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晗从鸢尾手中取过菜刀,明晃晃的菜刀在手,她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由于跪的时间有点长,站起来时腿一时发软晃了一下,鸢尾忙伸手扶住。
她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随后推开了鸢尾独自朝着墙角一只鸡走去。
宿了眼的鸡根本就意识不到危险,当它意识到危险时,脖子已经被月晗掐在了手里,不等它挣扎,就被掐断了气,随后她手起刀落,一刀将脑袋垛了下去。
鸡血一瞬间喷薄而出,泚了她一脸一身,鸢尾站在身后彻底看傻了眼,双腿如同灌了铅,前所未有的重。
她站起身转身看向鸢尾,染血的脸上在夜色里十分的骇人,鸢尾被吓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鸡一到夜晚就会宿眼,所以你靠近它时它根本不会发现,你现在去抓住它们掐死给我拎过来。”她的声音很是平淡,也很平常,鸢尾听着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害怕。
鸢尾忙答应一声,转身朝着一只只鸡走去,而月晗就站在原地,把鸢尾拎过来尚且挣扎的鸡,一刀刀垛掉了脑袋。
主仆二人一直忙到深夜,回到房间后,两人的身上脸上都染满了鲜血,鸢尾忙说道:“奴婢这就烧水侍奉夫人沐浴。”
月晗点头,鸢尾转身离去,她在椅榻上坐下,才感觉到了自己竟浑身发抖。
两人匆匆洗完澡更换了干净的衣裳,鸢尾又点了一些安神香将房间里的血腥味驱散,月晗穿着素白的寝衣,宽大的衣袍将她纤弱的身姿笼罩着,如墨般披散下来的长发只用一条发带简单的绑着垂在身前。
“少夫人,我们就这样把那些鸡杀了,明日念雪夫人知道,不会找我们麻烦吗?”月晗坐在床榻上,脱下半截衣衫,鸢尾坐在身后为小心的上着药。
雪白的肌肤上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触目惊心,她漫不经心的捋着胸前的长发,淡淡道:“早晚都要与她正面交手的,早与晚又有什么区别?”
鸢尾依旧不安:“可是眼下夫人容不下您,若是再得罪念雪夫人,只怕少夫人在这未央楼里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她微微一勾嘴角:“正是因为难过,才要把它过好了,母亲是公子的生母,不管她对我有多大的敌意,我一定要帮公子把她照顾好了。”
鸢尾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的心里有了底气,也有了信心,可能是月晗这一日折腾的太累,也可能是安神香起了作用,竟不知不觉的张起口来昏昏欲睡。
鸢尾见状心疼道:“少夫人,困了就躺下吧,躺下也不影响我给您上药。”
她是真的困了,于是点点头就势躺下,侧卧背对鸢尾,任由鸢尾上着药自己闭眼睡去。
鸢尾小心翼翼的为她身上的伤痕上着药,突然门被人推开,鸢尾吓了一跳,猛回头就见沈云极走了进来。
“公子……”鸢尾惊呼一声,被沈云极做了个止语动作,鸢尾忙用被子将月晗露在外面的后背盖好匆匆下了床榻,但她身上的伤痕还是被沈云极看在了眼里。
“公子,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鸢尾压低声音问道。
沈云极看着入睡的月晗神色如常道:“我路过这里,看见灯亮着,就进来瞧瞧。”他说完,见鸢尾手上拿着药膏,问道:“怎么伤的?”(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