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刻六点的时候,温行之开着车子过来了。是一辆很普通低调的volvo越野,她之前从没见他开过,所以差点儿就没认出来。直到他下了车,将外套搭在手肘上,向酒店走来。
不知怎的,温远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周垚坐她对面,也是最先看见温行之,转头就激动地捅捅春喜的胳膊,“哎,来了来了。”
从温行之走进门,跟门口的服务生短暂的交流,然后转身向他们的桌子走来,整个过程,都被五双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如此兴师动众的,温远想着温行之一定会觉得奇怪。那人仿佛也看到他们这一拨人,表情还没什么变化,而她倒是先坐不住了。啪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另外四个人吓一跳。
温行之瞧见了她憋红的脸,将笑意压回眼底,低声询问:“我来晚了?”
温远没说话,两个男生是不明所以也就没说话,而春喜和周垚,尚处于愣神中。温先生看了眼那四个年轻人,最终将视线落在温远身上。只见她红着脸,低着头将最外面的椅子拉了出来,温行之挑挑眉,顺从地坐了下来。
温远坐在他旁边,看着两个舍友,舔舔嘴唇开始介绍:“这,这是温行之。”又对温行之说,“这是我舍友,春喜和周垚,之前跟你提过的。”
因是开完会直接过来,温行之没时间换掉身上这套严肃的衣服。可他今天的神情明显柔和了许多,对于这两个女孩儿,他率先伸出手:“你们好。”
周垚和春喜木木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待得温远将另外两个男生介绍给温行之的时候,春喜和周垚忽然齐齐起身,异口同声地说:“我去上个厕所。”
温远囧囧有神地看着这两人走远,刚要对温行之解释说她们平时不这样的时候,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声:“看见啦!我们看见啦!真人版!真人版!比照片更帅!有木有!”
对此,温远同学表示:“……”
有此猪一样的队友,她还要说些什么吗?
春喜和周垚再次落座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温行之招来了侍应开始点单,并且特意示意将菜单先递给另外四个人。看得出来,这四个人还是有些拘束,春喜和周垚平常那都是大大咧咧惯了的人,此刻也难得淑女了一回。另外俩男生看到温行之也倍感压力,原本以为只是平常的家属聚餐,却不想来的是这么一位——不好形容的人。尤其是周垚的男朋友小赵,他是学经济的,上周刚通过了GP的面试,这周刚跟部门领导混熟,今天直接见到亚太区的大boss,直接就想给跪了好吗。
菜单到了温远这裏,她首先看了下之前几个人点的菜,忍不住就笑了,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就这几个,够塞你们牙缝吗?”
春喜惯性地拍了下温远的头:“我们是猪吗?”,拍完,听见身边的周垚咳嗽了一声,才意识到人家那位男朋友还坐在旁边,讪讪一笑,收回手来。
温远嘟着嘴看了温行之一眼,他唇角微弯,揉揉她的脑袋,说道:“那你就替她们加几道菜。”看着周垚和春喜,他说,“远远也是经常跟我提起你们两人,她被惯坏了,有时候是笨了点儿,多亏你们照顾。这顿饭我们来请,你们也不要拘束。”
听着他的话,周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叔叔,听您这么说,我们得更拘束了。连玩笑都不敢跟小远儿开了。”
温行之笑了笑,似是有些疑惑地问:“叔叔?我有那么老?”
这句话算是玩笑,在座的人都笑了,总算是轻松了起来。酒店是温行之让人定下的,提前已经打过招呼,端过来的酒全部撕掉了标签。给女孩子们喝的都是果汁,不过,春喜和周垚都是汉子一样的女人,喝酒都不带眨眼的,倒让温行之略感意外。于是便撤掉了果汁,给她们两人一人一个酒杯。
温远看着自己面前这杯果汁,深有一种被歧视的感觉。她转过头,正色道:“我也要喝酒!”
“不行。”
被拒绝了,温远同学恼怒不已。她看着他面前那杯红酒,深吸一口气,一把夺过来往嘴裏猛灌,根本让他来不及阻止。温行之也料不到她会如此大胆,另外四个人则是略带佩服地看着这娃,谁不知道她是一杯酒倒的酒量,这杯喝下去——啧啧。
温远非常潇洒帅气地把酒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擦擦嘴角的酒渍,看着在座眼一眨不眨看着她的众人,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四人顿时笑作一团,温远捂着脸,背过身往温行之的怀里钻。
温先生淡定地拍拍她的背,在心裏感叹。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她的笨,否则,难保不会嫌弃她。
温行之的配合和柔和让这次聚餐的气氛融洽到了极点,周垚和春喜将温远的嘱咐抛之脑后,还专挑温远的糗事说。温远无语到脸红,好在她也有些微醉,也不太在意了。温行之一边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一边还要应付众人的敬酒,连小赵也不例外。
他一人喝了一杯,便放下酒杯:“不能多喝,我开车过来的,等会儿还要带她回去。”
一直折腾到九点才散场。温行之叫来了两辆出租车,送四人安全离开便返回柜台结账,回到桌子旁时,温远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本来酒量就差,还逞能喝了酒,不醉才怪。他俯身凝视了会儿她彤红的脸蛋,拿起外套将她包在裏面抱回了车上,带她回了易水道。
下车的时候,冷风一吹,温远就醒了过来。可一看某人还有要抱她的意思,就闭着眼装睡。温行之哪里瞧不出来,尤其是这姑娘还在他开门的时候给他捣乱,费了一些功夫才把门打开。低头看着她想笑又要忍住的样子,温行之捏了捏她腰间的痒痒肉,温远要躲,可他偏偏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直到她忍不住了告饶:“我,我错了!”
