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圣火教与九刀宫,其余势力逃的逃,散的散。可饶是只有这两个势力在此,却也不容小觑,光是那圣火教,便可踏平天剑山。各大势力接连败下阵来,司徒海此时怒火中烧,脸色极为难看。他心知各大势力只是表面阿谀奉承,其实各怀鬼胎,都不愿听他号令,这才发号施令,合围天剑山,以作杀鸡儆猴之状。只是各大势力虽然都来了,却袖手旁观,冷眼相待,打斗之时也都纷纷放水,不但没能助长声威,反倒给天剑山扬名天下,过的一阵子,人人都会传“天剑山一个名不经传的外门弟子,杀得几大势力闻风丧胆,空手而归”,这么一想,司徒海面子上挂不住,可他却又说不出什么。司徒海怒极反笑:“哈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小朋友,你要不要到我圣火教来,他日必当重用。”韩剑山也哈哈一笑,道:“你要不要到我我天剑山来,他日也是必当重用!”这话刚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心道:“完了完了!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司徒海纵声大笑,勾了勾手指,道:“你给我过来!”韩剑山只觉身体一轻,便向飞了过去,给司徒海提了起来。“韩郎!”慕容瑶惊叫一声,纵身冲去,却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竟是李乘风一掌给她打晕,他对谷清风说道:“师弟,你快带她下山,保住一个是一个,这女子过些日或能怀孕,这时死了,一尸两命,你务必给那小友留个种!”韩剑山只觉自己就像蝼蚁一般,毫无抵抗之力,生死只在司徒海一念之间。这时,他脑中闪过好多画面,一幅一幅,飘然而过。他想起小时候,流浪街头,食不果腹,又想起与楚枫肝胆相照,斗酒时豪迈场面,又想到了慕容瑶,他极为不甘愿,他不想死。他看见了慕容瑶被一掌打昏,又叫谷清风扛走。心想:“一定要逃出去啊!”司徒海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凌空排出一掌,正中谷清风后心,掌力炸裂开来,你谷清风登时化为一地血肉。韩剑山欲哭无泪,张开大嘴,呆在半空,心中咆哮道:“那可是个有武圣巅峰的长老啊,怎么会一击就给……”“师弟!(师兄)”天剑山众长老惨呼一声,提剑便向司徒海冲去,形如饿狼,满目狰狞,誓要取他性命,为谷清风报仇。“哈哈哈哈……”司徒海纵声长笑,说道:“一齐来吧!”忽然闪至七长老身前,厄住他喉咙,轻轻一拧,七长老谷清风便即身首分离,脑瓜子滚过在地,死不瞑目。司徒海三拳两脚,边把一众长老打倒在地,哈哈笑道:“谁人是我敌手?我要杀谁就能杀谁?谁敢拦我!”纵声长啸,传便山谷,回响不绝。一众修为不高的弟子只听声音,便即炸裂身亡,化成一地血水。司徒海哈哈一笑,揪住韩剑山的脖子,正要拧时,忽听然听到一声清澈空灵的声音:“谁说无人是你敌手?”那声音甚是哀伤,响彻山谷,久久不绝。司徒海瞧去,却见是一女子,一袭白衣,背负长剑,傲立山巅。“是你?”司徒海心头一凉。“是我,怎么,没想到?”那女子飘然而下。韩剑山见那女人离得近了,仔细一瞧,心下一惊,那女子身上居然无一点人间烟火之气,好像不应是人间该有,却是从天上而来。只见她鹤发童颜,容貌绝美,令人窒息。韩剑山这种色中饿鬼,见了美女就飘飘然,但见了她,只想跪地拜倒,心中竟无一丝不敬之意。“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见死不救。”李乘风欣慰一笑。“你放开他。”那女子拔出宝剑,指着司徒海。司徒海放下韩剑山,笑道:“好啊,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你的老情郎。”那女子也放下手中的剑,淡然道:“时隔多年,就不要提当年的事了。”她走到韩剑山的身旁,往他背上轻轻一拍,柔声问道:“孩子,你还难受吗?”韩剑山只觉一股洪荒巨力涌入体内,一时间,所受的内伤竟已痊愈,但觉体内的毒素,只一碰到这股元力,便即消融。韩剑山道:“多谢前辈。”那女子笑了笑,随即对司徒海说道:“带着你的人,下山去吧。”司徒海不禁冷汗直流,但碍于面子,只能硬着头皮,他说道:“你让我下山我就下山?这些年我也长进了不少,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司徒海大喝一声,神力展开,但见山陵崩塌,江河倒流,一时间,天昏地暗,好像世界都被司徒海掌握在了手中。女子轻轻一笑,问他:“你真的要和我动手吗?”说罢,抬起长剑,轻轻一抹,众多幻像,登时灰飞烟灭。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正是韩剑山心中所想。那一剑,斩尽世间诸般罪孽,谁能书阁下?韩剑山只觉自己平生所学,尽皆无用。司徒海吐了口血,笑道:“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你却出手就伤了我,好啊,我走就是!”他一招手,带着两个势力下了山去。李乘风拱手道:“我师门血脉,尚得一息,真是多谢你了。”那女子微微一笑,转过头来,问韩剑山:“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韩剑山心道:“但看容貌,她却也和我差不多大。”嘴上说道:“我叫韩剑山。”“你说你姓韩?你父母在哪里?”那女子奇道。韩剑山道:“我父母?我从小被寄养在别人家,你指的是我亲生父母,还是我养父养母?”他心里寻思:“他问这个干什么?”忽觉手臂一暖,转头看时,却是慕容瑶。慕容瑶一醒来,便见他活蹦乱跳,心里高兴,便赶了过来。她柔声说道:“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好开心!”那女子见慕容瑶相貌姣好,与韩剑山神色甚是亲密,便问道:“这是你的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