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极本不想说,但面对沈鸿熙的再三追问,他最终苦笑一声,幽冷的声音道:“因为她是夕秀的女儿,被你害死的夕秀,就是她的娘亲!”
沈云极的一句话,似一声闷雷猝不及防的击在了沈鸿熙的心上,沈鸿熙顿时如同被抽了筋一般,整个人彻底松散了下来,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呆呆的注视着面前的一盆兰花,自言自语道:“难怪,难怪她知道雁丘词,难怪她知道那么多的词曲,我早就应该想到,她与夕秀的关系……”
沈云极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心头却是一阵闷疼,他背对着沈鸿熙并未转身,苦涩的声音道:“有因必有果,所以母亲的死,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你害死了夕秀,她为替夕秀报仇却误杀了母亲,月晗有错,但根源却在你,你口口声声说要替母亲报仇,试问,眼下这仇,你又该如何去报?”
沈鸿熙无言以对,沈云极最终拂袖离去,这是非恩怨如一团乱麻,想要理清算明,只怕没有谁能算的清了。
沈云极从碧霄楼出来,乘坐马车在回秋宅的路上,沈云极双手抱臂闭目养神,子睿一脸严肃道:“家主,我已经去查过了,与郡主有染的男子,是从应王府陪嫁郡主到沈氏的一名侍卫,名叫连城清朗,是应王府家生的奴仆,跟随郡主左右多年。”
沈云极闻言并未睁眼,淡淡吩咐道:“明日一早,请应王到沈府一趟。”
“是。”子睿忙答应一声,沈云极再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子睿也适当的闭上了嘴。
彼时的沈府琼花楼永宁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折腾,房间理的丫鬟婆子站了一地,各种劝解都无济于事,干着急没有办法。
永宁扯着已经吊在房梁上的一条白绫,声嘶力竭的哭喊道:“你们不要管我,让我去死,我倒要看看,我今日在这沈府一尸两命,他沈云极还能有几天的安稳日子!”
几个丫鬟紧紧抱着永宁的双腿,生怕永宁一个不慎踩翻了凳子真的吊上去,旁边几个婆子急忙劝道:“郡主使不得呀,您快下来吧,求您了……”
就在永宁闹的不可开交之际,一个侍卫突然掀帘子冲了进来,在看到永宁上吊的一瞬间,忙伸手阻止道:“郡主不可!”
永宁看着侍卫,顿时止住了哭闹,转而是一脸的霜雪,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可言,甚至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憎恶:“连城清朗,你好大的胆子,本郡主卧房,也是你可以随意进出的!”
连城清朗急忙躬身行礼道:“郡主赎罪,清朗一时着急才乱了方寸,只要郡主能够善待自己,您如何处置清朗,清朗都甘愿领受。”
永宁丢开了手中的白绫,在一众侍女的搀扶下终于从凳子上下来,她款步来到连城清朗的面前,勾着一双凤眸,眼睛里都是莫测的寒意:“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在我面前放肆!”
紫府东风放夜时。步莲秾李伴人归。五更钟动笙歌散,十里月明灯火稀。香苒苒,梦依依。天涯寒尽减春衣。凤凰城阙知何处,寥落星河一雁飞。(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