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迹的胜利(1 / 2)

神之使 月雨 7400 字 1个月前

“你今天早上怎么没来操场练习,害我像傻瓜一样等了好久!”

面对伯仁的责难,我只有万分的歉意。都是那个死和尚,折腾我一个晚上。命虽没丢,不过比起当时的痛苦,我宁愿遇上鬼,被吃了也好。

那个和尚倒也邪门,把我折磨了一夜,到了早上还特别请我吃早餐,送我来学校。问我为什么还让那个邪门的家伙请吃早餐?我能怎么办?如果他突然翻脸又整我一次,那还得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就被折腾了一整夜,早上的精神依然很好。不过,我也只是人在课堂,心思却不知飘到哪儿去了。说来我也很佩服自己,昨夜才遇上极度荒诞的怪事,经历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最大痛苦,还能乖乖地来上课。

唉,没办法。不来上课,很可能会被当掉,然后是老爸的震怒。昨天的事就像做梦一般,过去就过去了,正常的日子还是要过。

唉,十三天,距离要挨打的日子只剩十三天。

“喂!你有没有在听!”伯仁的喊叫把我从自怨自艾中喊醒。

“当然有。很抱歉啦!是我不好,不过昨天我回去后不放心,到了深夜又私下做了点练习,才会睡过头。”

撒了点小谎。为什么不说实话?别傻了。就连自己都在怀疑是不是做了一场恶梦,怎么能说出来让人笑。

“也难为你了。要一个外行人跟人进行正式的比赛,是过分了点。不过,只要你在所剩不多的日子内,按步就班的练习。要取胜虽然依旧不可能,但要安然地拖过三回合,也非难事。现在你先打基础将体力培养起来,下周起,我再每天陪你练习闪避与防御的技巧。”

伯仁真不愧是我自幼的知交好友,让你这么担心,心裏真是过意不去;不过,你要能偷偷地在比赛前对那些耍流氓的学长“晓以大义”,就更加完美,不然至少让王魁生不小心受点伤也好。

“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练习,我要帮一名教授做实验,可能会拖到六、七点。你自己可要‘照表操课’,不能偷懒!”

看来,我在心中的期望,没能用心电感应的方式传给我的知交好友。

“放心,我绝对不会偷懒!今早欠的份晚上补齐。”

“那倒不用,过量的练习对身体反而有害。村头那位海陆退伍的牛哥,不就是一个例子。不过四十多岁就满身旧伤,没事就那儿痛、这儿酸的。你可不要练习过度,造成运动伤害。”

“嘿!我知道啦。”

反正我也没真的打算把早上的份补回来,把练习量加倍?谁受得了。

不过,那个怪和尚要我这几天晚上都去找他,好像有一些东西要教我。想一想还是遵从伯仁的练习进度,按部就班的练习,不要再想些不着边际的奇想。再去见那个和尚?我又不是头壳坏去,还去找他,又不是想再尝一次万蚁噬咬般的痛苦,谁还敢去找那个心存不良的死和尚。想来想去,还是伯仁这个朋友可靠,昨晚会跑去见那个和尚,实在是件不智的行为。真对不起为我烦心、还用心为我设计训练课程的伯仁。

心不在焉地结束一天的课程,便开始自我锻炼。

虽然我这个人性好和平,平常也不会特别注重自己的体能,不过好歹也是在乡下长大。小时候整天在田野间跑跑跳跳、爬树抓虫,基本上底子还算不错,只是上了高中课业压力较大,又没有特别喜欢的运动,懒散下来,体能才大幅下降。

又不是体育系的人,谁会闲闲没事每天跑个五千公尺、做几百下伏地挺身、举举哑铃?也许真有这种人,不过绝对不会是我。

再跑一次五千公尺。嗯,虽然跑完还是很累,不过没像昨天那么夸张,跑完觉得脚步轻浮,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似的。再来是伏地挺身。这就不像跑步,跑累了可以换用走的。五十下看起来不难,可是……很久没拿比书重的东西,才做个二十多下就觉得手好像快断了。尤其是伯仁还特别交待,要做标准姿势的伏地挺身,要是草率了事,以我的能力大概可以轻松地过五十下。但是锻炼体能这种事,骗自己也没用。想到伏地挺身后还有举哑铃,我就觉得全身的肌肉已经在进行抗议。

