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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大师兄回山的冯伯渊原本欣喜异常,可不料一别经年之后初次见面,大师兄便冲着自己兴师问罪,风冯伯渊一时不明所以涅呆呆的发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董伯召盯着冯伯渊看了片刻,直看得冯伯渊一脸的无辜无言以对。这个时候任伯年走上前来道:“大师兄,我知道你为何发怒,其实此事细说起来倒也不怪二师兄,只因大师兄身在公门,多年来未曾回山,山中的诸多事情早已经不是大师兄当年的情况了,既然大师兄已经回到山上,还请大师兄移步寒舍,师弟有下情回禀……”
见到任伯年开口替冯伯渊说话,董伯召有心不答应,可毕竟冯伯渊是自己的亲师弟,自己刚刚进入山中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乱发一通脾气,说来似乎也并不太好,当下卖给小师弟一个面子,开口道:“既然如此,也好,我们进屋说话……”
在任伯年的带领之下,我们跟着董伯召进了任伯年的屋中,众人分宾主落座,小老道摆上茶点之后,冯伯渊站在一旁并不敢落座,见到这一幕董伯召道:“伯渊,你也座吧,这么多年来我不在山上,这么大一座皂阁祖庭也亏得你上下打点,其中艰辛我虽然不曾亲自体会,但是也能理解,并非是我自持大师兄的身份欺压你等师弟,只是……只是……唉,不说也罢,师傅他老人家还好吧……”冯伯渊闻言冲着董伯召拱了拱手,坐了下来道:“大师兄,这些年来师傅的身体还算康健,这也是我们皂阁祖庭之福,上个月师傅吩咐我给大师兄去信,邀请大师兄速速会山处理皂阁封印之事,不知大师兄为何刚刚回到山上,就对小弟……”
不等冯伯渊说完,董伯召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说了,刚才我也是一时气愤,话语有些过激了,师弟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过这事情还是要说清楚了,如此以往下去,我皂阁祖庭千年清誉岂不毁于一旦?”冯伯渊听罢更是不明所以了,瞥眼向小师弟任伯年看去,只盼望此时任伯年能把话接了过去。见到此状不等任伯年搭话,沈三郎忽然起身摇头晃脑的站了出来,对着冯伯渊道:“冯道长,你当真还没不知你的大师兄为何迁怒于你吗?”冯伯渊看着沈三郎道:“这位居士是……”沈三郎笑道:“在下沈三郎,东北仙家胡三太爷的出马弟子……”说完之后紧接着又冲着我摆了摆手道:“这位是十三局二处的秦处长,雷云观的掌门大弟子,也是你们这位大师兄的顶头上司,你们皂阁后山的情况局里是知道的,特派我们来协助你的大师兄。”冯伯渊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冲着沈三郎拱手施礼道:“原来是胡三太爷的出马弟子,请恕贫道眼拙,失敬失敬……”冯伯渊站起身来的施礼的时候,任伯年也立刻站起身来冲着沈三郎双手合十掐住了一记宗师指,紧接着二人又同时对着我上手合十掐住一记宗师指,我见状也急忙站起身来手掐指诀还礼,双方礼毕重新落座,沈三郎这才晃着脑袋继续道:“冯道长,我们几人也是走过南闯过北吃过见过的主儿,这牛鼻子庵和尚庙我们也进过不少,可是像皂阁祖庭这样公然向社会招生还收取学费的,可真的不多见……”说罢之后沈三郎便坐了回去,端起茶碗开始吸溜起茶水来。
冯伯渊听到这里心里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抬眼间看着董伯召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很显然是在等着自己的解释,当下苦笑一声道:“大师兄,其实师弟又何尝不知道此举贻笑大方,可眼下确实也没有别的好法子了,但凡有我皂阁祖庭能有一线生机,师弟也绝不会出此下策的。”董伯召闻言道:“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皂阁祖庭怎么说也是道门中的一处洞天福地,怎么你说的好似要关门大吉了似的?”不等冯伯渊开口,任伯年站起身来对着董伯召深深一礼道:“大师兄,二师兄所言不差,这些年来我皂阁祖庭人丁不旺,师弟我刚刚入得山门之时,门中尚有道门弟子数百人之多,内门弟子也有百余人,这十几年来,门人弟子下山的下山,改行的改行,此时皂阁山中的道门弟子已经不足百人之数,而这区区百人之数中,仍有一大部分人乃是指佛穿衣赖佛吃饭之徒,根本不是来我皂阁祖庭求学问道之人,切莫说我皂阁祖庭的百年大劫,即便是没有这个百年大劫,按照如此态势发展下去,我皂阁祖庭紧闭山门之时也不远矣。”
董伯召闻言大吃一惊,“嚯”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小师弟,此言当真?”任伯年道:“师弟句句真实无半点虚言,即便是说这百人之数,此时恐怕也不到了,这些年来师傅和众师叔苦心钻研后山古井封地中的封印,已经无暇管理山中事务,多年来也亏得二师兄,多番奔走,这才保住了眼下皂阁祖庭的一丝传承,大师兄,你当真是错怪二师兄了。”董伯召闻言看着任伯年,略加思索之后说道:“小师弟,莫不是我皂阁祖庭出了悖逆之徒坏了我皂阁祖庭的名声,以至于我皂阁祖庭人丁不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