑出了咱们宫。”
她说完之后又为雀鸣细细的梳着头发。
雀鸣一点也不意外。她走的时候莳兰应该知道,但是莳兰从来都是明白她的。能跟皇上说雀鸣的行踪的,绝不是莳兰。
看来还是应该先把这个双月宫给整明白了。
洗了澡刚回到寝宫,福娘便过来请了安:“奴婢福娘。奉皇上的旨意,以后娘娘的生活起居由奴婢接手。娘娘有什么吩咐找奴婢便是了。”
雀鸣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莳兰,“那就有劳福娘了。”
“娘娘言重了。”福娘是打心底里觉得皇上有眼光。眼前的女子且不说样貌出落得动人,言语也是亲人。想来是能收服大片民心。
“阿嚏!”雀鸣没忍住用衣袖遮了脸打了个喷嚏,又顺手揉了揉鼻子。说实在的,她们一口一个娘娘的,让雀鸣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总感觉她很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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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明明才十七岁啊。
福娘什么也没说便退出去,没一会儿便叫了人进来将炉子点上了。
临近新年,秦楼的生意也是热闹,一天天的人都没断过,让坠茵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