当做完所有的锻炼时,我已经累得像条狗。

买了晚餐,也没胃口。可是一定要吃,不然没有补充能量,身体一定撑不下去。

把便当丢到书桌前,我就躺床上一动也不动。再一次感激我是睡在下铺,现在如果要我爬到上铺去睡,根本就是在向我索命。

室友们都不在。也好,龙九纹那个聒噪的人要是在的话,没到十一、二点就寝之前是不会安静下来。而杨白华那个有钱人一回到宿舍,就会把他那一组高功率的音响打开,放着一些鬼吼鬼叫的音乐。说来也奇怪,杨白华那家伙怎么不到外面租个大套房?像他这种公子哥,一点也不像会跟人挤在这种小宿舍的人。也罢,如果他们在,我哪能好好休息。

真是糟糕,这种累死人的锻炼真的要一直持续下去吗?

反正被打也只一下子的事,何必为了一时之痛而长期折磨自己?

可是,为了面子,总不能让自己被打好玩的吧?

唉……真讨厌……

咚!好亮!有人回来了。

“你已在休息啦。抱歉,把你吵醒了。”

原来是陈鸿儒。如果世上的人都像他这样就好了,温文知礼、认真上进、待人又好,不过,为什么另一位与他同校的室友九纹兄却对他相当排斥?

“没关系,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这么早就在睡。是不是昨天夜游,现在补眠?我把大灯关了,不打扰你休息。”

“不用了,已经九点啦。本来是想稍微躺一下,不小心就睡着了。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桌上的晚餐不知到哪时候才会起来吃。”

从床上爬起来,要走到桌前吃我的便当。哇!好痛!肌肉发出痛苦的悲鸣。

“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不过很久没有在跑五千公尺后又做五十下伏地挺身,再举几百下哑铃而已……”

“哈!原来如此。你是在为下下礼拜四的比赛努力。”

陈鸿儒点点头又道:“不过,你该不会是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休息吧?”

我老实地回答:“当然,累死了,不先躺一下,谁受得了。”

“难怪,你要是在运动完后,先拉拉筋,再帮自己按摩一下,现在就不会有这种酸痛与疲劳。”

怎么,运动完还不能马上休息?

陈鸿儒看我一脸无知的样子,又好心地为我解说:“运动完,肌肉与筋骨比较放松,这时拉筋最有效果。筋拉开了,动作才会灵活。而且一动完就停下不动,对身体其实很不好,应该做些缓和的动作,让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同时也是为了不让肌肉快速冷却。而运动完后的按摩正好可以舒缓放松肌肉,让你的身体快速地把疲劳排除,这样隔天才不会严重酸痛,影响训练的进度;同时也是保护肌肉,减少运动伤害的方法。”

真厉害,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不对,伯仁的父亲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我早就把这些知识抛诸脑外。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体育系的高人。”

“别开玩笑了。不过是一些运动常识,我才没兴趣往运动界发展。”

“真可惜。我还以为可以请你帮我按摩一下呢。”

“可以啊。”

“耶?你不是说……”

“虽然没帮人按摩过,不过,照书中写的依样画葫芦应该不难。不过,只有今天喔!我教你,明天起你自己来。”

“真的!太好了!”

“不过,明天的普物你要帮我点名。”

“那有什么问题!耶?你要跷课!”

看不出他是那种会跷课的人,而且还是跷普物,据说那位老师的考试题目有一半都是上课中写的例题,跷这种课也太危险了。物理这种东西,可不是看看笔记就能弄懂的学科。

“嗯,明天早上有点事,反正普物这种入门的学科,去听课也学不到新的东西。不过,我现在才为你按摩,效果可能会差一点,明天早上你还是准备好迎接全身的酸痛。”

普物只是入门的东西?说得好轻松……

我忘了世上还有高材生这种人,陈鸿儒可是把离散数学当闲书在看的人。普物?对他而言,大概和国小的自然科学没两样。我开始理解九纹兄会讨厌他的理由,嫉妒别人的天才实在是人类的通病之一。

