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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月晗扑向火坑时,途径景知焰身边,却被景知焰一把拉住,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沈云极身子一闪已经到了火坑前,伸手一把拽住已经坠入坑中的释流云,用尽全身力气将其从火坑中带了出来。
释流云一时没站稳跌爬在了地上,释流照师兄弟三人在冲过来忙将释流云搀扶起来,而沈云极因为体内骨钉限制,强行催动内力之下,体内再次遭到了重创,身子一软单膝跌跪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胸口前一天被月晗捅伤的伤口再次撕裂,血流不止,将他身前的白衣染红。
“公子……”鸢尾见状,第一时间冲到了沈云极身边,将其搀扶住。
月晗回过神的一瞬间,亦不顾一切的挣开景知焰的手扑到沈云极面前,汹涌的眼泪夺眶而出,连日来隐忍的情愫再也控制不住,她双手紧紧扶着他的肩紧张焦急道:“云极,云极,你怎么样……”
沈云极缓缓抬起脸,看着面前人,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他抬手用手指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玉质金相的脸上,深邃的双眸里依旧是似海深情,只是夹杂着诸多的苦涩和心灰意冷,低沉的声音是如常的清冷:“不要哭……”
沈云极话音还没落,喉间的血涌让他止不住再次呕出一口鲜血,此时的月晗早已方寸大乱,往日的理智与冷静全然不再,一双手慌乱的擦拭着沈云极唇边的鲜血,泪如泉涌:“云极,对不起,对不起……”
沈云极勉强压下胸口翻涌的气血,抬起一只手将她慌乱的双手握住,墨色深瞳注视着她,接着说道:“直到今日,我才明白,这世间情事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纵然你对我只是逢场作戏,纵然你的一颗心从来都不曾属于我,可我依然不后悔与你的相识相遇,我有开疆拓土的能力,有杀伐决断的勇气,可远不及这一刻用自己一颗心祭献你的快意,未曾遇到你之前,我不知情为何物,直到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生死相许!”
“云极,不是的,我没有逢场作戏,我真的,我……”沈云极的话像一把刮骨的刀一刀刀刮在了她的心上,万语千言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却变得语无伦次。
沈云极撑着鸢尾的手臂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抹了一下唇边的血渍接着道:“既然我注定留不住你,倒不如彻底成全你。”他说到这里清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释流云,接着道:“终究,这生死相许,却与我无关!”
沈云极对她的心意已然误会的一塌糊涂,他以为月晗对他绝情绝义所以与他和离,他以为月晗不顾性命守着骊渊丹书是为了释流云,他以为月晗甘愿与释流云共同赴死,他以为月晗从始至终爱的都只是释流云,殊不知月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她紧紧握着沈云极的手臂,仰着一张沾满泪水的脸望着他的眼睛,声音里无限痛楚道:“云极,太多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如今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起,眼下你不要再管我了,不要再为了我伤害你自己,所有的事,以后你总会明白的……”
“他怕是没有以后了!”景知焰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切,在片刻的沉思过后,没等她的话说完,就被冷声打断,随后转身看着沈云极,一脸莫测道:“沈云极,你这是在找死!”
沈云极挺直了脊背神色如常的清冷沉寂:“释流云不过是一个僧人,他活着对你而言并无威胁,而我不同,只要我沈云极活着离开青川,你景知焰便必将再无宁日,你不如让我替月晗陪葬,对你而言,一举两得。”
“哈哈哈!”景知焰听了不禁冷笑几声说道:“有意思,送死都有人争着抢着,只是若是释流云陪葬,本公子倒是可以由他给自己个痛快,但若是换成你,本公子可就没那么好心了!”
沈云极一手压着胸口的伤,泛白的脸上覆着清霜,声音坚定且无惧:“只要你答应放过她们两个,有什么手段,尽管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