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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骊渊丹书,骊渊侯之位,于我而言更是我对一个人的承诺,也是我对他所有亏欠的唯一补偿,我希望,有朝一日他能顺利承袭骊渊侯,能还这骊渊界一个朗朗晴空,能在这昭昭日月下,带着骊渊世家走向朝气蓬勃欣欣向荣……”
“你不用做梦了,实话告诉你,这骊渊丹书,我根本没有带上青川,能找到这卷骊渊丹书的,只有那一个人,你一日拿不到骊渊丹书,你的骊渊侯之位便一日不会坐稳,景知焰,今日我宋月晗一死,则一了百了,而你,将注定再无宁日……”
“云极,不是的,我没有逢场作戏,我真的,我……”
“云极,太多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如今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起,眼下你不要再管我了,不要再为了我伤害你自己,所有的事,以后你总会明白的……”
“云极,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我还有许多话没有跟你说,还有许多事你并不知道,云极……”
沈云极呆站在原地,曾经青川景府孤云台上的一幕幕如潮汐般倾覆而来,关于骊渊丹书,关于月晗说过的话,在此时此刻才突然变的清晰明白,只是当时的他,却一直以为月晗之所以不计生死的守着骊渊丹书,是为了释流云,可叹月晗曾再三说过有很多事他不知道,但他却从来没有给她将这些事细细道来的机会。
他深陷回忆,几乎溺毙在痛而不能言说的往事中,以至于晞瑶何时离开,最后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当他回过神时,夜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
子睿撑着伞匆匆寻了过来,远远见他一人站在雨里发呆,忙来到近前道:“公子,夜深了,您怎么独自站在这里?”
沈云极回过神神情木讷的看着子睿,有些答非所问道:“阿瑶呢?”
子睿一愣道:“宋家主?宋家主早就走了呀,公子,您怎么了?”
沈云极稳稳心神,神色才恢复了一些,淡淡道:“我没事,我要出去一趟。”
沈云极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去,子睿忙跟上来撑了伞道:“公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有什么事天亮再出去吧……”
沈云极置若罔闻,根本没有搭理,子睿看着沈云极神情不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跟在身边,二人一起朝着秋宅府门外走去。
夜雨如丝缠绵了过往,回忆依旧有迹可循,且历久弥新,封印在心头的深情蠢蠢欲动,伴随着脚步越来越快,从最初大步的走变成不顾一切的狂奔,曾经狠心决绝筑起的恨意与绝情,却在逐渐不可控制的土崩瓦解。
当曾经的深情与爱意破封印而出,当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以自禁的悔恨与愧疚以疯长的速度在胸口生根,当曾经同居的屋檐,爱与恨交织的地方重新出现在眼前,沈云极望着曾经沈府旧址的府门却在一瞬间望而却步。
颓败的沈府被夜雨笼罩,一片朦胧,像那隔世的梦境,不堪戳破却又无法割舍与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