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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来正要开口,董伯召笑道:“行了,不用说了,从你的脸上我就看出来了。这白家是不知道咱们俩的喜好和习惯,因此刚来的时候,每个方位都留下了几个空桌供我们挑选,其他的稀稀拉拉的客人都是白家人装扮的,其目的是为了不让你我二人起疑心。另外,除了这台上二人,其他场里场外的人弄不好都是白家的人。”听完董伯召的话我忍不出惊呼出来:“我超,不是吧,白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惜赔上独女的终身,竟然就是为了迎接咱们二人?”董伯召道:“那倒未必,我觉得是这白益华弄出这么一手来,是为了演这一场猴戏专门给咱们十三局的人看的,说的再清楚一点,就是给孙局看的,因为这个白益华当年跟孙局有过交情,孙局再一次行动中遇到了白益华,二人当年都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谁也不肯让示弱,不过最终孙局还是略胜一筹,后来孙局还是撤回了阵法饶过了这个白益华,并当先向白益华道歉,白益华脸上一红,也自知不是孙局的对手,因此才领了孙局的这个人情,后来孙局曾经多次往来南方办事,数次都是由这个白益华招待,直到孙局进了十三局,他们之间的来往才渐渐地少了。”
我看着董伯召继续问道:“老董,那你再继续分析一下,既然白益华和孙局有如此的交情,何必来这虚的呢,有事直接说是,没事来局里闲话家常也可,这么一出这白家是什么意思啊?”董伯召平静的说道:“目前白家的用意我也没有摸透,你还记不记得刚才那个汪大年说的那句‘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本地的老少爷们’,这远道而来的朋友,我看就是指着咱俩说的,白家一向在江湖上动静不大,远方的朋友本就不多,我看从这句话来看,白家也没有把咱们当做敌人来看。既然人家给咱俩摆了这么一场大戏,咱们要是不好好看看,是不是有些对不住主人的盛情款待呢?”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将目光再次投向擂台之上,随着众人阵阵的欢呼声,只见擂台上的纸人和草人依旧打的不分上下,不过此时沈三郎看上去表情十分的轻松,而汪大年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看情形这汪大年消耗的要比这沈三郎多得多。眼看着这汪大年气力不支,手上脚下的动作渐渐的慢了下来,而那个小草人也扛不住纸人的强势攻击,渐渐地被逼到了擂台处的边缘。就在这时候,汪大年似乎脚底下一个拌蒜,冷不丁“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这汪大年摔倒之后这小草人也跟着倒了下来,也就是这一倒的工夫,刚好躲过了纸人的一击,一旁的沈三郎见到汪大年倒在地上迟迟没有起来,也看出来这汪大年修为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顿时快速念动咒诀加快速度变化指诀,只见那纸人攻击的速度忽然快了一倍,猛地向倒在地上的草人扑去,眼看着这草人就要别纸人扑到,倒在地上的汪大年咬着牙坐了起来,手中的木剑虚空“刷刷刷”的抖出来几个剑花,这草人竟然原地腾空而起,高高的越过飞扑而来纸人的头顶,紧接着伸出一脚反方向踢向纸人的后背,沈三郎没有料到此时这汪大年还有这一招,再加上自己驱动纸人速度颇为迅速,再向变招已经来不及了,这纸人被草人一脚踢到了后背上,直接向着擂台之外飞去。
在场众人见到这汪大年这起死回生的一招立刻爆发出一整热烈的掌声,可就在众人以为汪大年稳操胜券的时候,只见另一旁的沈三郎脸色忽然一变手腕轻轻一抖,这个细小的动作一瞬间便完成的干干净净,可这时已经飞出擂台即将落到地上的那个纸人竟然凭空而立,紧接着瞬间又向擂台之上飞来,这陡然之间的而变化令所有人几乎停止了呼吸,眼睛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擂台上发生的种种情况,生怕漏掉每一个片段。见到沈三郎这个小动作董伯召的身子微微一颤,就这极其轻微的一个小动作已经被我瞧在眼里,我问道:“老董,你看出什么来了?”董伯召低声说道:“这个沈三郎不简单,他竟然会使用傀儡术。”“傀儡术,不像啊。”我忍不住说道。董伯召淡淡的说道:“这个傀儡术和我们道家的阴阳行当里的傀儡术不同,咱们使用傀儡的话,也是通过控制一个媒介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而这个傀儡术确实不同,他是通过利用极其微小的细丝来控制媒介,据说这种傀儡术小到可以控制蚂蚁蚊虫,大到可以控制行尸走肉,刚才沈三郎手腕处那么一抖,便是用傀儡丝将纸人拽了回来。”
董伯召说道这里的时候,擂台上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重新飞回擂台上的纸人越战越勇,小草人在纸人凌厉的攻势下再次被逼到了擂台的边缘,此时汪大年脸上一片血红,在坚持一会非得逼出内伤不可。就在这个时候纸人又向草人发起了攻击,此时汪大年手中的木剑似乎重有千钧已经提不起来了,眼看着这纸人就扑到了这草人之上,忽然见到这草人不躲反迎,一把将扑上来的纸人紧紧地抱住,紧接着这草人便一头向擂台之下扎来。另一旁的沈三郎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再次抖手挥出傀儡丝,可汪大年似乎早有准备,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喷到了木剑之上,这木剑忽然闪出一道亮红色的光芒,紧接着汪大年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木剑尽力一掷,只见一道红线从擂台上划过,眼前忽然闪出几道火星,“噌噌噌”几个细小的断裂声音传来,擂台上的汪大年顿时昏迷了过去,而一旁的沈三郎也喷出来一大口的鲜血,紧接着擂台之下“轰”的一声燃起一堆火球,这草人和纸人同时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