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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榭,柳氏沈氏应王府三家齐聚,可谓是声势浩大,应王坐在主位上,沈鸿熙柳玉露二人分坐两旁,下面一次坐着的便是秋月众人,而永宁和沈云极则站在中央。
彼时永宁依旧一身红衣灿烂夺目,双手负于身后,精致的脸上带着得偿所愿的笑容,明媚中透着俏皮,沈云极则一身白衣静默而立,他一手握着冰魄玉箫,一手自然负于身后,俊美清潇的身影,挺直的脊背,却莫名的给人一种黯然销魂的感觉。
月晗刚走到扶风榭长桥的中央,就看到沈云极当着众人的面,在永宁的面前跪了下来,她在一瞬间顿住了脚步,吃惊的望着扶风榭中央的两个人,再也没有力气前行。
沈云极攥着冰魄玉箫的手骨节分明,璞玉般的脸上面无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更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暗,清冷的声音带着极致的隐忍说道:“我愿娶郡主为妻,从此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请求郡主屈尊下嫁。”
沈云极的一番话说完,月晗听在心里是钻心刺骨的疼,原来,当沈云极真的决定离开时,自己的心竟会如此痛。
永宁笑颜如花,伸手挽着沈云极的手臂将其搀扶起来,仰起一张脸望着沈云极,一脸明媚道:“我自然愿意嫁你为妻,你知道,我等这天已经好久了!”
沈鸿熙秋月应王三人作为这桩婚事的支持者,此刻自然是高兴的,女儿奴的应王看着永宁得偿所愿,似乎比永宁还要高兴,当即拍着沈鸿熙的肩膀道:“沈家主,自今日起,你我便是儿女亲家了,骊渊侯的事你尽管放心,今夜我就修书派人火速送往京城,纵然没有骊渊丹书,骊渊侯之位也非沈家主莫属,沈家主只管等候佳音便是。”
得了应王这番话,沈鸿熙的脸上也挂着得偿所愿的笑容,恭敬朝应王拱手道:“如此有劳王爷,沈某便等着京城的圣谕了!”
皆大欢喜的场面,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如愿以偿的笑容,只唯独永宁身边的沈云极,以及隔着人群,站在长桥上的宋月晗。
月晗不禁苦涩一笑道:“原来,我之所以能离开,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对沈鸿熙没有了价值,对云极……”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拉了释流云的手臂心灰意冷道:“流云,我们走吧……”
释流云点点头,搀扶着她正要转身离开,扶风榭的永宁正好瞧见,于是出声道:“月晗,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辞个行再走不是?”
永宁一声“月晗”,让身旁一直冷眼垂眸的沈云极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长桥,彼时月晗有些颤巍巍的身影笼罩着一层凄凉,她闻言用尽全身的力气挺直了脊背,然后缓缓转身,当她再次面对扶风榭热闹的场面,面对满面春风的永宁,积雪封霜的沈云极时,平湖秋月般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如常的淡然与宁静。
她迎上永宁的目光,更在众人的视线里款款走到了人群中央,嘴角微一勾,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一脸从容大气:“永宁郡主终于得偿所愿,特意将我叫来,是缺我一声道贺吗?”
永宁本想看她狼狈不堪哭天抢地,然而她并没有,永宁有些失望道:“还以为你所引以为傲的云极如今成了我的夫君,你会多伤心难过呢,谁知你竟如此淡定,可见你对云极的感情,还真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