我又让伯仁白等一个早上。

今天清晨,我又没有依照预定计划到学校的操场进行体能训练。没办法,我起不来。

早上虽然六点多就醒了,可是当我要爬起来时,发现身体不听使唤。只要稍微动一下身躯,酸痛的感觉就袭击全身。不单如此,就光连呼吸引动到胸部的肌肉,就传来一阵压迫难过的感觉。

这让我在床上躺了快两个小时,连晚归的龙九纹与杨白华都离开宿舍后,我才忍着全身的酸痛硬是离开木板床。

本来准备要跷课的陈鸿儒在离开宿舍前发现我的异状,让他踏出门口的脚又伸了回来。

“你怎么了?脸好红。咦!好烫,发烧了?要不要紧。先躺下再说。”

发烧?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虽然全身的肌肉都不停地发出哀嚎,但是精神饱满,可没有一点发烧时那种昏迷的感觉。是不是他弄错了?

“没事啦。只是肌肉有点酸痛,没事的。你不是有事要办?还不快去。我也该去上课了。”

“这可不成。你的身体好烫,还去上什么课!”

“没问题的,我不去,谁帮你点名。”

“身体要紧,旷课一、两堂算什么。反正我也认识开诊所的朋友,弄一、两张诊断证明来请假,不过是件小事。”

“我真的没事啦!”

我怎么可以让陈鸿儒多花钱去弄诊断证明,既然答应要帮他点名,就不该食言。更何况,他昨天还费心帮我按摩,教我怎么放松肌肉。欠的人情一定要还,这可是我的家训。

为了表示没事,我站起来跳了几下,又露出很有精神的笑容。

“……好像真的没事的样子……”

“当然,我精神可好得很。不多说了,再拖下去可要迟到了。”

快速地把课本、笔记放入背包,我马上大步地走出宿舍,以行动快表示我的健康。

“门就交给你锁了。”

跑到电梯门前,我马上变脸。

呜,好痛!为什么昨天早上就没这种感觉?难道是前夜被那个怪和尚折磨的关系?

到了中午,情况好像变得更糟。虽然肌肉不再那么酸痛,可是疲倦感开始席卷我的身心。而且到这个时候,我也渐渐发现身体好像真的有点热热的。

然后,在学生餐厅碰上了伯仁。

心中有愧,但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面。看他远远地走来,我也做好被骂的心理准备。没办法,昨天已经放他一次鸽子,今天又来一次。还多亏了我昨天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不会偷懒。

果然,他远远见到我就摆出脸色。可是,他的神情随着他的接近渐趋和缓,最后当他坐到餐桌上时,生气的表情完全消失。

“你……这小子,长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别的时候不生病,偏偏在这种时间生病!”

他还是对我发出抱怨。耶!不对,生病?难道我的外表看起来像是重病的样子吗?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当然肌肉还是有点酸痛,人有点懒懒的,但是,这种程度距离生病应该还有点距离吧?更何况我的食欲还很好,中午还觉得特别饿呢!怎么可能会是生病了。

见我没答话,伯仁又关心地说:“看你这个样子,自然不能要你一大早起来吹风。可是既然病了,就给我好好地休息,还来上什么课!”

“我很好,没事的啦!”

“好个头!看你,脸都比关老爷还红。哇!头这么烫。去看医生了没?”

我老实地摇摇头。

“这怎么行!走,我带你去诊所。”

“不用啦!又没什么。”

“喂!什么钱都可以省,就是生病看医生的钱不能省!小感冒就算了,你这样子头壳内的脑浆都快被烫熟了,还想撑!”

虽然我很努力地推辞,但是伯仁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被改变。虽然就立意而言,他是为了我的健康着想,可是也没必要跷掉他下午的两堂课,特别拉着我去看医生嘛!

庸医!由诊所回来,我对那位号称前中国医学院的主任医师,唯一的评价就是来自乌鲁木齐的大夫。

本来就不期望那个大牌的名医会是位仁心仁术的医师,但顶着前中国医学院前主任医师的名号,至少也该拥有丰富的医疗经验与合乎他名声的医术。结果,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们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等待时间,换来不到两分钟的看诊过程。那个庸医马上就判定我只是感冒发烧,打了一针、拿了药,就结束这一次的医疗。

名医!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名医了。

虽然不清楚我到底有没生病——应该是有,镜中的自己真的好像又红又热的样子——至少我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感冒。又不是没感冒过,身体可完全没有感冒的感觉。

不过看完病,至少能对伯仁交待。他又陪着我走回学校。

“这样子,你没问题吧?”

