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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有证据?”皇帝皱着眉头问。
何昭拱手道:“陛下,臣所言乃是何昭之女所说,不过事情真相如何请陛下提审御史台中的魏朝仁,或派特使到关北一问参战军士便知,京中到关北快马加鞭不过数日,届时自有分晓。
还未查清之前不应草草作断,魏朝仁乃是当朝节度使,正三品大员,随意定论不妥。”
皇上也满脸肃容:“所以你不在朝议时奏报此事,而是私来见朕就是为此。”
何昭点点头:“正是,陛下请想,若此事是真,战报一路从关北到京都都是魏朝仁亲信押送,直到皇城外门交付宫中侍衞,到内门又由内廷司太监接手。
这其中魏朝仁亲信想必不会害他,而内廷司太监乃是福安公公管教的下人,对陛下也定是忠心耿耿。”说到这,侍立在皇帝身旁的老太监不着痕迹的看了何昭一眼,露出感激的眼神。
“那么可能出纰漏的只有……”何昭没再说,因为事到此处已经说到最敏感的地方,上直亲衞营和武德司!
“臣来之前特意看了当日开元各门出入要记,发现魏朝仁的亲信到京都后乃是半夜,当时放着最近的西安门不走饶了皇城一大圈走东华门,如此紧急战报为何要绕道而行,定是西安门不开。
关北战报来京都挂的是三支赤旗,一路不得阻拦,掌管宫门的武德司此时却不开门西安门只开更远的东华门,此中十分蹊跷啊!”
这时皇上身后的太监总管福安似乎想起什么,也开口道:“陛下,从西安门入隔着矮墙就是宫中太监,杂役居所,宫中贵人们半夜早已入睡,太监、宫女却要每夜轮值,通宵都有睁着眼,这其中确实……似有些不对。”
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避人耳目是吗!福安,让亲衞使衞离去御史台提魏朝仁来见朕!”想了一下又补充:“让他低调行事,来去动作要快。”
“老奴明白!”福安说着开始吩咐下人去了。
保衞京都的力量乃是禁军,驻扎城外各个大营和国各地枢要,京中兵力和外地兵力相当,而保衞皇城的一共两个机构,武德司、上直亲衞营。
皇城司是从禁军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掌管皇城各门钥匙,轮值,还负责为皇上耳目,刺探情报等。总编制一共四个营,但人数少一些,一般维持一千多人,二十四小时轮值。
而上直亲衞营编制五百,真正的精英中的精英,是贴身保护皇上,直接听命于皇上的保衞机构,每日步军四练,马军五练,换班直轮流值守,日夜不停。上直亲衞使衞离就是上直亲衞营首官。
一般来说无论是上直亲衞营还是武德司,都必须由忠心耿耿之人执掌,绝对听令于皇上,毕竟那是最接近皇上的武装力量,剑有双刃,用不好是要伤到自己的!
今日听何昭说起这件事,皇上一下子面色难看,极度重视!
他可以不重视魏朝仁到底是死是活,关北到底发生什么,但不能不重视武德司是否忠于自己!
过千精锐,而且巡视皇城,若是出了问题谁都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