“醒了?”
他将她放了下来,玩闹间蹭掉了鞋,所以只能猜到踩在他的皮鞋上。温远翘起唇角,抬头瞪他:“你故意的!”
她倒要恶人先告状了。可温行之实在没法儿跟她计较,屋里只有玄关的灯亮着,灯光打下来,照得她的脸红红的,只是嗔怪,可眼角仿佛凝聚了万种风情。这种妩媚的表情从来都不属于她,所以格外勾人。温行之没说话,只是稍微往前走了走,一手托住她的后腰,将她抵在了墙上。温远也察觉到了他眼神的变化,想要逃,可为时已晚。那人托高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送上来任由他亲吻,额头,脸颊,最后是嘴唇。比之以往的温柔,这一次他的动作仿佛狠了一些,似乎是施以某种惩罚。
温远忍不住嘤咛出声,温行之便松开了她,额头相抵,默默地平复着呼吸。可他却没有借此放过她,放在她腰间的手似是爱抚地揉捏着,像是想要她靠近,又像是要推开。
温远骤然感觉到有些怕,她是喜欢他的吻,可一旦再深入一些变会有一种惧怕感。更让她觉得难以启齿的是,与惧怕感同在的,还有一种莫名的期待的感觉,这让她更紧张了。温远立刻炸毛一般推开温行之:“我要洗澡!”
看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温行之有些失笑的揉揉眉间。又笨又磨人,当真是一个大麻烦。
温远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出乎意料的,客厅里没有人,温远又回到主卧,床铺的好好地,却不见那人的身影。放在往常这并不反常,他很少跟她一起睡觉,之前她想得少,也懒得往那方面想。现在,却是明白了。在一起也有三年多,但擦枪走火的事件甚少发生,只因为他自持力太好了,可想一想,这个年纪的男人,真的不需要吗?
温远嘟着嘴,盯着手中的牛奶。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一口气喝光,转身去了旁边的客房。客房门半掩着,温远推门而入的时候,温行之刚刚打开电脑。年底工作堆积,反正亦是睡不着,不如处理些公事,转移注意力。见温远进来,便嘱咐道:“时间不早了,吹干头发赶紧睡觉。”
温远哦一声,没有动。
见她还不走,温行之便问:“还有事?”
“也,也没什么。”她低下头,绞着手指,“就,就是想问问你,我的成人礼你打算什么时候补给我。”问完一分钟,那人没有回应。温远微抬头,只见他偏过头,看她一眼,慢慢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嗯,现在补,如何?”
这人怎么这么淡定啊?温远的脸腾地红了,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起身,向自己走近,心跳逐渐加速,简直要跳出来一般。这样不行!温远舔舔嘴唇,正要开口,啪地一下,整间屋子忽然黑了下来。
看着窗外整个小区漆黑的一片,温远囧了。能,能不能行啊?这个时候居然停电了?!
电停的突然,一时间眼睛不能适应,温远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感觉到某种气息的临近,她惊慌地伸出手,一下子被温行之握在了手中。他就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温远看着他,隐约能看出一个轮廓:“停电了。”
温行之没松手:“怕了?”
