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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而福至心灵,想起来一件事。
我还是贱贱惹人爱的时候,有一次师父带着我去崖山采药顺带打药仙笑问天。打到笑问天最后一管血的时候,boss开始爆毒。我当时完全是新手加菜鸟,看见毒气吓得脸都绿了手都抖了,停滞在boss面前连动都不敢动。
毒气是以圈为形状在boss身上爆出来,并且渐渐扩散,在boss身边的人无一幸免。就在我傻乎乎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师父不知从何处飞身跃了过来,脚点地腾空后忽而就站在了我面前。毒气呼啦一下像海浪般席卷过来,师父站在我面前,把我面前的毒给硬吃了下去,而站在他后面的我则幸免于难。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要抵抗笑问天的毒圈,只要在身前放个召唤物或者幻化珠就可以了。这个常识师父肯定知道,但他居然在匆忙间就自己跑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我前面。
……
骤然回忆起以前的事,我心里就不大平静了。锦衣夜行告诉我黑龙放了个紫雷后就跑掉了,说着又给我一个逆行恢复,我那可怜兮兮的血条终于前进了点。
我兀自在云端坐了许久,锦衣夜行居然也没有离开。我呆了许久,才撤掉云头回到城里,一个晚上心神不宁,很快就匆匆下了线。
也许是前天晚上睡得不好,隔天在飞机上哈欠连天。
程大boss倒是好心,只装作没看到。我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白云,又觉得眼皮子在打架……
不行了,我的上眼皮重得很,太想和下眼帘来个亲密接触。这么想的时候,我眼前一黑就睡过去了。再醒来,我才发现我刚才睡眠中觉得座椅太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又软又舒服的靠垫,居然是程大boss的手臂……
= =我很慌忙地把他沾满了口水的手臂给放回了原处,小声嘟囔了句:“你怎么不挣脱呢……”
“你抱得太紧。呃,手都麻了。”他这句话说完,我几乎要找个地洞钻下去。难怪……飞机上的空姐一直用怪异又好奇的目光看着我。呀喂,看什么看,没看过在飞机上睡懒觉的吗?
空姐许是被我盯得怕了,居然屁颠屁颠过来给我们斟了杯柚子汁。
我觍着脸去问程大boss几点了,睡醒了口渴,又顺带把眼前看起来很好喝的柚子汁拿起来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程大boss看我许久,蹙眉说:“那是我的杯子。”
我手里的杯子已经见底了……我差点就想把杯子砸他脸上去,为着飞行安全,我还是默默地把杯子放下,舔了舔嘴角,苦大仇深地说:“没放毒药就行。”
在说到“行”字的时候,我的目光正巧扫到他的脸,他和我离得很近,他又低着头,我的脸“嗖”的一下就烧起来。
他的目光骤然扫过我的脸,才淡淡说:“你又流口水了。”
我拿起餐巾纸把自己的嘴给擦了个遍,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已百孔千疮!
他手上原来是拿着一沓资料的,见我双手空了,又递给我几份:“下飞机就要开始准备会议内容了,别以为是来度假。”
我泪眼婆娑地接住了,差点没跪下来领旨谢恩,山呼万岁。
刚下飞机,程boss果然带着我雷厉风行地直奔会议场所而去。我拿着资料,手里还拖着行李箱,在汽车里就开始向程大boss汇报今天的行程。赶到会所,又开始和宜州接洽的人开始了紧凑的商谈。
ppt、演讲稿……我把这些东西都有条不紊地递给台上坐着的程大boss,又向着对方展示着我们的产品。
其实这次来宜州,当真不是来度假的,而是有着要和华北整个地区洽谈的目的。
之前我很仔细地看了工程项目的报价,对方的价格和我们的价格颇有些距离。在来之前,程大boss也只是要求我把工程所需要的价格计算出来,给他一个底价。而对和对方商谈这件事,我心里完全没底,全仗着程大boss的功力来表现。
我暗暗地在台下打量着他。其实我以前鲜少敢用正眼看他,今天这么一瞧,我又瞧出了些与众不同的门道。
诸如以往我总认为细条纹的深蓝色西装搭上浅粉色的领带很庸俗、很娘气,但是穿在他身上,又好像和娘娘腔完全毫无干系。诸如我以往总认为要像叶如风那样的长相才能算得上是标致,但这衡量标准放在程大boss身上,又不一样了。怎么说好呢,他的长相并不是斯文秀气那种,但五官整合起来,就是很好看,张扬又不跋扈,搭配得恰到好处。
台上正在演示ppt,他眼风扫过来。我瞧了一眼,发现他的双眼深邃而湿润,像缀满了繁星的天空。
……
