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常冲孟东河点点头,带着井上美消失在空气之中。
孟东河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地府的内鬼揪到没有?”
孟东河不想开电视,全部是现场直播还有历史回顾,他怕看了心裏堵得慌,心裏会泣血,铃木美香终于下定决心,要与铃木刚直面谈了,她要摆脱可怕的母亲,独立地活着,一想到那位妖艳的山口爱,孟东河可以猜到她疯狂的反应,可是,人到底是个体,不能被他人左右。
慰安妇尸体事件的热度依然在持续,孟东河只有窝在家里打游戏来冲淡心裏的血腥味和恶心劲儿,铃木美香给柳湘湘打过电话,说也奇怪,好像每个女人都会对师姐轻易地产生信任感,连情敌也不例外,一想到凌小小,孟东河又头痛了,整日短信不断,吃饭了没有?睡觉了没有?不要忘记喝水,睡觉一定要盖被子云云。
闲暇时,孟东河也会推理一番,真正的阎罗袍和地藏书是被谁换去的?又落到了谁的手里?当然总是无果,连阎罗自己都没有头绪,更别提对地府不甚了解的孟东河了,反正城中现在是纷纷扰扰,孟东河准备再去地府走一趟,看看事态的发展。
几人去的不巧,阎罗没有在,倒是碰上了白无常白邪,白邪依然是那个圆滑的鬼样子:“咦,这不是上清的几位吗?连道灵灵兽都来了,地府今天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见过拍马屁的,没见过这么会拍马屁的,孟东河直打哈哈:“白兄今天清闲得很哪!”
“清闲?”白邪“呸”一声:“才怪,现在人间死人跟种菜似的,一茬接着一茬,可把老子累坏了,要是以前,刚死的人无非就是灰心鬼和白衫鬼,自己就老老实实过来了,可如今邪了气了,高等鬼魂越来越多,我们鬼差是越来越累了,风险也越来越高。”
“此话怎讲?”孟东河趁势问道。
“厉鬼与摄青的数量在不断地增加,法力也非同寻常,万一哪天我回不来也是正常的。”
“不是还有我们嘛,我们可是地府最忠诚的拥护者。”孟东河此话一出,立刻后悔了,果然,白邪脸上泛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
“东河兄,这话可不能说得太满,地府可不是你想象得这么简单。”白邪警觉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鬼差和人间一样,勾心斗角,各自维护自己的利益,东河兄,必要的时候要替自己开条后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嘛!”
白邪这话说得够白了,孟东河替阎罗叹一口气,嘴巴上客气道:“今天真是受教了,白兄如今在地府也是独挡一面的人物,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唉,我这心裏的苦东河兄怎么能想得到,本来以为被阎王看中在阴间当个差多自在,谁知道如今不仅要冒险,地府的人各怀心思,就比如说那个道常,世间的人都以为我们是黑白搭档,谁了解他喜欢独来独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有那个孟婆,仗着资历老,谁都不放在眼里,实在难伺候得很,牛头马面偷偷地在外面捞油水……”
兴许白无常白邪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突然住了嘴,脸上的神情也不大自然:“我今天是怎么了,唉,东河兄,我不过是发发牢骚,你知道的,在同一个岗位做得久了,难免会压抑的嘛……”
孟东河挥挥手:“我们今天就只是闲聊而已,我们是来找阎罗的,她回来了没有?”
成功地转换了话题,白邪舒了一口气:“阎王最近总是独来独往,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你们去议事厅等等她吧。”
孟东河一行人对议事厅已经很熟,无需白邪指引,就自行去到大厅,大厅里空无一人,连平时守在门口的小鬼也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