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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远比相想的美好,也远比相想的阴暗。
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雀鸣拿着唯一的物证被清清楚楚的推进了第一嫌疑人的火坑里。本就在宫中还未站稳脚跟,孤立无援的她现在更是成了众矢之的。
“皇后若是不满皇上宠幸了苓美人,也不至于下这样的毒手吧。”
“早就有人说她是因为觊觎后位才入的宫啊。”
“那天晚上死的人是她的母亲吗?”
“该不会是假冒的边璐茗吧,我听说边璐茗不是早就死了。”
“明明当时跟大理寺卿沈大人伉俪情深,转眼就......”
不知道是有意说给她听的,还是无意之间声音大了些,总之不堪入耳的话都一下子钻进了雀鸣的耳朵。
随风倒的草在风的支配下毫无主见的划伤着花娇嫩的茎和瓣。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现在还要被冠上质疑和恶意。一句接一句的窃窃私语将她本就不多的勇气快要淹没。
“都把嘴闭上!”边璐茗低吼一声,“本宫还没说话,哪里来的长了嘴在这里以下犯上,有没有规矩了。”
到底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皇上。”众人都纷纷侧身行礼,除了边璐茗。
好家伙,今儿这清水阁可是热闹坏了,什么人都挤到这来。
边璐茗像是没看见杭鸣谦一样,转身进了屋,将屋里的人连着夕月和姚太医都请了出去。
“苓清,这个霜,昨日你拿回来之后有没有用过?”她俯下身问苓清。
苓清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昨晚睡前用了一回。”
“当时有觉得不对劲吗?”
这么明显的味道肯定一开瓶就能闻见。
“有。很香,像是...桂花的香味。”
苓清对皇后给的面霜没有一点起疑,毕竟当时在双月宫时,娘娘亲手舀了一些出来抹在了手腕上,也没有闻到有什么味道。
“桂花?”边璐茗勾起嘴笑了一下。还真是专门为她俩挖的坑,难为这做桂花酒的人如此费心思了。
好一出阴招啊。既给得了宠的苓清一个警告,也让她这个还没站稳脚的正宫娘娘失了威严,还顺便挑拨离间了她俩的关系。
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这其中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娘娘,皇上问,他能不能进来?”莳兰的声音在外响起。
苓清吓得一颤,怎么还惊动了皇上?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都交给我。”边璐茗没有回外面的话,一边跟她轻声嘱咐着,一边给她盖好了被子。
苓清看着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取下木簪重新将有些凌乱的头发绾好,出了门。
见她处事不乱的样子,苓清不禁感慨,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皇后娘娘的。
边璐茗一掀开帘子就撞进了杭鸣谦怀里,但她没有犹豫半分,直接将他推开。
“......苓美人怎么样了?”杭鸣谦看出了她极其不好的脸色。
“好在姚太医来的及时。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边璐茗顿了顿,环视一周,最终将目光定在了秦云锦身上,“我绝对不会轻饶幕后黑手。”
秦云锦被她看得有些发怵,心虚的咽了咽口水:“皇后娘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边璐茗看着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眯起了眼睛。
“夕月,你过来。”边璐茗收回了目光,说着向夕月在的位置摆了摆手,示意她走近些。
在夕月靠近的同时边璐茗左手一把揽过了她的肩膀,右手抽出她发间的银簪,在众人的惊呼中将发簪最锋利的尖头抵在了她的喉咙处。
“说吧,是谁指示你做的。”边璐茗没有理会杭鸣谦的呼唤,依旧面不改色的问着面前这个已经吓到脸色苍白的姑娘。
“娘娘,娘娘...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都没做啊。”夕月散落着头发,感受到喉咙处的冰凉,仿佛下一秒自己的脖颈就会被戳穿。
“清水阁里只有你知道她有哮喘!整日伺候在苓清身边的也就你一个人。你就算什么也没做,也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她的胭脂水粉里动了手脚。”
见夕月还是不说,边璐茗直接手下用了力划伤了夕月的脖子。
“你想好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整个宫里除了苓清没人在乎你。就算本宫现在杀了你,本宫也一点损失都没有。”她在夕月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着。
在明显感觉到夕月腿下发软时,边璐茗松了手,任由她跪在地上。
夕月捂着脖子被划伤的地方,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已经布满泪水的脸。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在安静的清水阁院内听她说出了“桂花酒”三个字。
不出边璐茗所料,杭鸣谦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秦云锦。
整个后宫,除了双月宫,令边璐茗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第一次去过的承乾宫。也只有承乾宫四周,种满了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