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鸣谦去过几次承乾宫,他清楚的记得秦云锦给他倒过几次桂花酒。秦云锦还说那酒是她自己酿的,味道不比秦楼送进来的差。
“皇贵妃说,让我给我家小主的胭脂里,加一点皇贵妃也用的水,能让小主...更加得皇上的恩宠。是奴婢迷了心窍,加完之后才发现是桂花酒水。”夕月害怕被主子发现会被责罚,便想着只是一点,应该没事。
她本来是想帮主子在皇上面前争些宠爱,却没想到如今酿成大祸。她不住的跪在地上扇自己巴掌。
边璐茗看着她悔恨的样子,将发簪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个贱婢!在胡说些什么!”秦云锦冲上去将夕月踹倒在地,转头就弯着腰抓着杭鸣谦的衣服,发间步摇一摇一晃的打在她的脸上。
“皇上,皇上您不要被她们欺骗了,臣妾怎么会......”
边璐茗打断了她的话:“苓清当年选秀是你亲自选的,你自然知道她有哮喘,她对酒过敏。”
“你闭嘴!”秦云锦直起身就要扇边璐茗,一旁的阿墨狂吠着冲上来要护着自己的主人。可谁也没想到那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杭鸣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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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根断掉的护甲落在了地上。连同着秦家的秦云锦的命一起,直直的坠落在这一代帝王的面前。
雀鸣也没想到杭鸣谦会替她挡住这一巴掌,只感觉到他宽厚的肩膀还是如同一阵乌云一样,遮住了一部分光线。
边璐茗越做越出格的行为让雀鸣不得不出面收敛,但没想到只是一瞬间,秦云锦就像疯了一样扑上来。
“带下去。”杭鸣谦像是没听见秦云锦的求饶和哀嚎,转过了身对着雀鸣。
“没事吧?”他竟然是带着笑,为雀鸣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擦去了她脸颊上一点不知道在哪里蹭的灰尘。
她看见杭鸣谦有一些胡茬的脸上开始慢慢的渗出点点血迹。
那道口子很长,从颧骨一直划到了他的嘴角。因为那一掌上来的时候,他的头一点都没动。
杭鸣谦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雀鸣的身上:“出来得急了吧,都没穿外衣。一会儿一起去用早膳吧。”
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也好像周围没有其他人在一样,自顾自给雀鸣系好了披风的带子。
雀鸣木讷的点了点头。
“好。”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夕月:“清水阁的人还是由清水阁管教,若是苓美人不愿处理,便交由尚方院依照宫规处置。”
张公公颔首,“是。”
“将苓美人照顾好,人不够了就去双月宫要。”雀鸣又对张公公嘱咐了两句。
“是,皇后娘娘。”
杭鸣谦牵着雀鸣的手离开了清水阁。两人没有上轿,只是无言的并肩走在青石砖路上,身后不远处跟着一群人。
“刚才,谢谢你啊。”良久的沉默过后雀鸣打破了寂静,没有松开他的手。
若是那一巴掌落在了她脸上,不说毁容,起码也得破相了。她虽然不在乎长相这些东西,但若是让沈谧见到了,肯定会心疼的。
“你昨晚说的都是真心话吗?”杭鸣谦没有抬头。
清晨的风有些微凉,但日头爬上来的冬季烤得人脸有些热,还有些发烫。
沈谧没有直接觐见,而是将坠茵给的信物连着信纸一起给了宫殿门口的守卫。在等待了一天半之后,终于在今日的丑末时等到了旅店的敲门声。
沈谧和燎远跟随着归藏从宫中派来的人一起掩面进了宫殿,见到了坠茵口中的那个“小和尚”。
“沈大人。”归藏对沈谧行了杭洛国的礼节。
“世子殿下。”沈谧直接开门见山,“不知您考虑得如何了?”
归藏也利落的回答:“事关坠茵的性命,鄙人定不会含糊。军队已经准备好,明日我就带兵出发去朔北。”去救他的心上人。
沈谧不住的在心里为坠茵庆幸,当真是找了个靠得住的男人。
“此去路上气候凶险,还望世子殿下多多保重。”沈谧行了平礼,“吾妻不知沈某此行,不宜久留,沈某就先行离去了。”
沈谧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归藏唤住:“沈大人。”
沈谧闻声回了头,又听见归藏说:“多谢了。还希望将来,沈大人能带沈夫人一同前来喝喜酒。”
“好。”沈谧与归藏会心一笑,跟随着来时的人一起走了宫殿的偏门,从暗道回到了旅店。
不得不说,思岚国当真是个好地方。地广物博不说,景也美,人也善。如此国泰民安的地界,怪不得坠茵会流连忘返。
沈谧想起来当时自己问她是不是真的会嫁到天竺来,坠茵坚定的眼神。
她说:“反正我什么都没有,难得遇见一个真正爱我的,我还不如拼一把。”
不知道鸣儿能不能有这份拼一把的心,等他回去接她回家。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走?”燎远收拾了床铺和为数不多的行李。
“天一亮就走。”沈谧实在是等不了。
他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到鸣儿了,心中实在思念得紧。也不知道鸣儿在宫中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气。以及,有没有想他。
其实如此突如其来的分别对两人的感情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往日他们都太依赖彼此。鸣儿在沈府的时候连家中账目都没有翻看过,他也不想让鸣儿做自己不...(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