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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知烁闻言一脸轻松道:“均已到位,浔阳杏林寺,徽州柳氏,江左宋氏并琅琊颜氏等为首的几个大世家,都已被我们的人掌控,如今只剩敦煌沈氏尚且不在统领之内,不过敦煌沈府被你一把火烧了,沈氏灭门,沈云极已死,沈鸿熙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也翻不出什么花样,等前往各地的人马都安定下来,我们再带人去一趟敦煌,争取这一次将沈氏斩草除根!”
景知焰说完,将话锋一转接着道:“倒是你,大哥,瞧瞧你这些日子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的英气?今日我陪你在这桃夭楼好好的喝上一杯,这关于宋晞瑶的往事,也是时候放下了!”
景知焰眼窝深陷,形容消瘦,曾经英气勃发的少年郎,如今看上去竟有些瘦骨嶙峋,但这并不影响他倨傲且邪魅的气质,他并没有接景知烁的话,而是说道:“密切关注敦煌的动静,不可大意,至于晞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离开青川唯一可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江左或着浔阳,明日派人朝着江左浔阳两个方向继续找!”
景知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是,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景知焰景知烁兄弟二人说着话进了桃夭楼,而二人的谈话月晗却听的清楚,当她得知沈氏被灭门,一颗心如被重物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五脏六腑都为之一颤,到底沈氏拜她盗图所致,终究未能逃过灭门一劫。
想到秋月鸢尾一众人的无辜惨死,她的心悲痛难当,同时她也心有不甘,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死了她最在乎的人,却唯独沈鸿熙并没有死,这不禁让她心底的恨意更浓更盛,手里的馒头被她攥成了稀碎。
此时的月晗并不知道沈云极还活着,想到当日杏林寺一役惨状,想到沈鸿熙诓骗自己与沈云极,致使原本可以平安无虞的几大世家,最终沦为了今日的万劫不复,想到夕秀的死,她内心深处早已扎根的恨意逐渐的攀爬蔓延出来,单薄羸弱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这仇恨几乎将她一颗原本通透清明的心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中挣扎。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桃夭楼因为景知焰的到来,整个楼中热闹非凡,一则景氏嚣张跋扈,无人敢惹,二则景氏兄弟相貌出众仪表非凡,尤其是景知焰,虽然风流潇洒玩世不恭,却从未踏足过青楼的门,今日突然造访桃夭楼,对于桃夭楼而言,可谓是天大的荣幸,也引得楼中姑娘伙计都争相前去围观,老鸨丽娘几乎倾全楼之力来招待着景氏兄弟,丝毫不敢怠慢。
身在后院的晞瑶根本不知道景知焰的到来,只听说是来了一位青川的贵人,她巴不得看守她的人都去看热闹,自己趁机简单的收拾了行礼,趁乱往桃夭楼的后门溜去。
景知焰景知烁二人被安排在前厅最好的雅间,老鸨招呼楼中各大头牌姑娘,齐刷刷的站了一排供二人挑选,景知焰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这里,眼睛都不抬一下,自顾自的饮着酒,景知烁将一众姑娘都看了一遍,不满意道:“我说丽娘,我大哥千载难逢的登一次你这桃夭楼的门,你就拿这些人糊弄我们?瞧瞧这一个个庸脂俗粉的,连我景府的一个侍女都不如!”
老鸨一听顿时面露难色,忙陪笑道:“哎呦我的爷,您二位能来我这桃夭楼,那当真是给我丽娘天大的面子,我哪敢随便糊弄您二位?您要是不喜欢,桃夭楼的姑娘多的是,我给您再换就是!”
老鸨说着话一挥手,旁边一个伙计捧着一个托盘过来,盘子里摆满了画卷,老鸨接着笑道:“这些都是楼中重点培养的妙人,一个个都还是清白的身子,您二位看看,可有中意的?”
景知焰随手从盘子里取了一卷打开,看着画卷上媚态万千的女子,不禁皱眉道:“不对胃口,不是这个味儿!”他说着又看了几幅,都不是很满意,这时一直沉默饮酒的景知焰,饮下了杯中酒,带着几分微醺道:“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