“哈!当然没问题啦。我这么大,会照顾自己啦!放心,我会准时吃药、多喝水、多休息。”

为了不让伯仁担心,装出乖小孩的样子是必要的。至于感冒退烧药?当然是留起来,等真的生病时再拿来利用。花了我好几百块,目的是为了换来伯仁的安心,但既然花了钱也不能浪费。对于穷学生来说,几百块可是很有用的资源。

“这是当然的,不过这不是重点。”

伯仁有点生气地说:“你这家伙,偏偏选这个时候生病。看你病得这么重,没有四、五天是不可能好转,下星期四的比赛怎么办?就算你能在五天后恢复活力,但只剩几天。我看紧接重病后的命运是重伤。这场比赛我帮你推掉好了。”

“不行!要就一次解决。你不也说逃避不是办法。”

“是没错,但是明知没有机会还硬上,可不叫勇敢,那种匹夫之勇叫愚蠢。”

伯仁说的一点也没错,我也明白。但是能怎样?如果是狭路相逢的过客,躲一躲避开风头就算了,那些学长非但是同校的学生,也知道我住学校宿舍,不彻底解决问题是不行的。而且我很讨厌把事情拖太久,这样我不是要一直担心会被痛殴。到不如咬紧牙关,快点撑过去。

“没关系啦!反正早就知道打不赢,在众目睽睽之下,相信王魁生也不敢下重手。如果这场比赛能解决问题,那还是早一天比完的好,不然变成私下的约斗,我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话虽如此,但是……”

“没问题的。我只要撑过九分钟吧?花个三、四天把感冒治好,我也还有六、七天的时间可以锻炼,没问题的。”

“好吧……你可要保重,给我乖乖地专心地休养。还有,我会想办法让比赛改成计分赛。”

我这个人的运气好像向来不好,至少在“赌”方面向来不行。本来赌我会很快地康复,结果身体状况却一直没有起色。

虽然发烧降下来了,不过身体还是觉得热热的。这种热不像以前发烧那样,因为头重重的而精神不济,头脑依然很清醒,呃,也不能说非常清醒,但也只是不停地觉得疲倦。身体的热好像是来自肌肉、骨骼、内脏,而且每天发热的地方都不大一样,好像依照顺序全部发烫过一次的样子。

说是生病,我的食欲却变得异常旺盛,明明就吃下了比平常多上两倍的东西,还不时地感到饥饿。这让我怀疑这场病是不是因为肠胃住进了寄生虫,一方面让我生病,另一方面抢走我吃到肚子里的养分?

本来以为这点小病只是让人感到有点疲惫,也许做点运动、流点汗会有所帮助。当我暗自为比赛训练体力,到操场跑了两圈才发现……

天啊!好痛苦。全身的肌肉痛得要命,还差点走不回宿舍。

然后就这样过了几天……

星期二傍晚。

躺在床上。已经绝望了。要是明天再没有起色,可不能再撑,非得找间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喂!病猫,我要去买晚餐,要不要我帮你带个便当回来?”

开学不久就一直抱病上课,虽然得到少数教授的嘉许,可是也让我得到“病猫”这个讨厌的绰号。龙九纹虽然没有恶意,感觉还是很不舒服。很想用腕力让他改变对我的叫法,可是现在的我一点理气也没有。而且他口头上的态度虽然差了一点,至少还常常主动帮我买晚餐,比起另一个室友——杨白华,那个有钱的混蛋好多了。

杨白华压根就把我当成瘟神,尽力减少待在寝室的时间,像是怕被我传染似的。不关心我、不想理我也就算了,何必把我当成病毒般避之惟恐不及。

“好,麻烦你了……我要……”

“加大碗饭!”龙九纹抢道。

“你都知道啦!”

