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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雪娇一边忙着帮君轻尘止血,一边扫了两人几眼,真是苦命鸳鸯一般,实在看不下去了。
“李瑶,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出了这个门,你打算以后怎么做人!
事已至此,就不要再纠结伤心了,我知道你是因为太心疼流星,想着要为她报仇,才会失去理智,流星肯定也理解。
你若是再这样,流星也跟着难受,我们几个看着也别扭,你给我爷们点,要么出去蹲着哭鼻子,要么赶紧帮忙。”
炎武被她训斥了一顿,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对上君轻尘面无表情的脸,赶紧把头扭了过去,又小跑着到床前。
“黎艮,你去给主子看看吧,这里交给我。”
黎艮已经把流星的胳膊包扎好了,干脆放手给他,又忍不住叮嘱两句。
“抱她的时候,注意被碰到伤口,还有她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也不知浮生楼的人到底弄了什么玩意,一时半会儿我也没办法让她开口说话。
等回去了,我再好好研究一番,或是找尤玲那丫头,我总觉得是她搞的鬼,这兄妹两个都不是善茬,一个比一个心黑。”
说着说着,又把姬臣和尤玲两个吐槽了一番,越想越气,竟栽在两个小东西手里,老脸都丢尽了。
炎武忙不迭地点头,抱起流星的时候,小心翼翼,完全把她当成是易碎的瓷器。
“流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的你两次受伤。”
他就像是做错事的大狗狗,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求安慰。
流星的身体已经能动了,但因为躺了太久的缘故,还不是很有力,只能勉强抬了抬胳膊,在他脑袋上摸了两下。
炎武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刚刚还深处万丈深渊,此时就像是到了天堂,脚踩云朵,即便怀里抱着个人,也健步如飞,开心到飞起。
独孤雪娇看着两人,忍不住摇头叹息。
一看就是个万年单身狗,傻不拉几的,单纯的要命。
黎艮出手迅速,没几下就把君轻尘的手缠成了粽子。
“主子,你可真是命途多舛。”
原本是心里想的话,谁知竟说出了口,飞速地瞟他一眼,赶紧跳到几步外。
“主子,这、这伤口已经包扎的差不多了,我、我去看看他们。”
话音落,也不待君轻尘开口,人已经飞奔而出,差点跑出了残影。
转眼间,屋里只剩下独孤雪娇和君轻尘两人,她揽着他的手臂,心疼的叹息。
“黎艮说的一点也没错,你自从来了这西北,就一直大伤小伤不断,你就不该来找我,待在朝堂当你的摄政王多好,锦衣玉食的。”
若真是那样,哪里来的媳妇!
宁愿吃糠吃咸菜,受伤中毒被陷害,那也要赶来的,什么都没有媳妇重要!
君轻尘见她皱巴着一张脸,眼里满是心疼,自己看着,反而更心疼她,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揽住她。
“傻卿卿,你莫不是忘了,在战场上受伤,对我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若是完好无损的,反而不正常,所以你没必要这般自责。
再说了,能为你受伤,我心甘情愿,巴不得为你挡剑,身上留有印记,这样的话,每次看到,都会想起我对你的深情。”
感情受伤留下的疤,就是爱情的印记啊。
独孤雪娇:……
摄政王也太腹黑了吧,而且人家腹黑都是藏着掖着,他居然还自己说出来。
原本还挺自责难受,听了他这话,瞬间烟消云散,只想把他抽一顿。
抽他,肯定是舍不得的,掐一下还是可以的。
独孤雪娇在他腰上扭了一下,小声嗔他。
“你正经点,回去赶紧重新上药,若是手上留了残疾,以后怎么办。”
君轻尘却不以为意,还把受伤的手拿起来晃了晃,像是在欣赏战利品。
“卿卿,我倒是希望我的手残疾了,那以后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每天要帮我喂饭,帮我洗澡,帮我脱衣服……”
独孤雪娇越听脸越红,感情他还打着这主意,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太不正经了。
“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想的还真美!谁要给你脱衣服,谁要给你洗澡!”
君轻尘见她面染红霞,像是被逗弄的奶猫,忍不住心情飞扬,身体一歪,倒在她身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卿卿,我好痛,走不动了。”
独孤雪娇:……
摄政王,你要点脸,你伤的是手,不是腿!
心里虽然狂喷他,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这是为自己受的伤,得当成祖宗供起来。
独孤雪娇故作小意地揽住他的腰,扶着他往外走。
“小主子,咱们走,奴婢来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