“谁,谁说的?”她毫无底气地反驳着。
他似是笑了下,过会儿慢悠悠地说,“其实停电了也好。”
说完,忽的抱住她,惊得温远两只手赶紧攀上他的肩膀,只见他顺手推开了门,带着她向主卧走去。黑暗之中视觉已经不起作用,于是其他的感官知觉便被放大,她听到了关门声,只觉得浑身有种奇异的紧张感,两只腿止不住地打着颤,直到膝盖挨到了床面,她顺理成章地跪在了那里。主卧的窗帘没有拉开,门关上的瞬间温远眼前是一片黑暗。她下意识地抓住温行之的胳膊,明知他就站在她对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企图要下床,却被他拦住了:“别动。”
黑寂之中,听到他异常沙哑的声音。温远忽然感觉到害怕,躲避似的枕上他的肩头。温行之握住她腰的两侧,偏过头亲吻她柔软的耳垂,继而厮磨至她尖尖的下巴,轻咬一下,换来她低低的惊呼声。
“温远。”他欺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成人礼,我现在补给你。”
温远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声,感触到他的吻再向下滑去,便无意识地仰起头,任由他亲吻着她细白的脖颈,手掌摩挲过的腰身微颤着,她控制不住地向前弓了弓身子,恍惚中感觉到他的手穿过睡衣解开了她裏面仅有的一件小小胸衣,无肩带式的,脱的很方便。理智尚未全部跑掉,温远羞赧地想去遮掩,可搭在他肩上的两只手臂却怎么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他爱抚她胸前较小的两包。
温热的触感夹杂着陌生的快慰让她控住不住的啊了一声,双手滑入他柔软黑亮的发中,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拉得更近。身下某处涌起一阵湿热,温远忽然觉得难以忍受,挣扎了一下,被他用手紧紧地按住电流一般地快慰让她忍不住呜呜出声,尖细又压抑,分自两处的折磨让她承受不住,而那人似乎有让她疯掉的想法,铁了心如此折磨她,狠狠地咬住,惹得她颤栗不住,挺直身子向他口中送去。等到温行之终于松开她的时候,温远的双腿已经软的支撑不住了,简直想瘫倒在床上。温行之见状连忙托住她。
“可,可不可以停下来……”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不行了,傻姑娘。”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吮住她软甜的唇瓣。淡淡的奶香味让他忍不住鈎住她的舌头,只想探得更深,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背脊摩挲而下,轻抚尾椎,引得她轻颤,掠过腰际,沿着小腹慢慢滑入她的底裤。触手的湿热让他非常满意,他知道,这丫头动情了。可温远却羞恼地厉害,她不安地往上动了动,又被他扣回原处,所有的抗议变成呜呜声被他悉数收入口中,探入低处的那只手依然是不为所动地拨开她最细致私密的地方,使力按压。于是这次的快慰感就来的异常强烈,温远猛抽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扣住了温行之的肩膀。而他依旧是岿然不动,一边将她扣进自己,慢慢地揉捏着,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温度,一边在她体内快速地撩拨着,制造一波又一波地快乐。温远浑身颤抖地厉害,在他松开她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抬起头,无助地呻|吟出声,两只嫩汪汪的脚趾扣住脚心,紧紧地蜷在了一起。
温远生涩地厉害,根本不知何为□,只觉得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难怪别人说□一次等于小死一回。那种逼近临界点的感觉真是让她又恐惧又——期待。可是,她不知,温行之却是知道的,知道这丫头刚刚的表情有多迷人。眸色一沉,他将浑身无力的温远放回到了床上,拽掉她小底裤的同时单手解开了身上浴袍的扣子,另一只手始终埋在她的体内深处,感受着她的颤栗和□,又不停地撩拨着她。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便乖的厉害,他毫不费力就分开了她的两条腿,分隔在腰侧,继而俯下身,将她整个人拢在了身下。
黑暗之中,温远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压抑又急促的呼吸声。她使力抬起手,触及他额头的时候感觉到一片湿热,可见隐忍地厉害。她莫名地心中一暖,向下动了动身子,贴近那几乎要灼伤她的温度时忍不住叫出声。察觉到她意图的温行之却低低地笑了,他用枕头垫住她的小腰,整个人俯下来,单手扣住她两只细嫩的手。另一只手用力压着她逼近他,贴着她的低处慢慢地研磨着,哪怕他是如此地想要她,却还是这样挑逗着,撩拨着。直至她忍不住,要挣脱他的手,下身也毫无章法地扭摆着,这种折磨,饶是自持如他,也觉得难以忍受。他一使力,贴着入口,一寸寸地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一个没忍住,温远就叫了出来:“疼!”
温行之也正在当口,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一边抚慰着她一边进入。待到全部没入的时候,才松开她。而温远却只觉得疼地要疯掉了,双手被扣住,腰被钳住,只余两条腿乱蹬着,“疼!我疼,呜呜呜,你出来!出来!”
理智淡定如温先生,这一刻也只能好脾气地哄着。他将她的两只手环上了肩,任由她抓着他的背任意地发泄,吮住了她的唇,一只手沿着她的腰摩挲,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大腿根帮着她接纳他。所做的这一切,皆为了在她放松了一点儿时候,狠狠地一顶。他能感觉到被他含住的她浑身陡然僵硬住了,继而抽搐般地痉挛,紧紧地将他箍住。
简直要了命了。他扯开她的腿,一下快过一下地顶动着。她是第一次,紧且小,摩擦带来的快|感让他上瘾,几乎是死死地扣住她的臀,一记深过一记的撞击着,次次戳中她的敏感点,这种无休无止的快乐让她感到害怕,温远抓住床单,紧咬着牙,终究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小,小叔……”刚一喊出口,一记深顶让她差点儿喘不过气来,他长臂一伸,就这样将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他的双腿上。她被迫与他直视,哭过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却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温远。”耳垂被咬住,却感觉不到疼,唯一的知觉只是她在被他狠狠地占有,火热而颤栗,“叫我的名字,嗯?”
她神思恍惚,语不成句地开口:“温,温行之——啊——”
话落的那一刻,温远只感觉眼前泛过一道白光。随即,插入没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