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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听了再说不上什么,她深知月晗与释流云之间的情分,只能说道:“那奴婢帮您吧。”
释流云在沈云极的房间里又是处理伤口又是开方子熬药,原本玉树临风的他,此刻却是显而易见强撑着的疲惫不堪,厨房里月晗又是洗菜切菜,又是炒菜煲汤,亦是忙的不可开交。
晚云在暮天上散锦,溪水在落日里流金,两道同样忙碌且疲惫的身影镂刻在各自的窗口,像两幅被岁月遗忘的斑驳画卷,在这燋金流石的夏日黄昏,仿佛生在人间,不知身在人间。
月晗做好饭菜之后回房间更换了一身衣裳,带着鸢尾重新来到了沈云极的房间,彼时,沈云极的房间里紧张的气氛,随着沈云极伤势得到稳定而逐渐恢复如常。
她进来时秋月正坐在椅榻上喝茶,杜若为揉着肩,释流云正好为沈云极处理完后背的伤包扎好直起身来,房间里的侍女都朝她恭敬福身,秋月的脸上也恢复了些许的平静。
“你来了?那会儿云极情况不好,我也没顾得上问你,你被打了一竹鞭,可还好?有没有让鸢尾给你上点药?”秋月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拉着她的手关切道。
秋月的话传入释流云的耳中,他下意识转身看向了她,她并没有注意到释流云的紧张的目光,而是对秋月温婉一笑道:“不过是被捎带了一下,不打紧,母亲不必挂怀。”她说完看向沈云极接着道:“公子怎么样了?可曾好些?”
秋月看向释流云,目光里充满感激道:“多亏流云师费心医治,云极的伤势已经得到了稳定,伤口也都处理好了,今日若不是流云师来,云极这条命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秋月说着眼睛里又泛起了泪光,她一见忙安慰道:“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母亲操劳了这大半日想必累了,我吩咐厨房做了些饭菜送去了未央楼,母亲且回去用些饭菜好好休息一夜,这里有我照应着,母亲放心即可。”
秋月点点头,随后来到释流云面前恭敬躬身行了个礼,满怀感激道:“流云师大恩大德,秋月无以为报,来生当牛做马定当偿还。”
释流云双手合十于胸前微微躬身,略显疲惫的脸上神色平静道:“秋月夫人不必言谢,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贫僧出手相助,不过是随缘救渡而已,无关其他。”
他的话显然是说给房间里所有人听的,更是说给月晗听,他不愿因为自己给她本就如履薄冰的处境再招来非议,更不愿让她落自己的人情。
秋月再次颔首致意之后由杜若搀扶着离开,月晗来到释流云面前,看着他一身疲惫有些于心不忍道:“辛苦你了,我方才亲手做了一桌你素日喜欢吃的菜,一会儿让鸢尾给你送到房间,你吃了好好休息休息,我晚点去找你说话。”
因为她对沈云极的在意与着急,释流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得知她被打之后心中更是忿忿不平,可当他面对她时却怎么都生气不起来,只好重重的叹息一声,清润如风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道:“真不知道你在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里,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