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柳湘湘许久没有这么称呼他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话没有错,可是如果这份责任转化成了压力,让人怯步,那就错了,现在城内的气氛确实不同寻常,这是关于民族和历史的,是中国人的本能,你是中国人,所以你也觉得压抑,我自己还不是一样,恨不得中国出军去把小日本做掉?”
青龙晃着脑袋进来闻了闻菜香:“气氛确实异常,这就像是把所有人阴暗仇恨的一面全部调动起来了,连你孟东河也不例外,人的基本理智和判断能力都消失了,这难道不可怕吗?”
柳湘湘炒菜的锅铲停下来了:“青龙,你也和东河一样,觉得城中现在这种气氛是有人故意挑起的,或者说,慰安妇尸骨重见天日也是某人刻意安排的吗?”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不对劲,别忘了我是神兽,灵敏度比你们这些人类要强。”青龙歪着脑袋:“大家更暴躁了,为一点小事就开骂甚至开打,这样下去,说人类会自相残杀我也相信。”
想到自己为了收银员的一句话就大发雷霆,孟东河马上点头表示认同:“没错。”
柳湘湘沉默了,锅里热气腾腾起来,她重新炒起菜来。
“现在还有机会证明我们是不是过于敏感,阎罗今天晚上会来钓鱼,我们姑且看看来的会是谁!”孟东河想起晚上的钓鱼行动,兴奋莫名。
孟东河从未见识过阎罗的厉害之处,如今领教了她的慎微心思,只差看看这阎罗在修理内鬼的功力上如何了。阎罗现在还没有来,事务所里已经弥漫着一种类似于无间道的暧昧气氛。
青龙不会演戏,孟东河交代他少说话,有机会帮忙赶紧下手不必客气,那个高阳公主嘛倒是演技派,必要的时候她得烘托下气氛,阎罗是突然来到事务所客厅的,就像从地板下钻出来的妖孽,抱歉,对堂堂阎王说妖孽似乎不大敬,可是孟东河就是这么觉得的,同时就觉得不公平了,上清门人要去趟地府,还得请土地公公帮忙开道,你们地府的人说来就来,未经主人同意呢,就擅自闯入客厅甚至房间,那洗手间你要不要去搞一下突袭?话虽如此,对阎罗王还是要表示热烈欢迎。
“阎罗,来了?”柳湘湘率性自然惯了,语气中到底有些不自然。
“怎么?”阎罗何等老道,她立刻如往常一样揽住柳湘湘的肩膀:“怎么,谈恋爱了,就不能让我来看看你了,再说,我来可不是为了私事啊。”
孟东河嘻哈着:“那是,阎罗你这段时间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啊,连地府的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来了!孟东河保持身子不动,脑子却在快速地分析,在窗外呢,不对,还有一个!在洗手间的窗户外面!看阎罗的样子,好像还没有察觉一般,孟东河有些得意了,看来自己的确今非昔比了!
“此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守紧秘密,如今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的身份,虽然你们与地府有所关联,但本质上却是清清白白的外人,有些事你们去做更合适,这地府三宝,阴阳剑在东河身上,别人想拿也不拿不走,这是我地府的幸事,只是另外两宝的下落,有些离奇。”
“阎王,在我们面前不需要讲究什么,有话就直说。”呵呵,能将阎王一军,这感觉爽极了!
阎罗脸上有些难堪,平时当领导惯了,自己再拿腔拿调,也没人管她,这在孟东河这裏却行不通,“我为查两宝的下落,改装伪装身份来到阳间调查,终于被我查到……”
话说到这裏却断了,阎罗两袖甩开,原本宽大的袖子就像突然被拉长一般,直向两边甩去,那两条衣袖就灵活的蛇一样钻出了窗外,阎罗轻轻地一扯衣袖,两个人被生生地拖了进来,那两人当然不是普通人,因为他们就从厚厚的墙壁里穿墙而过,狠狠地摔到了客厅的地板上!
阎罗的衣袖牢牢地拴在他们的腰上,并且越收越紧,孟东河整不清楚那衣袖有什么奥妙,但看到两人痛苦地呻|吟起来。
再说孟东河看到这两人,不禁跳起脚来:这不是黑白无常,道常和白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