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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啊,整条马路还没修好呢,修好后,这里可是省城南北的主干道。”何桐介绍说,“你再看看路的东边,就是这家光棍鸡店那里。”
张子路迈腿下车,向东望去,说:“你别说,就这家光棍鸡店还有点灯火通明的样子,其他的都是一团漆黑啊,就像宵禁一样。不行,这里做广告,绝对不行。”
“张总,你只知道它的现在,并不知道它的明天。”何桐整理着被秋风吹到肩膀上的领带,说,“这家光棍鸡店在这里的寿命不会超过两个月了,取代它的将是一个大型绿化广场,到时候将是灯火辉煌,人群熙攘啊!”
张子路巡视了下四周,说:“真的?有那么快?”
何桐用力点点头,说:“当然,也许还会提前呢。我们现在就去找有关部门谈,说不定能要个最低价,你说是吧?”
“好吧,我就听你的,你先谈谈看,探一下价格底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张子路率先钻进车里,向光棍鸡店开去,说。
光棍鸡店里已经人满为患了,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张子路抬手捅捅何桐的腰部,说:“晚了,怎么办?”
其实,何桐知道这里生意火暴,早在路上就定好了餐位,也是最后两个餐位,他指指西南角的一张小桌,说:“那不是吗?我在路上就定好了。”
张子路满意地看了眼何桐,走到桌前落座。何桐推掉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直接点了一盆光棍鸡,外加几个小菜和啤酒。不一会儿,服务生就端来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光棍鸡。
“张总,到这种地方来,委屈你了。”何桐趴在盆前闻了闻,说,“味道不错,你尝尝。”
“一点儿不委曲,你这叫投我所好。在我的一生中,最喜欢吃鸡,偏偏我也属鸡,别人都属什么尽量少吃什么,我却正好反着。我下乡的那时候,嘴馋呐,就忍不住偷了人家老乡的一只老母鸡,还没炖好呢,就被人发现了,罚我修了五天河坝啊!那五天,跟蹲监狱一样啊。”张子路夹起一只鸡翅膀,塞进嘴里,说,“真是吃尽了苦头,又插翅难飞啊。”
自从那次与于珍茹在酒店里被刘笑媚神秘发现,何桐进了酒店就憷头,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就兴致全无了。与张子路的滔滔不绝相比,他几乎成了哑巴,一声不响地呆坐在餐桌旁,两眼失神,精神恍惚。
“何总,想什么哪?”张子路用筷子敲敲盆沿儿,说,“这儿又不是海城,怎么又跟失恋一样了?”
何桐发现,张子路手中的筷子就像交响乐指挥大师的指挥棒,而乐队却演奏得杂乱无章,音调刺耳。
“没事,张总,来,喝酒吧。”何桐起身倒酒,说。
张子路用手盖住杯子口,说:“今晚咱俩都少喝酒,多吃鸡,喝酒损肾啊,我可不想去找那个老中医。”
何桐拿开张子路的手,说:“只喝一瓶啤酒,你看怎么样?”