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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瑶辞别了鸢尾顺着小路狂奔下山,一口气跑了将近一半路程突然止住了脚步,片刻沉思过后,又转身原路返回。
景府上下无人不知晞瑶对景知焰的重要性,因此负责看守晞瑶的侍从也不敢大意,在鸢尾和晞瑶离开之后便火速去找了景知焰,景知焰得知后赶来时,早已人去楼口。
“鸢尾,好大的胆子!”景知焰勃然大怒,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随后下令吩咐道:“传令下去,立刻封锁所有能离开景府的下山之路,务必要找到宋小姐!”
“是,家主!”侍从闻言忙答应一声转身离去,伴随着景知焰号令的下达,片刻功夫整个景府就动了起来,景氏的侍从分作几支队伍,分别顺着所有能下山的路追赶晞瑶。
景知焰紧握拳头,对旁边的心腹道:“将鸢尾给我带过来!”
侍从答应一声,刚转身就见鸢尾出现在了院子门口,侍卫顿时一愣,有些诧异的喊了一声:“鸢尾姑娘?”
景知焰闻声缓缓转身,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端在身前,邪魅的容颜萦绕着骇人的怒意,一双丹凤眼锐利的目光,如同万千支雪亮的刀锋,折射着幽幽寒光。
鸢尾站在门口双腿有些发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只能来到景知焰面前跪下,硬着头皮说道:“家主,奴婢知错,要杀要罚,奴婢甘愿领受!”
景知焰俯身伸手掐住了鸢尾的脖子,如同拎小鸡般径直将其从地面拎了起来,鹰鸷般的双眸将鸢尾的目光桎梏,幽冷的声音问道:“晞瑶在哪里!”
鸢尾双手紧紧抓着景知焰的手腕,一张脸已经憋的通红,她艰难的说道:“她已经离开了,家主,您就放她走吧……”
鸢尾话音未落,景知焰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鸢尾只觉得一阵阵窒息感袭来,自己命在旦夕,景知焰眉宇间盈满了怒气,用异常森冷的声音说道:“我最后再问一次,晞瑶在哪里!”
猝不及防的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清清楚楚看着死亡的逼近,明明白白体会着死亡的过程,在那一刻,无尽的恐惧击溃了鸢尾心里的防线,求生面前选择了缴械投降。
“她从后山,后山的羊肠小路走,走了……”鸢尾红紫着一张脸艰难的说道,没等她话音落下,景知焰一把将其丢在了地上,同时转身对旁边的侍从吩咐道:“立刻去追,同时将那条路的出口封锁,以她的脚程现在一定还没有下山!”
侍从答应一声转身飞奔离去,景知焰正要跟随一起离开,突然被鸢尾抱住了腿,他低头怒视着鸢尾喝道:“松开!”
鸢尾拼命的摇摇头,不顾一切的哀求道:“家主,求您放过晞瑶小姐吧,晞瑶小姐面对眼下的境况,您将她困在府里对她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奴婢看得出您是真心喜欢晞瑶小姐的,可是您与晞瑶小姐的情分早已如同那大漠黄沙,您越是用力想要抓住,它流失的就越快呀!”
鸢尾的一句流沙,似乎戳中了景知焰心头的伤疤,他冷眉倒竖一抬脚,重重的一脚踹在鸢尾的胸口,将鸢尾从自己身边踹开,鸢尾当即吐了一口血,景知焰丝毫不为所动道:“你若再敢多说半个字,我不介意让你去陪宋月晗!”
鸢尾一手压着胸口,一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听了景知焰的话,有些发白的脸上不禁浮上了一个苍凉的笑容:“家主,您今日就是杀了奴婢,有些话奴婢也是要说的,奴婢恳请家主易地而处,晞瑶小姐一日之间惨遭灭门,眼睁睁看着父母惨死,看着自己最爱的姐姐惨死,只剩她一人苟延残喘于世,不仅不能去为父母姐姐族人收尸,还要被迫日日伴在自己仇人的身边,您难道不觉得这对她而言太残忍了吗?您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可是您这样的喜欢,与折磨她又有何区别?您看似给了她您所认为的安稳,您以为时间可以磨平伤痕,可以淡忘过去,可实则您是将她的一颗心处以了凌迟,您这样做只会让这仇恨这伤痕与日俱增!家主,真心心悦于一个人,不是掠夺,而是成全……”
鸢尾的话音没落,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单薄的身躯在一瞬间瘫软了下去,景知焰见状上前一步,伸出一条手臂将其接入了臂弯,望着她沾染泪痕的素白容颜,她昏迷前最后一句话在景知焰的耳边反复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