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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藏看见她的宝贝们没有损坏,也放下了心又坐回去。
“你是不知道,今天下午我一睡起来,那么大个蜘蛛,就在床边地上,”归藏坐在桌前,一面将信仔细封好口,一面手舞足蹈神情夸张的,向她描述当时的场景,简直比那茶楼里说书的还要激动些,“就趴在我鞋边啊!”
坠茵靠在桌沿,看了看上次染过已经掉了一半的红指甲。虽然掉了一半,但好像就这样一半丹朱红一半肉粉,还更好看一些。
“这跟你挪我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她懒得听他描述就是坠茵自己布置的场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想听重点。
“我怕它跑到你的袋子里呀!”归藏一拍手,“当时它距离那个椅子就几步路。我一想,那些可都是你最爱的宝贝啊,可不能让它给你毁了,我就跳下床去给你把东西挪了地方。”
归藏说得理所应当,丝毫没注意到坠茵停在半空中的手。
突然有一丝愧疚爬上心头。
“再说了,那玩意儿那么可怕,要是吓到你,才是大事。”归藏又补了一句,“你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当你出去玩了开心的回来,一打开袋子就是一只巨大的长了毛的八脚兽出现在你的眼前,那得多惊悚多扫兴!”
坠茵慢慢放下方才观赏的手:“那,那你就不怕吗?它当时离你那么近。”
“我可是个男人!就算怕,也不能因为我的懦弱让我的女人而难过,哪怕一点点啊。”归藏的每一句话都说得自然流畅。
相比起以前遇到的无数只会耍嘴皮的男人,坠茵又一次觉得自己是遇见了对的人。
合适的人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汜减 775zhongwen.com5zhongwen.com 汜。过去二十多年的苦难,被他了结。未来余生的希望,将那些她心中那些结块的阴暗毫不留情的劈碎,从缝隙中照进来。
“想什么呢?快休息了,明天要早起上路了。”归藏给她铺好了被子,手里拿着油灯,打算等坠茵进了被窝再吹灭。
坠茵知道,归藏以前是从来不会照顾人的,毕竟他可是思岚国既定的准国主啊,从没有人能让他去伺候。
但是如今,清晨他会早早起来,去货比三家的买好早膳,再给因为长期饮酒而胃痛的坠茵烧一壶红茶。喝汤前习惯性的吹一吹,自己先试试温度。晚上睡前也终于不用因为怕黑而一晚上都不灭灯。
雨天有他打伞,心事有他倾听,小错误有他包容,大场面有他和自己并肩。
坠茵抬起头看着他,觉得他比那盏明亮到照亮整间屋子的油灯还要明亮,以至于,照亮了她整个以前从未期盼过的未来。
“好。”坠茵听话的钻到被窝里,乖乖的等他吹灭油灯。
归藏摸着黑回到床上,一躺下发现坠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的被窝里钻到了自己这半边来。
“你这样做很危险哦。”归藏刚伸进被窝的手指就触到了她柔软的肌肤,吓得立马又把胳膊放在了外面。虽不知碰到是坠茵身上哪一处的,但在这样温度恰好还有浅浅夜风的晚上,很容易擦出火花。
他本就准备了两床被子,就是担心自己会做出格的事来。
“都是‘你的女人’了,还怕什么危险。”坠茵轻声说着,蹭着被子露出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手指顺着他分明的棱角上去,调皮的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当之无愧是秦楼老板娘。
三夏跟着哥哥,从杭洛国城内一出来就直接往南去了海边。
听哥哥槐序说,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妹。原姓何,三夏原本叫何月,他原本叫何星。爹娘在他们六岁那年就离家了,那时爹娘说要进城经商,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于是六岁何星带着六岁的何月进城,想要找到爹娘。可是那条路太远了,那座城太大了,他们始终都没有找到已经离家半年的爹娘。
何星和何月在偌大的城里苟且偷生,同流浪狗抢食,甚至那流浪狗站起来比何星还要高一些。有时候去那些看起来很富的人家门口乞讨,还会险些被打死,不过运气好时候,也是能要到两个黄面馒头的。即使很糙,但那时对两个瘦骨嶙峋的孩子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只是这些事她都不记得了。哥哥说她九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发了烧。因为没钱看病买药,只能在漏雨的草棚里垂死挣扎。是一位过路的老婆婆救了她。
那位老婆婆只是不由分说的闯进了他们在巷子深处搭的棚子。何星本以为是坏人,还要同那位老婆婆殊死搏斗一番。
&#29306&#22914&#32&#98&#120&#119&#120&#46&#99&#111&#32&#29306&#22914&#12290但老婆婆只说了一句“你没有别的选择”,旁的什么话都没说。何星纵使担心她会对妹妹做什么,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由着老婆婆去了。
老婆婆给何月诊了脉,又从怀里拿出一摞泛黄发脆的纸,爬满皱纹的手颤巍巍的抵到何星的手里,让他照着药方去开药。
芈何 75zhongwen.com 芈。“我,我没有钱。”那时的窘迫带来的窒息感,让何星这辈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