ppt演示完了,我正大光明的打量也到头了。我默默地坐在他旁边,听他和对方的对手戏。
商业谈判总是公司的重头戏,此刻也不例外。
对方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但是口气里却是毋庸置疑的确定。程大boss则不紧不慢,居然慢悠悠地谈起对方最近的商业活动来。自起步以来的发展历程,他只寥寥数语,却已见真章。
什么样的对手最可怕?最了解你的对手。
如此这般,也怪不得对方的口风忽而转变了一百八十度,又表示价格可以再谈,说完就示意程大boss可以自行出价。
我坐在台下捏了一把汗,虽然只是会议厅上类似叙旧的语言,但每一句其实都可以拆分开来研究。每一句话,更像是双方在战场上pk,想要选择防御或者攻击,招式虚实结合,看着像是防御,实则是暗地里飞过来的一把飞刀……一不留神,就会被对手吃得渣都不剩。
而此时此刻我们的报价,则尤为关键,低了或者高了,都不行,但是堪堪要报在最准确的时候,也不行,这就非常考验谈判者的能力。
程大boss双手放在桌上,两手交叉放着,是进攻,也是防守。他没有说报价,而是扯到公司里最近达成的一笔交易,他把价格报得和上次交易的价格差不多,以表示公司的诚意。
价格是报过去了,但对方还要虚虚实实地晃一下招,听口风像是嫌太低了,又拉着以往的业绩开始喋喋不休。
程大boss倒很平静,听完后,给对方伸出了三个手指,慢条斯理道:“这个数,多加一倍。这也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了。”
他说的那个数目,离我们的既定价位还要再低几百万,但对对方来说,已经非常可观了。
对方还要继续再谈,而程大boss显然已经失去耐性,扯了扯领带:“我们公司的诚意我已经带到,今天的谈判就到此吧。如果你们对价格有什么想法,可以致电我的秘书唐小姐。”
一场谈判下来,我已经两腿战战兢兢。从电梯里头出来,程大boss反而笑话我:“怎么怕了?没见过这样的架势?”
我才不会说我是威慑于他呢,只能低头表示沉默。
他倒是又笑,轻声叹着:“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下来碗大个疤吗?”
在电梯里离得近,他的这么一句话,就自然而然飘进我耳朵里。我气急败坏地从包里掏出小字条,写了张“我是猪”贴在他的西装外套上……
回到酒店入住,换好衣服出来觅食,才发现这厮又换了另一套休闲服。浅灰色的长裤搭配白色polo衫,虽然是很稀松平常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又好看得很。
我和他从酒店大堂走过,收获了一大堆火辣辣的目光。
看来程大boss今天心情是很好了,一出酒店就宣布这次一起过来的同事都放假一天,可以在宜州自由活动。
我幽幽叹了口气,像幽灵一样飘到他身边提醒他:“程大boss,我们下午不是还有安排吗?”
他看我一眼:“取消了,全部取消。”又吩咐小唐只需要在我们到宜州这几天密切注意电话即可。
“为什么啊?”我很不理解,这可是公司下半年一直积极争取的项目。
程大boss御用秘书小唐使了个眼色,偷偷地在后面跟我咬耳朵:“早上谈判过后,现在被动的是他们。”
我才恍然大悟起来。
好吧,现在完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又何必在这里干着急,还不如想想中午自由活动吃点什么好呢。
我正掰着手指想着,就有人在我耳边低低问着:“我背后的字条是你写的吧?”
我一跳三尺高,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的事。”又补上一句,“我哪儿敢啊。”
程大boss沉默了半晌:“那是有人模仿你的笔迹作弄boss了?”
我差点要哭出来:“也……也有这样的可能。”
“既然找不出是谁,那不如一起罚了。”他低头苦思,“回头就把他们几个的季度奖给扣一扣,也算是为公司节约能源。”
“不——”我几乎是在号叫,趴到他脚下苦苦哀求,“程大boss其实这事是我做的,你要罚就罚我一人好了。”
他挑了挑眉,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秦子衿,我记得你是宜州人吧。”
我闭眼,终于认命:“程大boss,要杀要剐随你……”
他把准备好的墨镜忽地塞到我鼻尖上:“那就罚你带我去吃s镇的炒栗子。”
……
“炒栗子而已,至于跑去山长水远的吗?”
“也不远,距离市区就半个小时车程。”他倒是优哉游哉向前踱了两步,又回头看我,“听说s镇自然风光很美,你不想去看看吗?”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我差点把木地板都给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