“废话。没看过你这种病人,生病胃口反而特别好。我会帮你多点些菜、加一大碗饭,还有装一碗公的汤回来。”

“那就谢了……”

啪!门在他要出去前先打开了。

“要出去啊?”陈鸿儒正好回来,顺口问道。

“对啦。”龙九纹语气不佳地回答,然后就故意装出不悦的脸色,走出寝室。

陈鸿儒看着他离去摇摇头,说道:“真是小孩子气。”

唉,真是的。小小的一间寝室才四个人,就出现这种情况。龙九纹敌视陈鸿儒,杨白华把我当病毒般看待,而陈鸿儒则看不惯杨白华挥霍不实的作风。想到至少还要与暗藏火药的室友们住上一个学期,就觉得好累。

“好点了吗?”

面对陈鸿儒的关心,我悲观而无奈地说:“不好也不坏……好不了也死不去……”

“没这么严重啦。我先弄草药给你喝。”

陈鸿儒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这几天都特别去弄祖传的退烧药给我喝。问了他几次这种绿色凉凉的草药是什么,他都只是笑笑地推说祖传秘方,不能外传。

他这个草药反正也不难喝,那我也没道理拒绝他的好意。而且喝完后总有一种清心透凉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退烧,不过这种清凉的感觉真的不错。

陈鸿儒把绿色的药粉加到钢杯中,口中问道:“后天就是星期四了。你已经把比赛推掉了吗?”

“啊!我忘了!不过……我这个样子上场也不错,这样那个恶霸学长应该就不会下重手?”

“你啊,少天真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如果你事先告知,也许对方还会觉得受到尊重,到现在你都没向对方说一声要延后比赛,恐怕只会更加激怒他们。”

“不会吧……”

看到我担心的样子,陈鸿儒又安慰道:“这也很难说。也许他们还存有一点良心,也许会觉得欺负一个病猫很无聊,而放你一马。”

我接着说道:“也许会借机特别修理我。”

“别担心了。反正早就知道要被打,也没差多少。”

“是啊……是啊……”

“我说别担心了,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但愿如此……”

星期三早上。

奇迹真的出现。

清晨起床就觉得神清气爽。肌肉的酸痛全部消失,摸摸额头也不觉得发烫。睡这一觉,病就好了,一连十天的疲倦感也都消失无踪。

太好了,久缠的病痛终于消失。其他三位室友都还在睡,而我却精神饱满地起来了。病好了,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找伯仁,免得他继续为我担心。

不过,不用等我来找他,他倒是先到寝室来拜访我了。

伯仁手上拿着四个三明治、一份蛋饼、两个大馒头、四个包子和三杯豆浆。他把这些东西放到我手上。伯仁与我今天早上第一节都没课,可以在寝室慢慢拖。

“来,我带早餐给你吃。”

“哦,谢谢!”

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知道我这几天食欲变得特别惊人,特别带了大量的食物来慰劳我。

咬着三明治,喝着豆浆,我高兴地宣布道:“我好了耶!你看,我又可以活泼乱跳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病好了,人也跟着变得开朗起来。

“真的?”伯仁疑惑地看着我,摸摸我的额头。

左看右看才无精打彩地道:“恭喜你康复了。”

“怎么,我病好了,你却是一脸苦瓜?”

“哈!我是替你露出苦瓜脸。”

“我?怎么说?”

奇了,健康是人最大的财富。恢复健康有什么好痛苦的?

“本来可以让你因病退出比赛。现在理由没了,无法将比赛延期。明天就要比赛,你一点准备也没做,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啊!”我完全没想到。

“喂!吵死了!”还在睡的杨白华被我的叫声吵醒,探起身子不悦地抱怨。

“对不起,我们到交谊厅去,不吵你。”

“哼,不用了。”杨白华一脸讨厌的样子,随便披了件名牌外套,拿了钱包就往外走。

碰!门很无辜地被重重地甩上。

真是的,不高兴也没必要这样,真没风度。

“怎么回事?”

“是谁啊,一大早就吃了炸弹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点道理都不懂。自己被吵醒了,还特别制造惊人的声响,把另外两位还在梦乡的室友吓醒,没道德。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睡。”

“喔……”龙九纹把棉被往上拉,盖住头就继续去找周公聊天。

陈鸿儒却从楼上(双层床的二楼)跳下。拿了毛巾、牙刷、脸盆,嘟囔地说:“又是那个大少爷?”

“早,你也早,伯仁兄。”

“早。”

“抱歉,把你也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