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洲回到家后十分不爽,心裏还在想刚才的事,去找起芳却发现她已经安顿下来了,帮她的居然是诗语!
见他目瞪口呆,诗语有些嗔怒,“你莫以为我是那种不识大体的女子么,我看不惯她,可自家丑事哪有自己外扬的道理,自要遮掩。”
李星洲尴尬:“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我还不了解你。”诗语吃醋道,随即又小声:“你就是喜欢女人,也找良家女子啊,哪有玩弄别人家妻的……”说着气哼哼掐了一下他腰间软肉。
“额……”李星洲无语,怎么就没人信了,“真不是……算了,辛苦你了。”
随后李星洲见了起芳,跟她说了路上的事,并告诉她在京城也要小心了,估计不出几日,南方官员参她的本子就会送到皇帝案头。
“看来这个中秋不会好过了。”李星洲在心裏暗暗道。
这件事只要在朝堂上他就有办法,只要不捅出去,他就能保护起芳。
……
第二天,朝堂上果然有了大量奏折,都是参起芳的。
有人说她滥用刑罚,有人说她公报私仇,有人说她贪赃枉法,不过还没人敢将事情扯到他头上。
礼部一些官员也连忙趁机慷慨陈词,力挺这些南方来的奏折,有意无意将矛头往他身上引,起芳是他任命的,还是顶住礼部反对任命的。
起芳的父亲是中书舍人,此事也在人群中吓得瑟瑟发抖。
等他们说得口干舌燥之后,老皇帝缓缓看他一眼:“真有此事?”
李星洲站在所有人前面,拱拱手道:“子虚乌有,皇上,那些被整治之人都是罪有应得,起芳此番正好藉着中秋佳节回京叙述,皇上若有疑问可召见她当面询问。”
“殿下此言差矣,一个小小市舶司分差使,哪能见皇上,何况还是小女子!”程禁道,他出列上前一步。
在集权帝国中,一个人的政治权利几乎取决于他能不能和皇帝说上话,而这程禁和孟知叶本来只是官身,没有差遣,没有实权,可去年起,皇上让他们代天子修书立,能轻易和皇上说上话,顿时便觉得自己深得龙宠,如日中天了。
……
“皇上至尊之躯,理天下大事,思万民冷暖,哪会谁都见,若小小芝麻官也亲见,那皇上岂不要累……累得伤了龙体。”
“再者,那起芳乃阴秽女子,皇上见了岂不染污浊,不吉利!”
李星洲看着他,笑道:“照程大人这说法,后宫皇后贵妃也是阴秽女子,也不吉利?”
“这……这,殿下强词夺理,不讲礼数,后宫乃按古礼制所立,合乎礼法,自然……自然就不污秽……”陈禁结结巴巴道。
李星洲嗤笑一声:“那大人呢,大人母亲也是女子,按这说法也是秽物,秽物生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也是污秽啊。”
“你!”程禁气得手指发抖,手足无措,口齿不清,结结巴巴,“这是……这是胡言乱语,这是污人清白……”
周围有人掩嘴笑,有人干脆笑出声来。
“好了,肃静!”上方皇上突然道,众人连忙安静下来。“此事就此揭过把,往后不必再奏。”他淡淡的对此下了定论,顿时无人敢反驳,程禁等人咬牙启齿也没办法。
李星洲也松口气,这就是他为何要把这件事在朝廷上解决而不能捅出去,只要在朝堂,皇上肯定会袒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