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反正这件事你要想办法,我想明天在红莲茶庄看到此人,若是你办不到的话,那仇笑天的事情你就自己想办法。”言罢,苏扬便挂断了电话。
另外一边的张奕阳忍不住开始骂娘,这苏扬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若是自己有能力将曾祥弄出来,还在正阳组混?早就高陞到了副局或者局长高位上了,那还用得着去看别人脸色?
虽然不忿,可是转念一想,张奕阳就十分无奈。这苏扬的实力他也看到了,若是在杀叶无伤之前苏扬提出这个要求,他可能想也不想就摇头了,但是现在不同,苏扬能杀掉叶无伤,说明他有实力和定坤集团对着干,如此一来,便说明苏扬是个不可多得人才,以国安现在的实力想要摆平定坤集团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苏扬既然一个顶十个,那为什么不用?
因此,在考虑到苏扬的价值之后,张奕阳便不得不答应了这件事。
苏扬只给他一天的时间,张奕阳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
回到自己办公室,张奕阳给战友拨去了一个电话。
这个战友在燕京某个监狱裏面任监狱长,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张奕阳清楚,曾祥就关在他的这个监狱之中。
“我说老张,有什么事吗?”许涛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张奕阳呵呵一笑,说道:“老许,上次送你的茶叶如何?那可是特供给首长饮用的,连我都舍不得喝,送给了你小子。”
“行了行了,你就别寒暄了,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呵呵,老许,你这个人就是痛快。是这样的,我有一朋友听说是关押在你的监狱之中,不知道你是否方便,给他办个保外就医啥的。”
“关在我这裏的人都是些重犯,放出去的话对国家危害很大,这一点你应该知道。”许涛皱了皱眉,好心提醒道。
“我自然明白,不过这个人对我有大用,你也知道,我现在主要负责调查定坤集团,而这个人正好可以帮我一把,老许,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总不会这个忙也不帮吧?”
许涛苦笑道:“得了得了,老张,你就说那人叫什么名字吧,我看能不能把他弄出来。”
“曾祥!”张奕阳老实说道。
“曾祥?这不是二号首长发出逮捕令逮捕的人吗?”许涛的声音明显有些迟疑,说道:“老张,这件事可不好办啊,你知道曾祥是什么人吗?他原来是一号首长的嫡系,这次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了二号首长,结果二号首长一纸文书就将他弄到了我这裏,你要将他弄出来,实在是困难。”
“这些政治上的倾轧我不想听,你就告诉我能不能摆平就行了。”
“要不换一个吧。”许涛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
张奕阳坚持道:“老许,就这个人了,你别给我打花腔,我要此人有大用,而且你也知道他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你放他出来,也算是给自己积阴德了。”
“可这件事要是让二号首长知道了,我这屁股下面的位子也就应该换人了。”
“所以这件事你就要做的谨慎一点,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张奕阳笑着说道。
电话那头的许涛沉默很长时间,最后才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行,老张,我也就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老战友的份上才帮你这个忙,不过,要是我出了事,你小子也别想要跑。”
顿了顿,许涛又认真说道:“老张,我必须要提醒你,我虽然可以将此人弄出来,但是你要记住,我将他弄出来这件事最多只能压上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你要让他想办法为自己洗刷清白,若是不能做到,时间一到,不仅我的官位不保,他也会再次被抓进来,到时候便神仙难救了。”
言罢,许涛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要做保外就医对他而言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到了下午,各种手续便已经全部办完。这个时候的曾祥正在自己的号子里看书,见监狱长许涛进来,显得十分吃惊。
“许涛,怎么是你?”曾祥身材高大,站起来比许涛还要高一个头。
许涛当年和曾祥一起参加过演习,所以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对曾祥的遭遇,许涛也十分同情。
“我还以为你都把我这个对手给忘了。”许涛摇摇头,坐到了床边,将身边的秘书和手下全部赶了出来。
将一份文件放在曾祥面前,说道:“曾祥,你的事情我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这一份是保外就医的文件,只要你在上面签了字,便可以出去了,不过我告诉你,出去以后,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便是想办法帮自己洗刷清白,否则你很快就会再回到这裏来的。”
曾祥拿起桌上的文件一看,果然是保外就医的文件,神色一喜。虽然他根本就闹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许涛的样子不像是有恶意,便在文件上签了字。
许涛收起文件,盖上公章,随后叫来两个狱警,将曾祥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便带着曾祥离开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